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最後一擊。
“你想做什麼”男人悶聲道。
男人掙扎着想要開口,卻始終無法正常振動聲帶發聲,聲音乾涸嘶啞得像老風箱在響,粗糙刺耳。霍雪見此,稍稍鬆懈了些力,他才得以呼吸,斷斷續續道,“你們是誰”
咯噔
霍雪一腳踢在男人的手肘處,趁着推動的瞬間一腳踩在掌骨上,慢慢碾動。
劇痛感讓男人下意識地想抽回手,卻發現無論如何試圖借力把手拔出來,手背上的塑膠鞋底都像是釘穿過手掌一般狠狠地將他的整個掌骨固定在地上。
紋絲不動。
最可怕的是,越是想要把手拔回來,就越是到痙攣劇痛順着肌肉組織傳到胳膊,甚至是整個大腦皮層。
力量像是從透過足底、鞋跟橫穿進掌骨裏。
可怕。
男人的三角眼抽搐幾下,猛地縮緊,咬着牙道,“放開我說我說”
踩在掌骨上的鞋跟鬆了鬆力道,霍雪的眸中沒有一絲波瀾。
男人擡起已經流了滿頭大汗的腦袋,汗水淌過臉頰,順着粗大的毛孔流下來,面色有些蒼白。他慢慢開口道,“你弟弟”
霍雪站在原地沒動。
被霍雪壓在腳底的手掌紋絲不動,男人的手肘猛地一敲霍雪的膝蓋,再迅速同另一手一起反抓住霍雪的腳踝倏地一翻
這是要
將她撂倒
霍雪另一腳迅速騰起,三個連踢甩向男人的面部。最後重重一踏
又是咯噔一聲。
從頸椎處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一聲慘叫
“不要打了我說”三角眼男人終是受不住,選擇了妥協。
“你弟弟你弟弟不在這兒”聲音透着哀怨。
霍雪心臟忽然一陣痙攣,劇痛感傳來,好像是什麼在牽制她的感官,一下接着一下,輕微而又無法忽視。
“在哪”她沉了胸,皺眉生硬道。
霍雪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
“啊啊啊”
“姑奶奶我、我是真不知道啊啊,饒了我吧,貨全都被大師提走了”
貨物
霍齊
把人比成貨
“什麼大師”她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這幾十年村子經濟一直不景氣,大包乾那幾年喫樹皮的還算好的,賣兒子女兒的比比皆是。剩下的年輕人日子過得也不好,出去打工以後就沒人再肯回來了。這村子裏全是老人,眼看着一年一年過去,年輕人越來越少,大家日子越發的難。半年前村子裏來了個大師,說村裏全是老人,氣運呈衰,鬼門開得大。如果不拿童子氣鎮壓,村子裏青壯年只會越來越少。”
“如何鎮壓”
說到這裏,男人終於停了下來,嘴脣張了張,想說什麼卻又閉上了嘴,但霍雪卻不容他猶豫沉聲道。
“說。”
“要用到童男童女”他囁嚅着,半晌後,慢吞吞地說出話來。
“童男童女”
“對,11個,埋在村頭。”
霍雪的心悸更甚,好像在同一時空的某個地方,有與她血脈相連的人正經歷着非人折磨。她的眼神瞬間犀利,吐出的每個字都是咬牙切齒,“你是說,你們把我弟弟埋在村頭”
男人一慌,“沒有沒有村裏重振氣運的法術已經做完了,你弟弟只是大師要的報酬”
“報酬”
“大師說可以爲我們做法,但是除了那11個童男童女用於祭祀之外,還要另外給他送去五個八字好的童男。”
“他要童男做什麼他們現在在哪你們如何知道霍齊的八字”霍雪一連串問了三個問題,眸光犀利懾人,震出的光芒讓王三多的身軀抖了抖。
“在一輛貨車上兩個小時就開走了”
王三多甚至忘了手掌的劇痛,他懷疑眼前這個女人想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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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今天外出表演了待會再碼點補償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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