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有意思嗎?你又殺不了我?現在這樣,不過是浪費你跟我的時間而已!”
“你放了我,我答應你,我不再找冀州的麻煩,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如何?”
一晃幾日,餘元也是有些受不了了。
倒不是他的身體受不了了,以他的金剛之軀,便是再吊幾天,甚至吊上幾個月,他都不會有事。
但是他的精神受不了啊。
這樣被吊在半空之中,沒喫沒喝,風吹日曬,還被無數人圍觀。
也就是餘元的臉皮夠厚,換了旁人,只怕被吊起來的第一天就羞愧死了。
就算是餘元這樣的厚臉皮,現在也有些受不了了。
他說的這些話,在他看來,已經是向王也低頭了,王也沒道理不同意。
一直盤膝坐在一邊的王也睜開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因爲擔心出事,在蘇護借到斬仙飛刀之前,王也打算親自看守餘元。
前世今生的經驗,他見過太多人因爲輕敵被人翻盤的事情。
王也可不願意給你留一個後患。
餘元這個人,必須要死!
“餘元,你死了這條心吧。”王也冷聲道,“我說過了,你死定了,就算是金靈聖母親來,也救不了你的命!”
“哼,我師尊要是真來了,死得人,可就是你了。”餘元也是冷哼道,“你得罪了我,我大人有大量,還能原諒你,我師尊可是女人,她要是來了,你的下場,絕對會無比悽慘的。”
“我告訴你,我師尊最是護短,她要是看到你這麼對我,就算你是師妹的男人,也照樣得死!”
“餘元,知道你爲什麼會落到今天的地步嗎?”
王也看着餘元,開口道。
“爲什麼?”
餘元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話一出口,他纔有些後悔。
“不就是因爲你修爲比我高嗎?”
“要是你打不過我,現在冀州城,已經改姓餘了!”
“你落到今天這地步,不是因爲你打不過我,而是你一個大男人,竟然依仗一個女人,金靈聖母再強,那也不是你的力量。”
“我跟你這種人說這些,都是廢話,你只要給我記住,犯我冀州者,無論是誰,格殺勿論!”
“你,就是對其他人的警告!”
“算你倒黴,你認命吧!”
“姓王的,你莫非真想不死不休?”餘元大怒道。
“你以爲呢?”王也冷聲道,“早在你殺了第一個冀州將士的時候,你和冀州,就已經不死不休!”
“你這般幼稚之人,金靈聖母怎麼會放你下山呢?和聞仲比起來,你簡直是太丟人了。”
王也不屑地說道。
這餘元除了有一副金剛之軀,還有那化血神刀,其他的根本不值一提,尤其是這腦筋,只知道直來直往的硬莽。
這樣的人,只要修爲比他高,就根本不用怕他會惹出什麼麻煩來。
王也實力比他強,所以餘元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餘元整個人在空中晃晃悠悠,他氣得破口大罵。
“這可是你自找的!爺爺我一定要血洗冀州城,以報今日之辱!”
餘元罵了一陣,自己倒是有些累了,無奈之下,他只能閉上了嘴。
這種情景,每天都會發生那麼一兩次,每次都是以餘元失敗告終。
做爲一個階下之囚,餘元除了能罵兩句,根本做不了別的任何事情。
罵,又沒有用。
到最後,餘元都有些沮喪了,要不是他還有一點驕傲,他甚至都想求饒了。
就這麼過了大半個月,蘇護終於風塵僕僕地出現在冀州城的城門口。
“侯爺,幸不辱命!”
蘇護沉聲說道,從背後取出一個紫紅色的葫蘆,遞給了王也。
王也接過葫蘆,心中大定。
沒錯,這就是斬仙飛刀!
他沒想到,陸壓道人竟然這麼容易就把斬仙飛刀借給了蘇護。
原本他還以爲,蘇護可能會無功而返呢。
陸壓道人也是很奇怪,要說他是朋友吧,之前他不管不顧,直接用釘頭七箭書暗算了程咬金。
還有哪吒,也是被陸壓道人打得只剩下一縷殘魂。
可是要說他是敵人吧,他自己偏偏說他是爲了保護王也等人。
包括這一次,他竟然把斬仙飛刀就這麼讓蘇護帶了回來。
那可是斬仙飛刀啊!
陸壓道人,就這麼好說話?
做爲洪荒界最神祕的一個高手,王也絕對不會認爲陸壓道人是個好說話的人。
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目的。
別的不說,至少王也必須承認,這次的事情,是他欠了陸壓道人一個人情!
“侯爺,天帝說了,這斬仙飛刀,便送給侯爺了。”
蘇護說道。
“天帝?”
王也疑惑道。
“哦,就是侯爺你說的玉皇大帝,不過我們習慣稱他爲天帝。”
“斬仙飛刀送給我,什麼意思?”
王也問道。
“就是送給侯爺啊。”蘇護也有些納悶,王也這是腦子不好使嗎?“意思就是,這斬仙飛刀,以後就是侯爺你的了,不用還了。”
“不用還了?”
王也更加疑惑了,斬仙飛刀可不是一般的聖兵,它可是陸壓道人的獨門聖兵,沒了斬仙飛刀的陸壓道人,那還是陸壓道人嗎?
王也接過葫蘆,神念微微一掃,下一刻,他就明白了,這斬仙飛刀,送給自己是什麼意思了。
他以前可是不知道,斬仙飛刀,竟然是一次性的聖兵!
也就是說,如果他用這斬仙飛刀斬殺餘元,殺了之後,斬仙飛刀也就廢了。
除非重新再鑄造出來,否則便沒有了斬仙飛刀。
用過就廢,那還還什麼還?
王也的神念,在葫蘆內掃過,也仔細地觀察起來葫蘆裏的斬仙飛刀。
這斬仙飛刀,只有一把,一旦用來斬殺餘元,那就再也沒有了。
理論上來講,王也如果能夠把這斬仙飛刀分解了,他就有可能研究出斬仙飛刀的鑄造配方來。
不過王也不敢冒險。
就算是他,也沒有把握能百分百破解斬仙飛刀的鑄造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