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了我,你就一再地懷疑他。是不是因爲你也知道,如果我不是新義社的大小姐了,哪怕是新義社的這些人,別說對我好、保護我,只要不傷害我就已經不錯了?因爲你也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根本沒有誰是真正對我好的。你也知道,如果我遇到危險,會有許多新義社的人想方設法地來救我,可是他們都是因爲這樣能夠得到你的感激你的回報還可能得到重用,他們都是有目的的,所以你不相信,沒有誰會無緣無故、沒有任何目的單純的對我好去救我對不對?”
井田馬鹿整個人已經完全呆住了“由美子……
“爸,難道你真的一定要懷疑他,真的希望這世上每個人對我都只有利用而沒有保護,沒有人真心對我嗎?”
井田馬鹿一瞬間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由美子會對他說出這一番話,他呆呆地看着由美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樣說話好了。
而由美子還在繼續說下去“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包括這次的事情,爸你也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猜測。你說要證明他對我、對新義社沒有歹意,這要怎麼樣證明?一個人心裏頭怎麼想的,誰也不可能挖開他的心臟去看個清楚,但是他的所作所爲還不夠看清楚的嗎?如果他會威脅到我,當初何必去救我?難道說他準備放長線釣大魚?我有什麼值得他這麼隱藏自己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的?還有新義社也一樣,你也說了,再大也不過就是個縣城裏的地頭蛇,警方想搞我們,直接下手就行了;其他幫派跟我們作對,誰能找到比他厲害的人?更何況以他的伸手,恐怕整個新義社全部的人加起來都打不過他一個,他有必要隱藏自己嗎?我想不出來他有什麼用的身份,非得要對我不利、對新義社不利,說到底我們有什麼好值得他這樣做的?”
“所以我還是認爲,他就是可能之前遇到了意外,車禍、搶劫,都有可能,然後是遇到了我,救了我之後發生了後面的這一切。並沒有你們所想的那樣,是刻意的接近我,爲了加害於我或者是新義社。”
由美子淡淡地說着,她當然不可能把她跟葉凌天說的那些關於葉凌天是國際刑警又或者臥底之類的猜測說給井田馬鹿聽,但是爲了能夠把葉凌天留下來,她也是豁出去了絞盡腦汁地去想一些畢竟合理的可能,“爸,我說了這麼多,無非是要告訴你,我相信他,不管怎麼樣我都相信他,也一定會把他留下來,至少要等到他恢復記憶有自己的想法,到時候他做任何的決定我都無話可說,但是現在,在他沒有恢復記憶的情況下,如果你一定要趕他走,那我就跟他一起走好了。”
井田馬鹿看着由美子,止不住地一陣心酸,他沉重地說着“由美子,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小丫頭了。這些年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