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香菸,一份孤獨。
身在異國他鄉,朝不保夕,此時我才真正的體會到一個成年人的孤獨是怎樣的,那是一種悄無聲息的陣痛,讓你無法逃避!
幕府軍就像一把懸在我頭頂上的大刀,我知道在他們眼中我只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蚱,隨時可以捏死!
我不知道我的莽撞給幕府軍內部帶來了怎樣的震動,但是我知道何家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連殺子之仇都能壓制住,只能說明何家所圖甚大!
我想到此處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如果是這樣那麼等到何家圖謀成功之後,我們這些人估計一個也活不了!不行,我要儘快組建一支隊伍,最起碼要有反抗的資本!
好在我現在要錢有錢,要武器有武器,至於人,有錢還會缺嗎?想通這一點之後,我吸完一根菸之後,轉身回屋睡了。
第二天,七點我還在迷糊着,高裕帶着三個鬍子拉碴的大漢,砰砰的砸着我的房門,我打開門眯着眼:“幹啥啊?大清早還讓不讓人活了?”
“班長,就這小子?你沒搞錯吧?”高裕身後的大漢皺眉問了一句。
我一愣才發現高裕身後站着三名壯漢,不用說,只看體型看站姿就知道這三個肯定是百戰兵王啊!尼瑪,夠意思!太特麼夠意思了!俗話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啊!
“我草,夠味!哎呀,各位老哥一路辛苦啊,那啥,飛機,尼瑪,飛機!”我頓時一精神衝着飛機那屋扯着嗓子喊道。
“幹啥?”飛機迷糊糊應了一聲。
“草,別睡了,給我整三斤白酒,五斤牛肉,三隻叫花雞!”
我剛說完,我就看見高裕身後一名大漢喉結微動,嚥了一口唾沫!
“幹啥啊?大清早就喝酒啊!哎呀,我草,六指,你他媽給我起來,我草,嘔嘔嘔……操你媽,你多少天沒洗腳了?”飛機捂着嘴痛苦的蹲下去。
六指扣了扣被飛機啃的賊光的腳指頭說道:“這特麼誰記得啊,好像還是上次趟糞池子洗了一回!”
“啥?!我草,我特麼弄死你!”飛機頓時暴怒!
——噼裏啪啦!
“這屋裏幹啥呢?”一名大漢一臉糾結的問道。
“沒事,就是住了兩神經病!”我咬了咬牙道。
二十分鐘後,一大盤醬牛肉,一盆羊肉湯,一筐大餅,一盆鹹鴨蛋,一箱老白乾。
“咕咚!”三名壯漢齊聲嚥了口唾沫。
“我草,大清早真特麼腐敗!”六指穿着拖鞋,有點驚訝的望着面前的早餐,“腐敗!”
六指伸手拿了一張大餅,根本沒管一桌人,夾起兩塊大牛肉捲起就喫!
“真特麼沒素質!”一名壯漢忍不住說了一句。
“誰沒素質啊?”六指瞪着眼珠子挺不樂意!
“你!”壯漢沉聲道!
“我草,老子不出手,江湖就沒有六指琴魔的傳說了啊!”六指伸手往壯漢面前一晃!
壯漢一愣,往後退了兩步:“你幹啥?想打架啊?”
六指哼了一聲,手一揚,“咚”一把匕首掉了出來,然後極其不屑望着壯漢說道:“莽夫!”
壯漢撿起匕首,臉色頓時變了!不但他其他兩人臉色也變了!這尼瑪,簡直太變態了!根本沒看清楚六指咋出手的啊!這要是戰場上,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啊!
“哈哈,怎麼樣?我早給你們說過,這裏也算是臥虎藏龍了!現在服不服氣?”高裕衝着他們三個說道。
壯漢冷哼一聲:“雕蟲小技,下三濫的功夫!”
“你說誰下三濫呢?我是盜,我不是偷!乃是正宗的技術活!”六指咬着大餅齜牙道。
“行了,各位好漢,不打不相識,咱們都是義字當頭的兄弟,大家要是願意就一個鍋裏喫飯,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強求!”
我咬開酒瓶,嘩啦啦倒了五大杯白酒,望着面前的三個壯漢說道。三人臉色一紅,能看出來,這三個人其實並不善於交際。
高裕端起酒杯衝着我笑道:“野狼高志河,山狼秦軍,灰狼陳元生!”
“野狼,山狼,灰狼?我去,你不要告訴我你們是狼牙特種兵?”我震驚道。
高裕呵呵一笑說道:“當然不是,我們原來是一個班的,取狼是爲了表示團結!”
“那你是啥狼?”
“我是頭狼!”高裕笑道。
“那敢情好,有你這頭狼帶領,讓我們都看看你們這狼牙小隊的厲害!”我笑道。
高裕笑道:“沒問題,不過我需要三天準備時間,需要兩千萬!”
“沒問題!”我大手一揮,只見六指嘴角一陣抽搐!
“敗家子啊!”
“滾犢子!”
兩千萬我之所以沒眨眼,是因爲我相信高裕!
一場酒宴過後,高裕單獨留下了了對我說道:“兩千萬我只能給你培養二十個人!”
“我們四個人一人只能帶五個!”高裕說道。
“百戰兵王?”我問道。
“呵,你想多了!”高裕笑道:“實力怎麼樣,我現在不敢給你打包票,但是兩千萬肯定不會白花!”
“哦對了,這是一年的錢!”
“我草!”一年兩千萬!這尼瑪……
高裕走了之後,我點了一根菸,高裕的意思很明顯,這個二十人他自己挑,大韓飛機之類肯定不會用,這二十人就是我的王牌啊!
第二天,我讓飛機跟六指,理了理物品,大韓這個人雖然粗狂,但是膽子大夠義氣,我讓他從這幫幫工中招了一些人,另外又從外面買了一些人!
組成了四支隊伍,大韓帶一支,飛機帶一支,李南帶一支,另外一隊留給於歡。而大河是我們這幾個人中比較穩重,而且能獨當一面的人,所以賭場那邊由他負責!其他人我真不放心!
雖然我們現在的處境岌岌可危,可是在這亂象之中卻有一股生機!說實話,這一段時間卻是老天爺給的!何蔚忌憚,王家忌憚,第四特區更加忌憚!在這些大勢力之中,我們居然暫時存活了下來!
也許在他們眼裏我們只是一隻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
三天之後,隊伍的人數算是定下來了,每支隊伍50人,一共200多人,規模不小,母皇留下的錢,高裕拿走了兩千萬,剩下的差不多夠隊伍一年的開銷,
於歡沒來,他讓清明過來了,而且隊長的位置他也不想做,這一點我真沒想到,他給我說他要輔佐大河,畢竟賭場不必戰場簡單,大河雖然穩重,但是還得磨磨!關於這一點我也沒有多說什麼!
清明的確也不錯!
四支隊伍的隊長現在算是先定下來了,李南飛機清明大韓!至於高裕拿完錢之後,就在金禾土寨的後方劃了一片區域,禁止其他人入內,這一點我自然全力支持!
挑人的時候,他們挑了五十多個人,不過他挑人的特點有些怪,反正和我的標準不太一樣!挑的大部分都是比較木訥的人,這一點讓我有些不解!
拉起隊伍之後,就是練,因爲頭上懸了一把劍,彈藥槍支我也是下了血本,半個月金禾土寨的槍炮聲就沒斷過!
賭場那邊也進入了正規,下血本成效還是極爲顯著的,尤其是分成四隊,這幾個貨鉚足了勁對比,手底下的人簡直民不聊生,比特麼正規軍都狠!我知道他們也明白現在局勢嚴峻,不抓緊時間,我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不過,我願意砸錢,雖然練得苦,但是拿的錢也多,生活比他們之前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半個月的時間,拉出來還真有幾分模樣!
對於金禾土寨的菸草,這可是一大筆錢,沒有人不動心,之前母皇的收入有一大半都交給了幕府軍,不過現在也沒人問我要!手裏握着這麼多人的性命,我也不是聖人,這些菸草肯定得出手,大陸是絕對不可能的,我的目標就是西方!
這一點,大河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一哥,這兩天我留意了下,還真有一個合適的買主!”大河在電話裏說道。
“託底不?”我問道。
大河笑了笑說道:“這地誰能拖底啊!都特麼大魚喫小魚唄!”
“那行,你定個時間,咱們內應外合不怕幹不趴下他!”我笑道。
大河點了點頭:“等信吧,這兩天!”
“六指,六指你特麼給我出來!”飛機頂着一頭雞窩似得亂髮,穿着大拖鞋扯着嗓門衝着樓外大吼!
“幹嘛啊?”我問了一句。
飛機紅着眼說道:“你別管!今天我非削這狗東西!”
“我草,咋啦啊?誰惹雞哥了啊!”大韓穿着花褲衩子齜牙道。
“特麼的,他給我褲衩子下面縫了板栗!”
“啥玩意!”
“板栗!”飛機手裏握着一個綠油油長滿鋼刺的大板慄!
“我草!”我跟大韓嚇了一跳,下意識看了看飛機的褲襠!這尼瑪,給力啊!
“你特麼怎麼不說我爲啥給你褲衩子下面縫了一個大板慄啊?”六指畏畏縮縮的從一棟小樓後面鑽了出來!
“爲啥啊?”我跟大韓問了一句。
“他褲襠裏藏鑽石!”
“啥?”
“就是那天我捅開庫房大門的時候,他將最大的那顆鑽石順跑了,還特麼藏在褲襠裏!”六指鄙視道。
“我草!”我跟大韓頓時急了,紅着眼望着飛機!
飛機腿一軟:“幹啥啊?我給你們說,別……我草,別特麼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