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夠敏感的。
“信不信由你。”
她拋下一句話,不再回答,隨後幽邃的亮眸中浮起一絲揶揄,打量着霍齊。“你在關心我。”
“關心,你霍雪會稀罕”少年冷笑一下,環着胸,“還有,你覺得你配嗎”
她的原本如泉水一般的聲音不知何時沙啞不堪,但眉眼中的笑意卻是滲入人心。
“來自弟弟的關愛,自然稀罕。”
霍齊站在原地不動,似乎沒反應過來。像個猝不及防被塞了一把糖的孩子,即使光線不清晰,霍雪還是能夠依稀看出他的身體僵了一下。
黑暗中,她勾起脣,不知何時已經走到霍齊身前,用完好的右手覆上他的腦袋,還沒摸幾下,霍齊便一個閃身躲開,目光中帶着戒備。
霍雪沒有漏過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慌張,霍齊緊緊盯着她的右手,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我打過你”霍雪蹙眉。
話音剛落,霍齊沉黑的眸子猛地擡起,燃起兩道火,說話夾槍帶棒,“滾。”
果然。
霍雪沒有辦法想象原主究竟是懷着怎樣的心情下手的。
“抱歉以後不會了。”霍雪垂着頭,脣畔染上莫名的情緒,聲音同樣帶着啞。
黑夜中,好像只能聽到女生的嗓音,啞啞的,一直迴盪在他心裏。
霍齊開口聲音淡淡,平靜的心湖驀地被投入一顆砂石,早就一圈一圈地泛起波瀾,面上看起來卻像是例行通知。
“你以爲你還有機會”
霍齊是她來到這裏遇到的第一個人,像一泓緩緩漫過青石的溪流,清澈、平和,熠熠生輝的同時卻甘於掩埋光彩,拋光養晦。
雖然只是個半大的孩子。
但極明事理,對事物有絕對的主見,他和原主完全不一樣。
只是,到後來她才清楚地明白。
這樣一個看起來冷漠、早早明白事理的孩子在幼年經歷了什麼樣的悲難。
一夜無夢。
劉代寧已經按霍雪的要求爲霍思海請了護工,奈何王晴還是想親自照顧霍思海。
第二天一大早,王晴又從醫院趕回來放下買好的早餐匆匆出門去,似乎沒發現女兒幾夜未歸。
飯桌上,傲嬌弟弟臉上的陰霾明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長。
昨晚上光線暗,再加上霍雪將左手刻意置於身後,男孩纔剛剛發現她那隻包在紗布裏的手。
“你這幾天,到底去了哪裏。”
“學校啊。”霍雪咬了一口麪包。
“你這手怎麼回事兒”
“噢,這個啊”
她滿不在意,眉眼透着無奈,又似乎是在包容弟弟的多疑,一副姐弟情深的模樣,“前幾天劃到手了。”
“霍、雪”男孩咬着牙,一字一頓。
“別以爲我不知道他們在堵你。”
“他們”
霍雪只以爲他是在說王二發,回答得有些漫不經心。“你離遲到還差9分鐘。”
瞎話。
霍雪用完早餐,站起身來,不顧男孩的掙扎揪起霍齊,推出門去。
“我還沒喫完”
“路上帶着喫”
男孩象徵性地掙扎了幾下,最後還是選擇順手拿起油條在路上啃。霍雪見此,眼神不復之前的不羈,眉眼動了動,神情愉悅。
這纔是弟弟該有的樣子。
霍齊和傑克,果然是不一樣的。
傑克,絕不會接受在大庭廣衆之下一邊走路邊喫早餐。
不論是否會遲到。
禮儀大於一切。
歐,不對,形象大於一切。
正想着,突然一盆水就潑了出來,腳踝驀然覆上的點點溼意將她的思緒拉回來。
膀大腰圓的婦人提盆插着腰,惡狠狠地瞪了霍雪一眼,身體作態扭了兩下,冷哼一聲就啪地關上門。
“滾遠點。”
水濺到霍雪鞋邊,沾上一粒粒水珠,浸溼了鞋面。
霍雪看了一眼那女人的家,老舊的木門緊閉,紅色的火磚牆砌得很高,在陽光下泛着黃。門口載有兩棵瘦弱的龍眼樹,葉子綠綠的,結出來的果實看起來卻又小又硬,上面還布着許多臭蟲。
瞧這家境,倒還算殷實。
霍雪觀察夠了,沒有任何表態,只淡淡地瞧了幾眼被潑髒的鞋子就順着原來的路走去。
霍齊眼底劃過一絲詫異,像是原本厚重的冰山裂開了一條細微的縫,快步跟了上去。
“你你怎麼沒有罵回去”
本期問題:
霍雪爲什麼沒有罵回去
a。懶,不想罵
b。弟弟在,不想罵
c。她要報復回去。
d。弟弟要遲到了,沒時間罵。
------題外話------
昨天的答案是b,不能恭喜獲獎的親有幣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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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裴相謫仙一般,可事實上:
裴相追妻語錄
1。臉皮厚:琬琬,你撕破了我的衣服看了我的身體,可要對我負責啊。
2。裝柔弱:琬琬欠了我,還說和我不熟,可真令我傷心。難道琬琬要對我始亂終棄。
3。嘴巴甜;天下蒼生、戰火紛爭與我何干,你若想覆了這天下,我們就去隨便覆它個玩玩。
裴相追妻原則
1。夫人說的都是對的
2。夫人要做的事情一定要支持
3。所有靠近夫人的爛桃花都要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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