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魏小穎的話,牧若舟沒有懷疑,女神的話,怎麼可能有錯。
而且,言飛雲,高長嘯,魏小穎這樣的天才在宗門內,怎麼可能會沒潛力。
“可是,我能加入嗎?”牧若舟猶豫說道,畢竟這不是鬧着玩的,所說自己什麼勢力也沒有,純正的散人,可是這個聲音,這個長相,怕是不好入宗吧?
“能呀!”
魏小穎說道:“在我們戰靈宗,不會有歧視的,而且,你這樣又不是你能控制的,自信一點,自然一些,相信我,宗主會治好你的。”
“那好!”女神相邀,牧若舟怎麼可能還會拒絕,於是便加入了隊伍之中。
由原本的五百二十四人,變成了五百二十五人,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着天心城,戰靈宗的方向走了過去。
路上,突然間一名身負重傷的武修,從陰暗山林跑出來,然後虛弱的呼救,同情心的人都會搭把手。
但言飛雲等人卻視若無睹,就連剛剛加入隊伍的牧若舟也是僅僅瞟了一眼而已,現在他獨自很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飯,那有時間管這一些事情。
這一切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能讓他們如此冷血無情?
“師兄師姐長老。”
但是身後的一衆少年少女卻於心不忍的說道:“真不救嗎?”
言飛雲撇了一眼那兀自在求救的武修,說道:“你們看,這個人修爲乃是武宗一品,身上是兵器劃破的傷痕,明顯有人在追殺他,如果救了,或許會招惹不必要麻煩,雖然我們不怕,但是你們的修爲普遍都在煉體境,若真的引來敵人,我們怕是分身乏術,不能照顧你們啊。
高長嘯也是不以爲然的說道:“今後你們在外行走也要注意,什麼樣的人可以解除,什麼樣的人不能接觸,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要先考慮一下,會不會引發什麼不必要的後果麻煩。”
“諸位!”
行了沒幾步,躺在地上的負傷武修,艱難道:“救……救我一命,願……贈予百顆靈石……”
“師弟們,救人。”
高長嘯上前,一臉微笑的說道:“地上多涼呀,趕緊起來,我扶你。”
“……”
五百名少年少女嘴角微抽,暗自腹誹。
一提到靈石,大師兄馬上就有熱心腸了,這也忒現實了吧?
在殘酷神威大陸,和非親非故的人,自然要現實點,又便宜不佔,那纔是王八蛋。
才一將人扶起來,高長嘯就愣了,這個人,他認識,正是連戰海的父親,連洪手下,也是鎮守邊境的一名上將軍,於是說道:“田將軍,你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發生了什麼事情?”
高長嘯這纔剛要將田將軍扶起來,田將軍還沒來的急說話,卻見陰暗的山林裏,頓時飛掠出百十名黑衣人。
這些人以最快速度,將言飛雲等一衆人員全部包圍,眼神泛着冷厲兇光。
高長嘯將手中的田將軍交給了身後的一衆新收的弟子,隨後看向來人,目光中戰意沸騰,冷聲道:“爾等何人?”
“殺!”
然而,這羣黑衣人絲毫沒有回答,一聲令下,就帶着人衝了上來,殺伐果決,殺意隆起。
咻!咻!咻!
周圍暗處的手下雙手亂揮,一道道閃爍寒光的暗器勁射而來。
“鏘!”
“鏘!”
言飛雲祭劍而出,頓時抖出一道道劍花,將襲來的暗器全部滅掉,隨即說道:“看來暗處還有人啊,而且武器還是黑毒弩,看來,你們是黑乾帝國的人,好膽,竟然敢來我青雲帝國追殺我國上將軍,找死。”
“有點本事,那就看看誰先死。”黑衣人首領伸手一揮,隨後在身後的山林中又竄出來一隊騎兵,十個十人小隊,直接衝了上來。
言飛雲則是說道,“魏老,修爲最高,保護好這羣少年,他們這羣兵痞子還不用您出手,我們幾個就能解決。”
說完,言飛雲直奔暗處,目標正是那暗中把持暗器偷襲之人。
而高長嘯則是拔刀衝向了最早出現的那一羣黑衣人。
正當騎兵要衝來之時,牧若舟反手一抓,已經準確地撈住了爲首之人的馬鞭鞭梢,一用力,斷喝道:“給我滾了下來!”
“嗚”的一聲,那名黑衣武士整個人從馬背上飛身而起,卻是不由自主的被牧若舟大力拉了過來,騰雲駕霧一般飛過來。
眼看飛到跟前,牧若舟右腳擡起,狠狠一腳就踹了上去。
這一腳正整踹正前胸。
噗!
這位騎兵剛剛纔飛過來,又被這勢大力沉的一腳踹了個正着,整個人再度反方向飛了出去。一聲慘呼,一口鮮血噴得這正午的小路上空漫天血紅。
咔嚓咔嚓幾聲,他胸前所有肋骨,被牧若舟這一腳全數踹斷了!
“噗“地一聲,整個人去勢不止,最終直接撞到了對面的樹上,又接連翻滾着摔下,落地的時候已經是徹底的人事不知!口中咕嘟咕嘟的冒着血沫,眼見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離死不遠了。
見到每個人都找好了對手,魏小穎也只好對着那領頭的黑衣人迎了上去,長劍在手中挽出了一道美麗不可方物的劍花,一時間劍氣縱橫。
而高長嘯則是大開大合的與黑衣人戰鬥到了一起,每一次揮刀必然會帶走一條性命,宛如戰神轉世,頗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勢大力沉的刀在瘋狂的劈砍着,沒有使用任何的武技,單單就是自身的技巧,隨着次次的揮刀,一刀強過一刀,氣勢也越來越足。
“戰!”
而言飛雲那邊,劍光霍霍,在陽光之下,長劍閃閃發亮,隨着一聲聲的噗嗤聲,血腥味也在暗處傳了出來,在他的面前,已經出過手,還想要藏匿,根本不現實,只要暴露過靈氣,那就逃不過言飛雲的感知。
牧若舟敦實的身子一飄,整個身子憑空拔高半丈,兩隻腳在空中優雅的分開,竟如大山壓頂一般,兩個腳尖同時準確地落在馬上的兩個人頭頂,用力往下一踩。
馬匹頓時跪在了地上,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
與此同時,牧若舟的兩隻手一展,衣袖一抖,迎上了後方而來的騎兵揮出的那兩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