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馬車裏有人,在跟二小姐說話。”茯苓壓低聲音道。
“知道是誰嗎?”
茯苓搖搖頭。
“今日裏全家去普照寺看花的事,只有家裏人知道。能跟我們家二小姐提前約在中途這茶棚見面的可不多。”
茯苓恍然大悟。
“是那個……袁家……也許是二小姐的朋友呢?”
“如果是閨蜜或者朋友,可以大大方方見面。只有袁家人,又不能讓大小姐知道,纔會這麼偷偷摸摸。”
小姐好厲害,什麼都知道。茯苓秒變星星眼。
“而且,既然是瞞着大小姐,那車裏的人,我能想到的唯有一個可能……”
這時候馬車裏的人似乎說了半天話,放鬆了警惕,竟然掀起車簾。儘管露出的只有半邊臉,但足以讓茯苓認出來。
“那……那是袁家少爺!”
可謂冤家路窄!
“珍兒呀,這是你要的迷藥。”袁少爺把一個紙包遞給蕭珍。“不過,你這麼一鬧,不就破壞了你姐的計劃?”
“小舅舅!姐姐太軟弱,對二房步步退讓!她以爲我就想要那朵破花,可我在乎的哪裏是一朵絹花!”
蕭珍咬牙切齒:
“我們大房難道就這樣被二房輪番欺負?就因爲娘不在,二房隨便一個貓貓狗狗都能騎在我們大房頭上了?二房纔是真正的貪得無厭!跟我們大房搶同福堂,搶掌家權,搶蕭家的財產!連朵破花都要搶!”
她內心憋屈得太久,絹花不過是最後一根導火索。
“所以小舅舅這不是來幫你了嘛!珍兒放心,小舅舅會把兩筆賬合在一起算。”袁遂袁少爺臥牀一個月,好不容易恢復。不過他自己才知道,有些地方可能永遠都恢復不了。
袁遂說的兩筆帳,一筆是眼下蕭珍的請託,另一筆卻是之前同福堂。
“姐姐說,等到了普照寺,蕭玥會引蕭盈去虎跑崖看金桂。那地方地勢險要,看花的人也少有知道的。有人埋伏在那裏,解決蕭盈。”
“那你想要小舅舅怎麼做?”
“我會代替蕭玥引蕭盈去虎跑崖,小舅舅你就按我的安排,去解決蕭玥!”
袁遂本來就是青州城一霸,先前就打死過人,被家裏壓下來而已。所以聽了蕭珍這些話,反而暗暗得勁。他性情暴戾,喜歡的就是欺壓人,折磨人,死個把人,死誰,對他來說還真無所謂。
“你只要管住嘴,別讓大外甥女看出是我幹得就好。她要是知道你我揹着她弄死那兩個賤丫頭,一定告到老頭子面前,讓我吃不了兜着走。”袁遂叫蕭鈺大外甥女,但其實蕭鈺比他這個做舅舅的年紀還大。他天不怕地不怕,心裏卻着實有些畏懼蕭鈺。
“放心吧,小舅舅。我姐終究是要對付二房的。眼下爲了娘早點回家,不得不天天討好二房,她心裏也未必痛快。”蕭珍得意道:“其實啊,姐姐她真心犯傻。她手裏有那麼些護衛,直接對二房下手,搞垮二房豈不是更加乾淨利落?老不死的不讓娘回來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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