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凡給出否定答案。
小狐狸是靈獸，只喝清水和新鮮的葉類，不可能對腐肉感興趣。更何況，丁凡也沒聞到異味兒。
匕首接連觸碰到異物，沿着邊緣，丁凡將旁邊的樹根全部清理掉，最後取出來一個巴掌大的石盒。
拿手裏晃了晃，裏面是中空的，四周用石蠟密封。
匕首劃開石蠟，裏面卻放着一把木製的哨子，拿在手裏輕若無物。造型很特別，雙排不等式，還刻有奇怪的紋路。
年代不知，但沒有絲毫的腐壞。
“小凡，這是什麼東西？”白亦菲好奇問。
“還不清楚。”
丁凡搖搖頭，哨子看起來普通到了極點，但萬事萬物都有對應的氣息和色澤，哪怕極淺極淡。
這枚哨子最爲特別的，是毫無氣息，這才奇怪。
其他人沒看到丁凡和白亦菲，紛紛找了過來。丁凡將哨子收起來，石頭盒子沒有用處，隨手又回填到了那個土坑之中。
“你們怎麼跑這裏來了？”吳亞環不悅問道。
“小美跑丟了。”白亦菲指指懷裏又變得老老實實的小狐狸。
“白董高風亮節，看只有五個澡堂子，便退出去了。”遲麗嘿嘿笑。
大家也都笑了，蔡菜卻笑得有些勉強，有些事，真的到了必須有人退讓的時候，或許就不是今天的笑話了。
範之輝睡了個午覺，醒來神清氣爽，沒看到丁凡也打電話找來。
一行人又沿原路返回酒店。
晚餐十分豐盛，考慮女士居多，也以清淡的特色菜爲主。幾番推讓，範之輝嘿嘿笑着坐在主座位置，丁凡左手，其餘人依次落座。
“兄弟，我感覺現在這精神頭，三天不喫不喝不睡都沒問題。”範之輝激動的小聲說道。
“也有副作用。”丁凡神色嚴肅。
範之輝緊張起來，連忙問道：“是什麼？”
“對酒肉的興趣不大了。”
範之輝哈哈一笑，不以爲然，胡吃海喝的日子也享受夠了。
以果汁代酒，相談甚歡。
“幾位女俠的身手，讓我印象極其深刻。尤其是這位妹妹，幾招下來便打倒十人。”範之輝唏噓不已，看向的正是被丁凡稱作大護法的雲梅。
雲梅淡淡一笑，擺手道：“沒什麼，畢竟練了幾十年了。”
幾十年？
範之輝瞪大了眼睛，丁凡笑道：“範兄，你叫錯了，梅姨還差不多。”
“這，這……”範之輝瞠目結舌。
奇人啊，駐顏有術！
“十人？”霧蘭眉毛一揚，不屑道：“只怕是我家大姐手下留情了，否則百人也不在話下。”
“招招打在固定位置，確實是手下留情了。梅姨，我敬您一杯！”
臉皮真厚！還真喊姨了！
遲麗沒憋住，噗嗤笑了，其餘人也都忍不住跟着笑起來。
丁凡身邊高人云集藏龍臥虎，範之輝纔不在乎被羣嘲，反而表現更熱情，顛顛的給親自給每位倒果汁。
“以前是我糊塗，沒看出婁舒航的狼子野心，也輕信了富家的花言巧語。”範之輝坦誠道。
“婁舒航已死，富東陽目前下落不明，他們也受到了應有的懲處。”丁凡冷笑。
哦？
丁凡心下好奇，打聽道：“富家想搞什麼項目？”
“說是想搞一種牆體的吸塵材料，想要我投資。”範之輝說道。
心頭一動，丁凡不由想起顧強父親的過往如今，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裝作無心又打聽道：“這個項目聽起來不錯，用途也很廣，倒是眼下稀缺的。”
“不瞞兄弟，事後我也有點後悔。據富家說，他們這種材料除塵率能達到百分之八十七，已經很了不起了。”範之輝嘆口氣。
“那你可以反悔啊！”吳亞環壞笑。
範之輝卻擺擺手，認真道：“項目不錯，但合夥人品行太差，這就讓投資增加了無形的風險，不能不小心。”
“範董高見！”吳亞環呵呵一笑，隔空舉了舉杯子。
百分之八十七！
丁凡心頭狂喜，顧雲鳴前期研究的這種牆體塗料，實驗室的吸塵率爲百分之九十。看來，富家利用非正常手段霸佔的資料不全，這麼多年更沒有絲毫的進展，只能達到百分之八十七。
而顧雲鳴研究的新一代塗料，吸塵率的實驗室數據可達到百分之九十九！
兩者一對比，那可是扁擔靠在電杆上，差別大了去了！
心生一計，丁凡笑呵呵勸說道：“範兄，不跟富家合作是對的。這種防塵材料，除塵率該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
“我也是這麼想，差一個百分點，效果差十倍不止。”範之輝點頭道。
“富家還是沒利用好研發團隊，應該在技術上攻克一下的。”白亦菲思忖道。
丁凡笑而不語，技術核心人物顧雲鳴被他們擠兌出去了，項目停滯不前，改進意味着技術團隊重組，富家只看眼前利益，纔沒這個耐心。
等大家討論的差不多了，丁凡笑問：“範兄，很巧，我手上也有這種材料。至於質量嘛，可以這麼說，比富家提供的只強不弱。”
“哎呀，兄弟，我的財神爺，你怎麼現在才說啊！”範之輝樂得直拍大腿，可見他是十分中意這個項目的。
“投資大，所以也沒張羅。”
“需要多少，儘管給我個數字，其他的我來操辦！”範之輝當即就答應了。
“那個……”
白亦菲剛要說話，吳亞環騰地就站起身來，開心道：“範董，奇凡商貿歡迎投資！”
奇凡商貿？
範之輝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但從兩人的名字就能分析出端倪，開懷大笑：“能跟小凡兄弟和吳小姐合作，我榮幸之至啊！”
“就這麼說定了，來，咱仨喝一個！”吳亞環開開心心端起酒杯，瞥了眼略顯落寞的白亦菲，那叫一個得意。
不能什麼好處都讓白亦菲佔了去。
喫頓飯就談了個大項目，遲麗也跟着高興，轉頭問道：“蔡菜，他們說的這玩意兒，是不是乳膠漆啊？”
“不知道！”蔡菜看出吳亞環有意排斥白亦菲，沉着臉不高興。
“嘿嘿，咱倆水平差不多，你也聽不懂。”
放下果汁杯，丁凡又提出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