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茜下班回來看到季景霆懶散地靠着沙發睡覺,走過去坐在他旁邊,飽滿圓潤的指腹在季景霆手心撓了撓。

    季景霆睜開朦朧鬆懈的眼睛,看到是陸茜,長臂一伸,把她摟入懷裏,沙啞出聲:“什麼時候回來的?”

    陸茜從季景霆懷裏出來,拍了拍肩上的包:“剛回來。”

    季景霆起身,拉着陸茜的手:“去牀上睡。”

    陸茜正好要去放包。

    一進房間,季景霆砰的一聲把門關上,順手撈住陸茜的腰,雙腳像踩在荷葉上一樣,輕輕一轉,兩人順勢擋在牀上。

    陸茜的腰剛好抵住包包。

    痛的她皺眉。

    季景霆順手把她肩上的包包取下放地上。

    緊接着,往上一壓,薄涼的脣落到陸茜臉上。

    陸茜用力推季景霆,無奈說道:“我剛從醫院回來,身上還有藥味,你喫過了麼?”

    季景霆深邃地看着陸茜:“餓。”

    他說的餓不是肚子餓,而是另一種餓。

    看着男人溢滿浴望的眼睛,陸茜渾身都麻了:“別鬧——”

    季景霆一點也不在意陸茜身上有藥味,甚至還挺喜歡這種淡淡的藥味。

    他抱起陸茜,把她放牀上。

    被子一蓋。

    薄薄的脣堵住陸茜的嘴。

    淡淡的藥香味充斥着他的鼻腔。

    身上的疲憊漸漸散了不少。

    整個人精神十足。

    陸茜是拒絕的,一回來就幹這種,萬一孩子們突然敲門,半路停下來,豈不是要人命。

    陸茜搖頭,雙手推着季景霆的臉。

    她的力氣本來就大,又加上季景霆沒有任何防備。

    一下就被陸茜推開了。

    “大晚上的,大把時間,你還是省點力氣留在晚上吧!”陸茜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季景霆懶散地趴在牀上,頭微微擡起,看着陸茜離去的背影,黑眸彎了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晚上有大把時間!

    這可是她說的,別到時候哭着求饒!

    天色漸漸暗下來,天邊染成橘色,好看極了。

    陸茜從洗手間出來,光滑的睡衣反着光,料子柔順又高檔。

    睡衣是低領的,順着季景霆的視線看去,剛好能看到胸前白嫩嫩的一片。

    溼噠噠的頭髮隨意披着,額上黏着幾滴晶瑩剔透的水珠。

    季景霆看得心頭一緊,有火焰在體內亂竄。

    她把乾毛巾遞給季景霆:“幫我擦頭。”

    季景霆不動聲色收回目光接過乾毛巾熟練地幫陸茜擦頭。

    髮絲傳來淡淡的香味。

    季景霆性感的喉結不受控制地滾動幾下,深邃的眸子閃着紅光,仿若從籠子裏衝出來的猛獸。

    縱使很想擁陸茜入懷,但看到她溼噠噠的頭髮還是憑着過硬的意志力把體內的那股騷動壓下。

    他的動作熟練又溫柔。

    幽深的黑眸垂下,盯着陸茜的發頂。

    稍稍擦乾,又拿出吹風機,幫她把頭髮吹乾。

    陸茜閉上眼睛,理所當然地享受着季景霆的服務。

    不知不覺,吹風突然停下來。

    陸茜剛睜開眼睛,便看到季景霆近在咫尺的俊臉。

    她輕輕一笑,眉眼彎彎,發出咯咯的聲音,食指戳了戳季景霆的臉:“差點被你嚇到了!”

    說完,又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不幹不溼,挺好的。

    陸茜正要起身,季景霆突然擡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住她的脣。

    軟軟的,香香的。

    不可思議的甜美!

    體內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騷動又沸騰起來,比之前更活躍了。

    陸茜保持呆呆的表情,直接呼吸不過來,才拍着季景霆的胸口,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正在這時,扣扣的敲門聲傳來。

    沒聽到裏面有動靜,站在門口的小綿綿大眼睛閃着疑惑的光,軟糯糯地說道:“奇怪,怎麼沒人呢?外祖母明明說爸爸媽媽在二樓房間。”

    小綿綿不信邪,又繼續敲門。

    裏面還是沒有動靜。

    陸茜聽到小綿綿的聲音,用力推季景霆。

    然而他不爲所動,拉陸茜站起身,繼續剛纔的動作。

    陸茜瞪眼看着季景霆,想說話又怕外面聽到,只能幹瞪着他。

    直到陸茜喘不過氣,季景霆才鬆開她。

    陸茜狠狠颳了季景霆一眼,又用力擦脣,彷彿要把粘上的氣味完全擦掉。

    季景霆輕輕一笑,俊美的臉溫柔又深情,他走過去打開門,低頭一看,小綿綿正站在門口,胖乎乎的小手互相扯着,臉上的表情糾結又迷茫。

    糾結要不要繼續敲下去。

    迷茫的是陸老太的話。

    陸茜和季景霆明明來二樓了,卻見不着人。

    門打開的那一刻,小綿綿倏地睜着圓圓的大眼睛,迷茫的眼神立馬換成驚喜:“爸爸——”

    季景霆是帶着怒火打開門的,若是其他人,他肯定不會給好臉色,但小綿綿不一樣,她是陸茜的縮小版,對上這張臉,季景霆想生氣也生不起來,他走過去彎腰抱起小綿綿,另一隻手輕輕揉着小丫頭柔順的頭髮:“找我有事嗎?”

    小綿綿圈住季景霆的脖子,眨着狡黠的大眼睛:“爸爸,我想讓你陪我玩遊戲。”

    休假的這幾天,季景霆累的夠嗆,明天還要上班,他沒這個精力陪小丫頭玩遊戲。

    季景霆捏了捏小綿綿的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爸爸要給媽媽做好喫的,沒時間陪你玩遊戲。”

    小綿綿眨巴着眼睛:“家裏不是有專門做飯的嗎?”

    季景霆撒起謊來,沒一點壓力:“你媽媽要喫我做的。”

    小綿綿伸長脖子往房間看了一眼,沒見着陸茜:“哦,這樣啊!那你去做菜吧,我讓哲哲陪我玩遊戲。不過,媽媽怎麼不在房間?”

    陸茜被季景霆親的分不清東南西北,臉上像染上一層迷人的胭脂一樣。

    心跳也比平時加快了幾分。

    這樣的情況,她哪敢去見小丫頭。

    她嗖的一下爬到牀上蓋上被子,裝作自己在睡覺。

    或許是一天的工作量太多,原來只是想假睡一下,但因白天工作量太多,躺下不出一分鐘就睡着了。

    綿長的呼吸聲像一首動聽的歌。

    季景霆把綿綿放下,進屋看到陸茜在睡覺。

    起初他也以爲陸茜是假睡,後來才知道是真睡。

    頭髮凌散地黏在臉上。

    白皙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泛瑩瑩的光。

    季景霆彎腰在陸茜額上輕輕親一下。

    小綿綿邁着小短腿走進來,擠開季景霆:“我也要,我也要。”

    她爬上牀,跪在陸茜旁邊,軟軟的脣落到她脣上。

    親完還不忘說一句:“軟軟的,好舒服。”

    季景霆是醋王,他不僅喫別人的醋,還喫自家閨女的醋。

    他的臉黑了又黑,提起小丫頭的手臂:“女孩子不能亂親人,特別是脣。”

    他提着小丫頭,邊說邊走出房間。

    離開時,還不忘把門關上。

    突然被提着,小丫頭渾身都不舒服,她掙扎幾下:“放開我,放開我,這樣,我不舒服啦!”

    季景霆鬆開小丫頭,改成牽着她:“記住剛剛的話沒有?”

    小綿綿個子矮,看季景霆的時候,必須得昂着頭:“爲什麼?我又不是親別人,親媽媽也不行嗎?”

    季景霆嚴肅又認真:“不行。”

    小綿綿清澈的黑眸中透着不解:“爸爸,你這人好奇怪,你可以親媽媽,爲什麼我不可以?”

    季景霆也不管小丫頭能不能聽懂:“你媽媽是我媳婦,能親她的人只有我。”

    小丫頭撇了撇嘴,不甘示弱:“我還是你媳婦的閨女呢?”

    季景霆勢要爭寵到底:“我是你媽媽的男人,我可以跟她睡一張牀,可以親她。”

    小丫頭有些生氣,但又覺得輸人不輸陣,她雙手叉腰,仰頭看着季景霆,固執說道:“她是我媽媽,我是從她肚子裏出來的,我身上有一半是她的血。你除了和媽媽是夫妻關係外,什麼也不是!電視上說,親情是怎麼也割不掉的,因爲血緣是割不掉的紐帶。丈夫就不一樣了,婚一離,就什麼關係也沒有了。”

    季景霆只是想宣告主權,沒想到反而被小丫頭佔了先鋒。

    這話雖然很有道理,但季景霆一點也不想聽,他跟茜茜要生生世世糾纏下去。

    季景霆輕輕彈了下小丫頭的額頭:“以後不許亂看電視。我跟你媽媽是永遠不會離婚的。”

    小丫頭:“我是媽媽的女兒。”

    言下之意就是她跟陸茜更親密。

    季景霆:“我是我媳婦的男人。”

    小丫頭還是那句話:“我是媽媽的女兒。”

    季景霆:“我是你媽媽的男人。”

    陸老太上來找人,聽到幼稚的對話,嘴角止不住地抽搐着,忍不住打趣季景霆:“二十多歲的人哪,怎麼還跟孩子一樣!”

    季景霆認真說道:“離婚這兩個字是不能亂說的。小丫頭,以後我不想再聽到這兩個字。”

    季景霆板着臉的時候,小丫頭其實挺悚他的:“我沒說你跟媽媽離婚,我只是在跟你講道理而已。”

    季景霆:“我也是在跟你講道理。”

    小丫頭把臉撇到一邊。

    ***

    季景霆做了兩個陸茜喜歡喫的菜。

    他上二樓叫陸茜喫飯,發現她依然在睡覺。

    他走過去坐在牀沿上,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摩挲着陸茜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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