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梔一滯,也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沒有錯。
咬了咬脣,她說“就因爲天水是新公司,就要被否定嗎”
“我沒那個時間和義務去培養你們。”霍懷琛的話,充分體現了身爲生意人的精明與冷酷,“我需要的,是經驗豐富實力雄厚,能夠無條件配合我們的合作伙伴。”
夏梔蹙着眉,望着他冷硬的側顏,“霍總可以提出任何條件,只要我們能夠配合,就會無條件服從。”
霍懷琛緩緩望過她,黑眸被冷漠包裹,冷得懾人。
可是,嘴角竟一點點上揚,溢出個不明深意的笑,“夏小姐,你應該明白,想要回報就要先付出。”
轉過身,他朝她逼近,在夏梔有些不知所措的注視下,一手撐在牆上,將她禁錮在胸膛與牆壁之間。
夏梔只覺得呼吸滯住,瞪大了眼睛,怔怔的望着他。
凝着這張臉,她竟記忘了應有的反應。
霍懷琛擡手,把玩着夏梔的髮梢,卷在指間,又隨意鬆開,“夏小姐,該是你表現誠意的時候了。”
笑容,在他冰冷的臉頰上,慢慢綻放。
夏梔背抵着牆,涼涼的觸感,使得背部都跟着生寒。
她仍只是望着他,對於他所說的話,她不是第一次聽到,也深知混這行的女人,面對這種要求更是家常便飯,纔不會把這種事兒當真。
可是,從他口中聽到,她竟有一絲絲傷心。
“”
“怎麼,你對沈公子就可以,對我就這麼抗拒”
他說得漫不經心,可是,眸底的火焰,早已將內裏冰川融化。
夏梔還是望着他,沒有反應,身子卻抖得厲害,彷彿隨時都能倒下似的。
興許是覺得無趣了,霍懷琛退離,目光又變爲冷漠,“沒有誠意,就滾出我的視線,別再讓我看到你。”
不留一絲餘地,他走出電梯。
夏梔無力貼牆站着,眼神僵直,慘白着一張臉。
她很清楚,他其實正在以各種名目,不斷的在羞辱她,報復她。
五年前的夏梔,或許能夠坦然面對,毫不在意,因爲她小心翼翼的守着自己的心,絕對不會輕易的將它交出去,任人踐踏。
可是,五年後的夏梔,堅守了那麼久的心,還是輕易交出去了。
現在,早已是千瘡百孔。
夏梔本以爲痛得麻木了,誰知,在重遇他後,昔日那種痛覺,又清晰浮現了。
許久,她才拖着無力的身體,從霍氏大樓返回附近酒店。
可能是在接待室着了涼,夏梔全身都不舒服,時冷時熱的。
泡了熱水澡之後,便早早的上了牀,連明天要去再見霍懷琛的準備都沒有做。
可是
她很清楚,去見他,就意味着要交出她的答案。
翻了個身,夏梔用被子將自己裹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