當然,至於說給葉凌天擦洗身子這些事情,由美子畢竟是個姑娘家,根本不好意思去做,再說就算她敢,井田馬鹿估計也會氣瘋掉,所以這件事情就只能是交給破馬醫生的助理,但是其他的事情,她都儘可能地親力親爲。
而由美子畢竟是個大小姐,從小到大家裏一直有傭人照顧,去幫她做所有的事情,所以最開始她完全地什麼都不會,根本不懂得該做什麼,而且葉凌天就這麼沉睡着,也不喫也不喝,就靠着輸葡萄糖和營養液維持生命,她根本不知道從何下手去照顧,甚至於一開始給葉凌天擦臉直接倒非常熱的水,還沒等拿去給葉凌天擦臉,就已經把她自己燙的差點哭了。
破馬醫生的助理嚇得趕緊幫她檢查,確定她沒有燙傷以後才鬆了一口氣,隨即開着玩笑說道“其實應該拿這個水試一下,說不定就把他給燙醒了。”
他只是開個玩笑,由美子卻認真地搖搖頭“不行,破馬醫生一直說,如果是不適當的過度的或者突然的刺激,反而可能會使他的情況加重,不能用這麼危險的事情去嘗試。”
由美子根本不知道葉凌天從前的經歷,根本不知道別說這點熱水,哪怕是拿刀子去割,葉凌天都能咬緊牙關連句疼都不會喊,這是清醒的時候,但即使是在昏迷的時候,他也會憑藉着自己本能的意志力挺過去。由美子只知道他現在是個重傷患,必須要特別小心地去照顧。
後面助理不敢再讓由美子去做這些事情,可是由美子卻非常地堅持“我知道我能爲他做的事情不多,可能也並沒有什麼用處和意義,但是總要爲他做點什麼,不然的話我不能心安。”
但是她對葉凌天越好,麻豐野仁對葉凌天的恨無疑也就越深,尤其這些日子以來,他眼看着由美子爲葉凌天付出那麼多,那麼細心地去照顧,早已經超過了對救命恩人的感激,而且相比較之下,由美子對他則完全像是一個路人一樣,他已經嫉妒地快要發狂了。
這一天,由美子正在房間裏照顧着葉凌天,拿着手機照着網上搜索來的新聞去念給葉凌天聽。當然,葉凌天依舊是毫無反應,閉着眼睛像在沉睡一樣。
由美子念着念着就念不下去了,拿着手機嘆了口氣說道“你到底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這樣每天躺着你會不會很難受?反正我每次看到你這個樣子,都覺得特別的難受。因爲見到你英勇地跟那些人打鬥的樣子,我知道你是個特別厲害的人,說是英雄也不爲過吧。所以我想,像你這樣的人肯定是非常不甘心像現在這個樣子的。你如果真的很不喜歡現在這樣子,就努力讓自己儘快好起來吧。我會盡我最大能力去幫你,儘管,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能爲你做些什麼。”
由美子嘆着氣,看着葉凌天,這是一張非常普通的臉,普通到毫無特色,如果是扔在新義社那些人裏頭,根本找不出來,但是由美子一直看着這張臉,就覺得葉凌天看起來就是和其他人不太一樣,當然主要是因爲她始終忘不掉葉凌天在小巷子裏的那一幕,那時候的葉凌天是她見過最有男子氣概的人,這是新義社裏頭還有她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