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一個粗獷的大漢一樣，對方腦袋大的手在卡洛斯的肩膀拍了一下，脖子上血液跟着開始亂噴。
……
卡洛斯則是震驚麻木的看着面前的這一幕，哪怕是這個壯漢帶着溫熱的血液噴在他的臉上，他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化妝組過來，給演員補充點血液，真沒眼力勁。”
王軒生氣的對着遠處招呼一聲。
又一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現的人跑過來將這個壯漢擡着身體，託着腦袋拋向了遠處的黑暗之中。
“其實我已經死了，是吧？這裏是地獄？”
忽然，卡洛斯彷彿釋然一般放鬆了肩膀。
也是，他一定是死了，所以纔會來到這麼一個不講道理的世界裏。
因爲這裏就是他的地獄，他該接受的結果。
“……好吧，被你看穿了，不錯，這裏就是地獄。”
王軒忽然放下喇叭，一臉笑意的看着卡洛斯。
“所以……你是撒旦？”
卡洛斯一臉好笑的看着王軒，作爲一個信仰神靈的人，他覺得自己的判斷應該沒有問題。
“不，旦老總日理萬機，沒工夫搭理你這個無名小卒。”
王軒掏了掏耳朵，開口說道。
雖然不想說，但是卡洛斯還是太高看自己了。
“呵呵，這真的是一個諷刺。”
卡洛斯自嘲的一笑。
“哈哈哈哈，居然還真的有人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地獄啊！”
忽然王軒笑了起來，而周圍的那羣“工作人員”也跟着哈哈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瞬間，整個地下洞窟裏充滿了大笑聲。
只有卡洛斯看着王軒還有這羣嘲笑他的工作人員，一時間有些搞不清狀況。
“卡洛斯，你只是一個臨時演員，一個走錯片場的臨時演員，你怎麼還沒有想清楚？”
王軒走近卡洛斯，一臉鄭重的看着他。
“你叫托馬斯·克萊舒曼，德國人，職業是演員，卡洛斯只是你扮演的一個電影《通緝令》裏的一個配角罷了。”
王軒拍了拍卡洛斯的肩膀，笑着說道。
“……”
卡洛斯不想說話，他現在不知道眼前看到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也許，他在最開始追殺斯隆他們的那場槍戰裏，已經被達成了植物人，這一切不過是自己的腦子裏編織的逃避現實的劇情呢？
我要醒過來！
“吆喝……還不信？
那好，你看看！”
王軒大笑一聲，忽然一掌拍在卡洛斯的頭頂。
一瞬間，另外一個世界裏托馬斯·克萊舒曼的前半生的記憶全部傳入了卡洛斯的腦海裏。
這讓卡洛斯一時間頭暈腦脹，根本無法自己。
“我……我是誰？”
看着手裏的手槍，卡洛斯一下子迷茫了。
他覺得自己是卡洛斯，但是名叫托馬斯·克萊舒曼的自己演過一個電影，他在裏面的角色就叫卡洛斯，而且其背景就是他現在的經歷。
而如果他是托馬斯·克萊舒曼，可是卡洛斯的經歷又是這麼的詳細真實，不可能是家的。
一時間，他就這麼陷入了兩難之中。
……
“你是托馬斯·克萊舒曼。”
“你是誰？”
“你覺得呢？”
“你是神？不，神怎麼可能是你這樣，這只是我的幻想，你只是我精神出現問題的一個念頭！”
“不，我就是神。”
王軒擺擺手，相信這個世界的神如果聽見自己居然稱爲自己爲神，他們一定會很興奮，很引以爲榮吧。
“……你到底要做什麼？”
不過卡洛斯畢竟是專業的殺手，他很快就從王軒給他的另外一個自己的人生記憶造成的自我認知障礙裏掙脫了出來。
但是掙脫出來了，不代表就不受影響，另外一個自己的人生，讓他忽然發現了另外一條他可以走的路。
似乎……
也不錯？
“……是吧，我也覺得你做個演員請不錯的，還可以專門演那種冷麪無情的殺手，大隱隱於朝，誰能想到你一個動作戲演員，居然會是殺手界大名鼎鼎的十字架卡洛斯呢？”
王軒欣慰的拍了拍卡洛斯的肩膀，一副對方孺子可教的模樣。
而卡洛斯，則是在聽到王軒居然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聲的時候，臉真的耷拉下來了。
真法……
砰！
卡洛斯橫飛三米遠，以臉剎車，堪堪在腦袋撞牆前停下。
“奇怪，這種地方居然有蚊子，卡洛斯，不用謝我。”
王軒手手心裏的一灘血跡擦掉，一臉好心的說道。
“不……謝謝了。”
卡洛斯從地上爬起來，一臉鼻血的看着王軒，堪堪他的手掌，還是老老實實的道歉認慫。
“看吧，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你也看到你的記憶了，你未來的兒子會是個什麼德行，我看你不如將這一炮扔到垃圾桶裏算。
還是說，你其實……好這一口？”
王軒一臉促狹的走到卡洛斯的身邊，笑着揮手將通緝令的劇情在卡洛斯前面憑空播放。
尤其是卡洛斯那個直接指着衛斯理臥室的大號望遠鏡，更是着重點了一下。
偷看兒子被戴帽子的老子，歐美人真會玩。
“……那不是我！”
哪怕已經認慫，卡洛斯還是想要倔強一下。
更何況，這只是另外一個自己演的一部戲，哪怕裏面的人物還有劇情和他現在生活的世界的一模一樣，他也拒絕這是真實的。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未來會這麼慫，當初就真的該去買個TT的，那又能花幾個錢？
晚一天也許就是一個新的好孩子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那孩子都開始琢磨兩性區別了。
不管卡洛斯嘴上怎麼說，心裏還是有些相信王軒給他看到的《通緝令》的劇情。
“那可惜了，已經出生了，怎麼都不能回爐重造了。”
王軒跟着點點頭，當着卡洛斯的面看他的記憶。
“要不……你可以從我這裏買個後悔藥，吃了他，造個新的衛斯理。”
王軒說着伸出雙手，一顆藍色膠囊，一顆紅色膠囊出現在他的手心裏。
卡洛斯看看王軒，再看看他手心裏的兩顆晶瑩剔透的膠囊。
“法……”
砰！
卡洛斯呈大字型貼在牆上。
“蚊子真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