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涵雖然不得劉父寵愛,但還算了解他:“我媽再不好,也是我媽,你有什麼權利罵她?”
劉父一副兇狠樣,拎起劉大涵的衣領:“別在我面前提她。”
劉大涵覺得面前的老男人很奇怪,提到從未見到的面前,他臉上不但有憤怒,還有嫉妒。
他在嫉妒誰?
劉父的一言一行,讓劉大涵對自己的身世有了一絲懷疑。
下班後,他找到鄰居問了下關於他媽媽的事。
奇怪的是,鄰居從沒見過他媽媽。
劉大涵三歲的時候,劉父才帶着他搬進職工樓。
劉大涵又趕忙回老家,問他爺爺奶奶,他媽媽是怎樣的一個人?
然而,兩位老人什麼也沒說,還讓他以後別問這些。
他媽媽在劉家很不受歡迎,誰都不想提她。
第二天,劉大涵一大早來到派出所:“所長來了嗎?”
“現在才七點,所長一般是八點才上班。”
劉大涵站在門口等人。
左等右等,終於等到八點,他看到季景霆的身影,立馬迎上去:“所長,我有些事想問你。”
季景霆淡淡說道:“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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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涵把這幾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最後問道:“所長,你覺得我媽犯了什麼錯,讓整個劉家不敢提?”
季景霆雙手插進口袋,悠悠問道:“如果你媽生你的時候就去世了,職工樓的人肯定不認識她,但你可以問老家的其他人。”
劉大涵:“我問過了,老家的鄰居也說不認識我媽媽,你說奇不奇怪?”
季景霆心思緊密,一聽到這些,陰謀論就出來了,難道劉母做錯了事,劉父害死了她。
也不對,就算劉母做錯事,也不可能一次也沒去過男方家,除非兩人根本就沒結婚。
季景霆覺得這個問題值得繼續查下去:“是很奇怪。劉大涵,你可以多去職工樓走走,碰到你父親,在他面前多提提你母親,看看他的反應,仔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眼神也不能錯過。”
劉大涵覺得這個好難,他撓了撓頭:“所長,我不會觀察這些。”
季景霆:“讓範啓明跟你一起去。”
劉大涵:“謝謝所長。”
當天下午,劉大涵帶上範啓明來到職工樓。
劉父看到他,眼裏劃過一抹厭惡,語氣忒不好:“你來這裏幹什麼?”
劉大涵擡起下巴:“我來跟你談談我媽。”
一股怒氣衝上劉父的頭頂,他揚手朝劉大涵打去。
千鈞一髮之際,範啓明抓住劉父的手:“人家只是想靜下心和你好好談談,你打人幹什麼?”
劉父見範啓明穿着軍裝,下意識鬆開劉大涵的手,往後退了幾步,拉開幾人的距離:“我沒什麼好說的。既然已經斷了父子關係,以後還是少來這裏爲好。”
劉父瞪眼,面色難看:“你——”
劉大涵:“我說到做到。”
劉父眼裏泛紅,恨不得殺了劉大涵:“我沒什麼好說的。”
劉大涵的視線落到劉父身上:“就算我媽死了,我還有姥姥,舅舅或者大姨小姨吧。可我從小到大,從沒見過他們,你不覺得奇怪嗎?”
劉大涵說到這,往前跨出散步,語氣咄咄逼人:“你到底在隱瞞什麼?還是說,我根本就不是你兒子?”
劉大涵只是試探一下,卻沒想到劉父聽到這句話後,臉色立馬變了,眼神不敢和劉大涵對視,心虛大吼:“孽子,你若不是我兒子,我會養你嗎?”
劉大涵冷嗤一笑:“那個小的,也不是你親生兒子,還不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撫養成人,甚至連家產都要留給他。看到你這表情,我很好奇,我到底是誰的兒子?”
“我猜應該是你仇人的兒子吧。不然,你爲啥總用厭惡的眼神看着我。你能戴綠帽子,甚至接受一個出軌女人的兒子,可又容忍不了我。”
劉父沒想到劉大涵會猜到這些,心裏慌的一匹,但面上卻很憤怒:“劉大涵,你亂說什麼?你是不是要把劉家弄得天翻地覆才心甘?”
劉大涵沒有範啓明細心,他沒看出異常,但範啓明看出了,他微微一驚,難道劉大涵真的是他仇人的兒子?
也就是說劉大涵可能是他抱走的。
範啓明一想到這種可能,一個箭步來到劉父面前,緊接着,又從口袋裏拿出一次性手套戴上,以最快的速度拔了劉父一根頭髮,他揚了揚說道:“是不是父子關係,做個親子鑑定便知。”
劉父還沒來得及叫痛,就聽到這句,他伸手去搶範啓明手裏的頭髮:“還給我。”
劉大涵:“我們走。”
劉父追上去,他年紀大了,怎麼可能追得上兩位年輕人。
沒一會,就被兩人甩開一大截。
劉大涵拿着樣本來到醫院說明來由。
醫生讓劉大涵半個月之後再過來。
劉大涵剛走出醫院,便看到季景霆從對面走過來,他迎上去:“所長,你身體不舒服?”
季景霆淡淡說道:“不是。”
劉大涵本想問一句,那你來醫院幹什麼,但想到這是季景霆的私事,又把到嘴的話吞進去,換上另一句:“所長,我拿到我爸的頭髮了,半個月之後,就能知道我們的關係。不過,看他那反應,我覺得我應該是他撿來的,又或者是他偷來的。”
但劉大涵覺得偷來的機率比較大。
季景霆點頭:“嗯,等結果出來,你再去問他。”
劉大涵很感謝季景霆爲他翻案,也感謝他的寬容和引導:“所長,謝謝你。”
季景霆沒有說話,而是看着從大廳走出來的女子,他嚴肅的臉露出寵溺的笑容,深邃的眸子仿若一汪春水:“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