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冷靈兒又飄回來，問道：“小凡，那個女人有點奇怪啊！”
“嗯，她深受深度夢魘的折磨。”丁凡閉着眼睛回了一句，有關白亦菲和閆小明的事，冷靈兒早就瞭解。
“一朝同物化，身與糞壤並，做個夢怕什麼！”冷靈兒大言不慚，全然忘記自己就是不甘死去的靈魂代表，又說道，“我看那女人精魂不穩，可能是中邪了。”
丁凡猛地睜開眼睛，這點他並未發現。
總結所有被害人，都因爲接觸過某類物品後產生了夢魘症。丁凡也詢問過葉浮萍的交往經歷，她是心理醫生，接觸最多的便是精神病患，平時沒有複雜的社會交往。
而且，葉浮萍生活環境也很單純，工作室和家兩點一線，最有可能的，還是那些病人。
“小凡，做人得自私點兒。你爲她們浪費時間，錯過了自己修行突破，誰又爲你負責呢？”冷靈兒催促丁凡抓緊時間練功，作爲一個過來鬼，她並不關心別人的生死。
第二天早上，丁凡發現餐桌上擺放着精緻的早餐，還有梅花造型的點心。
“葉姐，大清早就有外賣？”丁凡夾起一塊放嘴裏嚼着，滿口清香，味道不錯。
“都是我自己做的，就怕不符合你的口味。”葉浮萍客氣道。
“嗯，很好喫。對了葉姐，昨晚睡得怎樣？”
“好久沒睡這麼好了！”葉浮萍露出驚喜之色，不隱瞞道，“開始，他一直在追殺我，但後來卻被一團霧氣籠罩，無論他怎麼吼叫，都無法靠近。”
“先不要太樂觀，這都是暫時的。葉姐，有時間的話，多回憶下發病前那段時間，都遇到過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還有什麼特殊的人。”丁凡說道。
“嗯，我正在整理。古怪的事，還真沒有印象太深刻的，倒是古怪的人，幾乎天天遇到，誰讓我是個心理醫師呢！”葉浮萍自嘲道。
喝完一小碗營養粥，葉浮萍又給丁凡添了一碗，叮囑他多喫點。
上班前，丁凡放開感知，一切如常，並沒有因爲葉浮萍的到來而改變，便放心開車去上班。
做完手頭的工作，丁凡剛想研究那本書，外面卻傳來敲門聲。
“進！”丁凡喊了聲，結果推門而入的卻是白亦菲！
緊身純色短袖，修身彈力長褲，大波浪也被高高束在腦後，猛一看還以爲是隔壁的模特有事來找。
“原來是菲菲姐啊，我說誰敲門那麼溫柔，就跟小手撓心肝似的。”丁凡笑着起身，邀請白亦菲坐到自己老闆椅上。
白亦菲笑着搖頭，在沙發坐定，嗔道，“你啊，能說會道的，將來不知道哪個女孩子才能降伏你。”
“除非像菲菲姐這麼完美的！”丁凡脫口而出，卻沒注意到白亦菲俏臉微紅，還有些不自在地低下頭，好半天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又說道，“小凡，從安興回來後，我一直想要投資印染新技術。”
“這塊，我不太懂。”丁凡撓撓頭。
“簡單說吧，當代的印染工藝，很大程度保留了傳統工藝的高藝術性和高品鑑價值，高效還降低了成本。當然，並不是說，所有的當代工藝，都能替代傳統，比如一些特殊的材料，就無法使用目前的印染技術。我們想投資的，正是彌補空白，這樣便能爭取市場的先機。”
“聽着挺不錯的，還跟扶搖的主營產業契合。”丁凡說道。
“所以，我想請你給占卜一下，會不會有財運。”
丁凡恍然大悟，原來是找自己算卦，不由眉頭皺緊了。
“小凡，不能測嗎？”白亦菲有些失望問。
“能測，但是一個電話就搞定了，還親自跑下來幹嘛？是不是把我當外人？”丁凡一本正經。
白亦菲噗嗤笑了，美眸裏浸染柔情，如果每天跟這樣的小夥子生活在一起，生活大概率不會太悶。
又走神了！
“有求於人嘛。”白亦菲呵呵笑。
讓白亦菲先淨手，隨後讓她搖卦，等卦象出來，丁凡細細看過後，點頭道，“嗯，是地風升。”
“這代表什麼意思？”白亦菲連忙問道。
“卦辭南征吉。而安興正好在南，肯定有錢賺！”
白亦菲露出笑臉，卻聽丁凡又說道，“還有一點，升卦！也就是說，草木生產，有過程的，不要急於求成。從投資角度講，不可一次性投資，要分階段進行。”
剛纔跟丁凡談印染技術，他一知半解，但此刻白亦菲卻是心服口服，因爲董事會研究的結果也是這樣，看項目進展，持續投資！
“小凡，如果投資意向達成，要不要做扶搖方負責人啊？”白亦菲半是認真問道。
果不其然，丁凡連連擺手叫苦不迭，頭銜已經夠多了，何況他對這塊技術什麼都不懂，最好要有專業人士來負責。
白亦菲笑意更濃，暗自埋怨丁婉，這麼懂事大度的弟弟，卻被她說得那般不堪。早知道丁凡有才，接他下山的肯定是自己！
感謝過後，白亦菲款款離開，丁凡一直目送那玲瓏婀娜的背影走進電梯，還意猶未盡。
“哼，眼珠子都黏到人家身上了吧。”身後有人嘲諷，聽聲音就知道是藍珊。
丁凡嘿嘿一笑不以爲然，而聽到這話的遲麗卻不幹了，調侃道，“珊珊，人家小凡看誰關你什麼事兒？怎麼，春心萌動，喫醋了？”
“瞎說，我跟他是近親！”藍珊一下子就急了，一向沉穩的她卻差點不小心說出祕密。
“什麼近親？”遲麗納悶追問。
“大家不都喊他弟弟嗎？”藍珊惱羞跺了下腳，又去時裝部訓練了。
“那又不是親弟弟！”遲麗越發糊塗。
其實丁凡還有點解釋不清楚了，藍珊是師父的侄女，他是弟子，兩人沒有血緣關係，怎麼能算近親。
着急會說錯話，這是藍珊的缺點之一！
“麗姐，怎麼今天有點蔫啊？”丁凡問道。
“哎，大哥不是要去扶源嗎？今天中午的飛機。”遲麗嘆口氣。
“那你怎麼沒去送？”
“我還得上班呢，再說又不是見不到了。”遲麗賭氣轉過身，那一瞬間，丁凡還是看到她眼角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