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話,連帶着我們也要跟着倒黴。”
劉遠誠氣得臉色鐵青,在屋子裏來回轉了幾圈以後,隨即擡起頭看着這警察,冷冷地問着“那如果是他自己交代了呢?”
“難道就不能讓這個林海自己開口說出來他幹了些什麼?這樣的話不就是有更充分的證據了?”劉遠誠的聲音充滿了怨毒,“這對於你們警察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只要你能幫我徹底把這傢伙給幹掉,給世文報仇,什麼都不是問題,任何條件你都只管提。”
警察直接瞪大了眼睛,隨即直接擺手拒絕“劉總,這個話題到此爲止,最好是不要再提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們確實沒有辦法這麼做。”
“劉總你可能不瞭解情況,就這兩天,政法委書記剛剛親自下令,要徹查執法部門內部的貪腐和違法亂紀的現象,而且,這次可絕對不是空口喊口號,是動真格的,一旦發現,那就不光是脫了這身制服的問題,是直接進去。現在已經下馬好幾位了,不要說你找我,東海市以內,你找執法系統裏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這個膽子去幫你這麼做。”
當然,這個警察估計做夢也想不到,他們內部查貪腐這件事情跟林海有什麼用的關係,如果他知道了,那肯定不敢像先前這麼的囂張。
“說實話,劉總,我這樣幫你也是看着咱們過去的交情上面,但是也只能說盡力去查,能查到多少是多少,能查出來什麼樣是什麼樣。最多到後來也就是按照打架鬥毆來處理,要說是故意謀殺那肯定是沒有辦法的。”
警察雖然在審訊室裏頭對着林海百般恐嚇,可是那都是審訊的手段,事實上心裏頭也是清楚的很,按照現場的情況來看,要說是謀殺那劉世文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根本不可能說等到有人來發現他,所以,這事件本身應該是報復或者惡作劇性質的,跟殺人遠遠沾不上邊。
警察說着,勸着劉遠誠“劉總,你擁有如今的地位,應該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獅子不跟老鼠鬥,沒有那個必要。“
“你說的輕鬆。”劉遠誠暴跳如雷地說着,“他這乾的叫什麼事情?他是打了世文嗎?他打的是我劉遠誠是我遠誠集團的臉!現在我們遠誠集團成了大家眼裏頭的笑話,這個損失要怎麼算?我怎麼能這麼放過他?”
警察也只能苦笑着“劉總,網絡上這個事情的傳播,我們也查出了源頭,也證實了跟他更沒有半分關係,所以找他也沒有用,法律上也不支持你追究他的責任,這個事情說白了就算的確是他乾的,那他也只能是以故意傷人罪去處置,按照傷害情況去量刑。要想說按照你說的那樣去操作,現在這個反腐的情況下,那是根本不可能。”
“不過劉總,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這麼生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來日方長,你堂堂遠誠集團的老總,要說想對付一個小保安,那還不是輕而易舉手到擒來的事情,何必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找麻煩?”
劉遠誠瞬間沉默了下來,人也冷靜了許多,沒有了先前的暴怒,好一會他才冷冷地說道“算他走狗屎運,這一次算是便宜他了。”
“不過,就算是不能告他一個故意謀殺,案子你們該怎麼查還是怎麼查,我暫時不把他往死裏整,不代表就能這麼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