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陸離便發現不對勁了,他發現此地竟然佈置着一個陣法,陣法佈置的相當隱蔽,若非他身負河圖洛書,而今對陣法已經頗爲造詣,恐怕還無法這麼快就覺察出來。
隨着陸離探查該陣法的情況,立時便發現這座老舊破爛的客棧的門簾旁邊還有一扇大門,這時一扇被陣法隱藏的大門。
小白瞧了眼陸離後,往那扇隱藏的大門走去,很顯然她早已知曉。
陸離有心想詢問,畢竟他來到這個世界不久,接觸隱世的東西就更少了。小白果然蕙質蘭心,一邊走一邊道:“這是一家隱世客棧,普通人眼中這家客棧僅僅是一個又老又破的小客棧,那是因爲它僅僅是針對我們隱世之人開放的客棧。”
小白走到了那扇隱藏大門前,擡手敲了敲門。
“你不會不知道吧”小白回頭道。
陸離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我如果說我才接觸這方面的東西不久,你信嗎”
小白微微一笑,道:“我信。”
“呃”
這時,隱藏的大門打開了,開門的是個小姑娘,穿着樸素的居家服,頭上盤着一條紅色的頭巾,是個很漂亮的姑娘。
姑娘瞧見小白的一剎那,瞳孔收縮,表情僵硬,如同見了鬼一般。
“那、那個,兩位客人,小店打烊了。”說着,便想將門關上。
小白盈盈一笑,道:“小傢伙別怕,你連狐狸都讓進去了,還怕我不成”
狐狸什麼狐狸陸離一愣,隨即想到小白口中所說的狐狸應該是未央,可是這跟這有什麼關係
“可是”小姑娘明顯很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小白笑了笑道:“我就喫點東西,不留宿也沒關係。”說着,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啊,有,等等,沒有”小姑娘結結巴巴道。
“是誰呀姐姐”就在這時,姑娘的背後突然探了一個腦袋,是個長相討喜的少年。
嗯,如果不是他頭頂那長長的兔耳朵實在太過明顯的話,應該沒人會懷疑他不是人類。
陸離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一對姐弟竟是妖怪,而且看情況還是一對兔妖。只是爲何會如此害怕小白呢便如小白所言,連未央這樣的狐妖她都能夠招待,爲何就不能招待小白
客棧內,陸離與小白坐着,兔子姑娘和兔耳少年都在他對面正襟危坐,一副害怕的樣子。
小白突然嘆了一聲,道:“我知道你們一定認得我,而我雖然不曾見過你們,但見到你們的模樣,我就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了。”
兔子姐弟低着頭,身子微微顫抖着。
陸離一頭霧水。
只見小白環顧了一週客棧的環境,裝飾的很雅緻、很用心。
“你們在人族的城市中開這麼一家客棧,是爲了躲避我們吧”
“是、是的。”兔子姑娘鼓起勇氣擡起頭,將兔耳少年的頭摟在懷裏,“請、請殿下放過我弟弟吧,我願意承擔我父母的罪責。”
“我着實想不到你們會躲在這裏,就在酈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們運用的很好呢。”小白說到這裏,又問道,“對了,你們是如何在這裏落腳的就算是隱世客棧,在人族的城市也定然需要人族隱世勢力的允許纔行吧。”
兔子姑娘道:“因爲爹孃當年知道有朝一日肯定會給殿下發現,所以很早就做了準備,所以我們姐弟只要每個月給酈城的隱世勢力交稅便好了。”
“你們的爹孃,還真是懂的未雨綢繆啊。”小白深吸一口氣,“只是他們真的太傻了,明明可以逃掉,卻又主動回來請罪,而我也不得不下令將他們處死,否則日後如何統領其他同伴呢。”
或許想到父母之死,兔子姑娘淚水連連,微微咬了牙道:“殿下,我知道是我爹孃犯的錯,不應該、不應該偷、偷取殿下的”
小白擡起手道:“別說了,事情就到此爲止,我也不會繼續追究,你們放心吧。”說着,小白指着兔耳少年,“你平時該不會讓他出來接待客人吧”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他也要學會待人接物嘛”兔子姑娘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看着她一臉天真的表情,小白無奈道:“可是他連將耳朵隱藏起來的功力都沒有,若是遇上心術不正之人,不僅他,連你也都有危險。”
“可是客棧是受人族隱世實力保護的,沒人敢在這裏鬧事吧。”
一旁的陸離,雖然聽得雲裏霧裏的,但此時大概也明白了,這一對兔妖姐弟的父母曾是小白的屬下,只是因爲偷了小白什麼東西,最後被處死了,而這一對兔妖姐弟則躲到他們父母早早爲他們安排的客棧。
只是,看着這麼一對姐弟,還有他們天真無邪的樣子,陸離都不知道他們這些年都是怎麼生存下來的,運氣嗎應該是吧否則,就他們這樣,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小白無奈地看着這一對姐弟,從身上取出一塊令牌,道:“待我離開後,你們便拿着這塊令牌回去,那件事情不會再有人追究了。”
“可是”兔子姑娘遲疑着不敢去接令牌。
小白直接將令牌放入兔子姑娘手中,道:“這是命令,我也會修書一封,你們帶回去交給素心,她會給你們安排妥當的。”
兔子姑娘默默地看着手中令牌,眼淚滾滾而落。
小白嘆了一聲,道:“前面住進來的客人呢”
兔子姑娘連忙將眼淚抹掉,然後道:“請殿下跟我來。”
接着,陸離與小白便跟着兔子姐弟往客棧內走去,這客棧外面看着不大,但裏面內有乾坤,穿過後堂之後,竟是一座大院子,而未央、羋朵、羋芳等人便住在這裏面。
路上,陸離忍不住傳音給小白,“小白姑娘,冒昧問下,他們父母是偷了你什麼東西”
“不關你的事。”小白回道,不過陸離卻發現她的臉色難得出現一絲紅暈,很顯然這裏面大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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