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的化口發炎了。
現在,還是太弱了。
如果條件允許,她寧願提一把狙擊槍蹲守在酒店對面射殺目標。
而非以命搏命。
“喂,問你話呢,耳聾嗎”另一道嗓音帶着刻薄。
羞赧女生臉上染上憂色,扯扯同伴,視線還是瞧着霍雪明顯無力淡紅的臉。
“阿紫小聲點,他好像生病了”
被喚作阿紫的女生留着一頭俏皮的短髮,發沿貼着臉,襯得原本就不算差的五官更加秀氣,髮尾被輕輕燙染過,暈着淺淺的焦黃色,還帶着卷。身上穿了一件得體的卡其色毛衣,將曼妙的身材包裹得更誘人。
不得不說,阿紫的確很會打扮。
生氣起來更像是被寵壞的驕橫小姐,鳳眸微張,聲線攜着散不盡的慍意,“我幫你教訓他,你怎麼還胳膊肘往外翻”
文靜女生抿嘴,脣畔張了張,卻又止住,“我、我不是故意的”
短髮女生見文靜女生服軟,也不再逼人,再度向霍雪投來鄙視,眼角盛氣凌人。
“哼,一身酸臭味,也不知去哪搞得這麼噁心,連最基本的公共場合禮儀都不懂,這種人怎麼也敢出門”
“下次咱們還是別坐火車了,省得以後再看到這種人心煩”
霍雪泛着白的脣淺淺地勾起一道弧度,竟然要和她談公共禮儀麼
原來禮儀這種東西,還真的得看人。
“你笑什麼笑”短髮女生瞥到霍雪的揶揄表情,又開始不悅。“說的就是你”
霍雪的脣虛張了幾下,聲音中帶着沙啞。“有水嗎”
這一聽,竟更不分男女。
像是那無盡的深淵,沉重厚實,幾乎要將人捲進漩渦裏,又攜着初春的涼意,不帶一絲色彩,明明嘶啞得讓人心疼,卻又該死的好聽,還想再聽。
戴藝婷的瞳孔出現片刻的渙散,似乎就要陷入少年好聽的聲線中。
“我我馬上去接”
話剛出口戴藝婷整個人就被廖紫給摁在座位上,“接什麼接瞎折騰什麼,人叫你去你就去,給他當丫鬟使啊”
廖紫插着腰,攔住戴藝婷的動作,“我跟你說了多少回了,不要對誰都那麼心軟,以後被騙多少次都不夠”
大媽看不下去了,“你這姑娘,人家生着病,咋就那麼不近人情哇不就出門寒磣了點,臉瞧着也算白淨,咋到你這就成個十惡不赦似的誰出門在外沒能有個落難的時候,每個人伸手扶一扶也就過去了,你若是不願意,又何必出口傷人”
廖紫一聽更來勁了,怎麼隨便罵個不文明的垃圾都有人反駁。
“白有什麼用臭死了這得有一個禮拜沒洗澡了吧不講衛生”
大媽一聽這小姑娘還不依不饒個沒完,嘴也開始碎起來,“我說你這小姑娘,瞧着挺文靜懂事,心眼咋就這麼小大傢伙乘車圖的是啥,能到地方就行了,計較那許多幹啥,碰得上只坐幾站就下車的同桌那是你的運氣,要是人家真得坐三天三夜,還得帶塊肥皂在火車上洗澡不成”
霍雪聽着大娘和女生爭執的聲音,眼睛微眯,昏昏沉沉,頭疼得要裂開,視線開始模糊,太陽穴處像是有一股雜亂嘈吵的波脈圈圈地不斷向大腦皮層擴散。
她擰着眉,眼底漆黑幽邃,視線隔空投射在爭執女生的光滑白嫩的脖子上,那脖子在陽光的斜映下泛着澄白的光,羸弱纖瘦,似乎輕輕一擰就會斷掉。
中指輕輕向裏動彈幾下,關節微硬,習慣性地摩挲過拇指尖。
好在,爭吵並未持續很久,大媽聲勢逼人,語速又快,霹語連珠,一看就是久經戰場,廖紫哪裏是她的對手,只幾個來回就敗下陣來,索性不再爭執。
女生姣好的面容上染上一層薄怒中,但又含着嬌俏,翻了好幾個白眼,圓溜溜的眼球眼白佔的不停地轉悠,不再說話。
窗外的郊景緩緩倒退,火車上的光亮昏暗不明。
再擡頭看時,發現眼前人物多了好幾個重影,眼皮被重重的闔上。
暈暈乎乎中,霍雪又沉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到身體被一陣溫和的力搖醒,掀開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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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問題:
推醒霍雪的人是誰
a。大媽
b。戴藝婷
c。廖紫
d。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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