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教堂的神父利用了楓的能力將自己僞裝成上帝,以此來蠱惑那些狂信徒,以上帝的名義讓這些忠實的信徒爲自己辦事,處理那些自己看不順眼的傢伙。
他自己有着早瀨浦宅彥的庇護也不會被查出來他和殺人犯間的關係,完全抽身事外,作爲一個旁觀者微笑着看着事態發展。
可以說,如果不是楓被上澤宮抓到了現行,被迫對上澤宮坦白,恐怕現在的他還被矇在鼓裏。
從鳴瓢秋人的搜索中能夠得到一件事,既然掘墓者一直都是同一個人,那麼之前上澤宮推理的因爲信仰狂熱而導致殺意因子被覆蓋的說法就不成立了。
這也就是說,掘墓者殺人的時候現場一定遺留有殺意因子,之所以無法檢測出來,恐怕是一個人截胡,提前將殺意因子收集到了。
“九條司空”上澤宮喃喃的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白駒二四男是在他的麾下工作,他手中存留有蒐集殺意因子的樣本也不稀奇。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他,飛鳥井木記恐怕就被他關在某處,如果能夠出去,自己一定要打爆他的狗頭,從他的口中將飛鳥井木記的消息逼問出來。
只可惜現在的自己自身難保,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離開,也沒有辦法去管別人的閒事了。
在上澤宮哀嘆的時候,飛鳥井木記已經將部份飯菜端上了桌,她留在廚房處理最後一道湯的工序,呼喚上澤宮:“上澤君,飯做好了哦!”
“來了!”上澤宮應了一聲,將手機熄屏,手按在沙發上面讓自己站起來。
他的腿還有些發軟,只是走這幾步路就感覺有些雙腿發麻。
飛鳥井木記將魚湯端上來,坐在了上澤宮的對面,笑眯眯的看着上澤宮:“上澤君,快喫吧,這是我特意爲你做的飯哦,很補身體的!”
看着飛鳥井木記的笑容,上澤宮心中產生了異樣的波動。
她爲自己做飯、和自己睡一張牀,兩個人的相處就彷彿是新婚夫婦一般親密和諧。
在這個世界生活,或許也不錯
上澤宮腦海中突然涌出了這種念頭,並且在不斷的擴大。
另一邊的鳴瓢秋人,過的也是這種和諧的生活。
當將那些犯人解決後,他白天作爲一個警察在工作,晚上,則是和自己的妻子溫存,他已經忘記了現實的世界,或者說,他刻意的讓自己去忘掉那個現實,把現在的生活當成自己的一切。
他的妻子綾子在一些尋常注意不到的小細節上都和一年前他的記憶中完全相同,這讓鳴瓢秋人在生活中已經逐漸產生了一種感覺——或許,那一年的記憶只是自己做的一場預知夢,這裏或許纔是現實。
鳴瓢秋人對這個世界漸漸產生了歸屬感和認同感,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生活的“現實”。
在經過單挑事件,他重新回到工作崗位後,他因爲受到早瀨課長的賞識得到了升官,只花了半年便和百貴來到了同級別,成爲了警局的明日之星,受到了很多人的照顧。
他的工作輕鬆了很多,也有了更多的時間去陪伴自己的家人了。
又是一個週末。
“爸爸,我們今天說好了要去遊樂園哦,毀約的人是小狗!”一大早,椋便拉着鳴瓢秋人的手催促道。
距離單挑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年,爲上澤宮辦完事後,鳴瓢秋人就沒有再和上澤宮聯繫,有意識的在疏遠着上澤宮。
“好,讓我看一下今天的天起。”
鳴瓢秋人拿出手機,打開了手機上面的一個地圖軟件,上面實時的顯示着一個地方的座標,那個位置現在離自己這裏很遠。
“好啊,我們下午就去。”鳴瓢秋人放下了心中的不安,笑着答應了自己的女兒。
雖然空間上他距離上澤宮很遠,但鳴瓢秋人還是有些擔心。
上澤宮現在只在飛鳥井木記身邊生活,但他是一個警察,誰知道他追查罪犯會不會碰巧遇到出來買菜的上澤宮。
爲了解除鳴瓢的顧慮,上澤宮將改造過的求救器的軟件從黑石瞳那裏要了出來,發送給了鳴瓢秋人,讓他可以實時的查看自己的位置,以免兩人撞上面。
這一年的時間,鳴瓢秋人當有空的時候便會時不時的看一眼上澤宮的位置,已經將這當成了自己的一個習慣。
他不知道上澤宮過了多久,也不想去知道,他只想要好好的和家人生活,將自己喪失掉的時間彌補回來。
“秋人,我們出發吧。”
綾子從房間走了出來,她爲了今天特意化了淡妝,換了一身外出的衣服,這讓她看起來很年輕,和椋就像是一對姐妹一般。
“好。”鳴瓢秋人笑着點了點頭,拉起了妻子的手。
鳴瓢秋人驅車帶着妻女來到了遊樂園,他的工作一直很忙,他現在終於有時間去陪伴自己的女兒,也沒有端着架子把自己當成是人民警察,而是把自己當成是椋的大朋友。
他和椋一起在遊樂場玩碰碰車,一起坐海盜船,一起坐過山車,他的妻子綾子坐不了這種刺激的東西,則是在外面微笑的看着,拿着手中的相機記錄着這對父女在一起玩樂的點點滴滴。
一開始她把自己排除在外,但後來的她架不住椋的請求,也加入了玩樂的行列,旋轉木馬,旋轉茶杯,整個遊樂園到處都有他們留下的回憶。
時間在悄然中過去,很快便已經來到了傍晚。
鳴瓢秋人和妻女手中一人拿着一個甜筒冰激凌,在遊樂園裏面閒逛着,他笑着問女兒,“椋,玩的還開心嗎?”
椋用舌頭在冰激凌上面輕輕舔着,感受着冰涼的觸感刺激味蕾,眯起了眼睛笑着答道:“開心,只要是和爸爸媽媽在一起,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很開心!”
“你開心就好,天馬上就要黑了呢,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鳴瓢秋人在玩樂的同時也不忘注意安全,夜晚是犯罪的高發時間,他雖然自信自己能夠保護妻子女兒,但也不希望真的遇到那種麻煩事。
“嗯,好吧“椋也玩了盡興,他拖長了聲音,拉起鳴瓢秋人的手,“爸爸,你還會再帶我來嗎?”
“當然,只要你想,我天天帶你來。”
“那可不行,我還要上課呢。”椋故作正經的搖了搖頭,“我還要好好學習,鍛鍊自己的身體,然後考上警校,成爲一個和爸爸一樣出色的警察!”
“那你就要加油了。”鳴瓢秋人笑着揉了揉女兒的腦袋,“警察可不是那麼容易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