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是一個上了年齡的老人,他戴着眼鏡,眼睛下方有老人斑,頭髮花白,穿着唐裝。
孫團長認識此人,他是文物館的館長:“廖館長,你怎麼來了”
聽陸老二他們說,皇陵裏面很危險,他一個上了年齡的老人來這裏幹什麼
萬一出了事,誰敢負責
廖館臉上總是笑眯眯的,看上去是個和藹可親的人,當然,這只是表象,具體是什麼人,只有接觸過才知道:“這可是皇陵,我當然要來看看。”
孫團長:“很危險,萬一”
話還沒說完,就被廖館長強勢打斷:“我若是出事,不會要你們負責”
說的這麼直接,他怪不好意思的,孫團長尷尬一笑:“廖館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身體喫不消,我們的人在裏面待了好幾天,又是毒蜘蛛,又是人骨頭,又是暗器什麼的”
廖館長自然知道這些,但對於喜歡文物歷史的人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他只想好好研究皇陵裏面的文物:“放心,我只是年齡看上去有些大,身體和你們年輕人差不多”
孫團長嘴角止不住一抽:一個快六十歲的老人,能和正值中年的他們相比麼
哎
估計說不通,算了,到了裏面,多多照顧一下算了
“樓梯,樓梯拿過來。”廖館長指着後面的搬運工大喊。
那人把樓梯拿過來放下去:“不行,洞很高,樓梯夠不着”
廖館長眉頭緊蹙,像遇到大難題一樣:“這已經是最長的樓梯了,還不行麼”
搬運工搖頭:“不行的。”
陸老二建議:“用繩子吧,一個個吊下去,當初我們不知道這裏有洞,都是摔下去的”
孫良志點頭:“小林,把繩子拿過來。”
叫小林的年輕男子立馬取下包囊裏面拿出一捆繩子。
陸老二掂了掂繩子放下去,看向傅元傑幾人:“誰先下去”
李光舉手:“我先下去。”
李光抓住繩子。
陸老二幾人用力拉住繩子。
李光下去一點點,他們就松一點點。
確定李光安穩落地,陸老二纔看向其他人:“下一個是誰”
小強舉手:“我”
一個接着一個下去。
最後只剩下陸老二,沒人抓繩子,他乾脆跳下去。
“爹爹,你沒事吧”小公主看着趴在地上的陸老二,一臉心疼道。
陸老二揉了揉腰,咬牙:“沒事。”
小公主指着石壁:“爹爹,其實可以攀巖下來的”
陸老二摔下來,纔想起石壁上有槽子。
他此時都後悔死了,沒事這麼衝動幹嘛,摔傷身體,難受的是自己
小公主從包裏拿出止痛藥遞給陸老二:“爹爹用這個,塗上藥就不痛了”
陸老二感慨:“還是閨女好”
小公主眼裏蓄滿淚水,吸了吸鼻子:“爹爹不疼,爹爹疼,茜茜會難過的”
陸老二捏了捏小公主的臉蛋:“爹爹不疼,茜茜不難過”
陸老二怕小公主擔心,特意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又是個太刻意,反而更讓人擔心,小公主心裏酸酸的,扭開蓋子:“爹爹,茜茜幫你塗藥。”
陸老二一怔,傷在腰上,他怎麼好意思讓閨女塗藥:“不用,藥給爸爸就行了”
小公主把藥給陸老二。
季景霆瞥了下陸老二的腰:“男人的腰要保護好。”
陸老二嘴角一抽,想打人怎麼辦
就在這時,傅元傑從裏面走出來:“老陸,裏面的人吵起來了”
陸老二眉毛擰成一團:“爲什麼吵”
“意見不合就吵架,看到就煩死了,我們在這裏待了那麼多天,都沒吵,他們有什麼好吵的”
“不管他們,我們只負責保護人和看管皇陵裏面的寶藏,其它不是我們該管的”
陸老二進去的時候,他們還在吵。
“我是一組的,理應我們走在前面。”
“一組的了不起啊,誰規定一組就要走在前面。”
“一就是前頭,所以我們應該走在前面。”
“”
陸老二陰森森地看着大家:“你們想走在前面是吧”
“對”
“帶路吧,不過,等會若是遇到毒蜘蛛,毒蛇之類的,別嘰嘰哇哇說自己做出了犧牲”
這話一出,一組的人立即噤聲,不敢再說要走前面了。
傅元傑豎起大拇指,厲害,兩句話就讓他們知難而退
小公主牽着陸老二的手:“爹爹,威武”
陸老二寵溺地看着小公主:“我們走”
帶頭的是傅元傑,孫團長在他左邊,時不時問一句:“石壁上的畫,你研究過嗎”
傅元傑搖頭:“我是大老粗,沒研究過這種東西,不過,古代的畫工是真的好”
看着石壁上栩栩如生的刻畫,孫團長眼裏滿是驚訝:“是啊,你看,上面全是甲骨文,還有另一種文字,我都沒見過”
傅元傑很想說,你沒見過的,多的去,但想到孫團長的軍銜比他高,又忍住了:“看這些東西,就知道夏國的強大,但歷史上只有東夏國,沒有夏國”
這問題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肯定有的,可能被大家遺忘了,回家找找古籍之類的事,肯定會找到”能擁有這樣財富的夏國怎麼可能默默無聞
傅元傑點頭:“嗯,空閒的時候找找。”
“這是什麼鳥”有人突然問。
“快,快,我的放大鏡。”廖館長激動地摩挲着石壁上的刻畫。
他的助理拿出放大鏡遞給他。
石壁上的大鵬鳥栩栩如生,眼裏有一點紅,像凝聚着熊熊的火焰。
明明是刻在石壁上的,但給人的感覺像真的一樣
廖館長激動出聲:“秒啊太秒啊這畫工,無人能比也不知道是哪個畫家畫出來的”
陸老二他們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見廖館長傻傻看着石壁上的大鵬鳥,忍不住問一句:“廖館長,你是打算留在這裏,還是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