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舉着射日神弓,箭尖的亮光,已經無比逼視。
強橫無匹的氣勢,沖天而起。
“不愧是冀州侯,竟然能發現本座的蹤跡。”
啪啪的鼓掌聲中,一個人影,出現在王也面前不遠處。
此人距離時間長河的距離,不過數十丈,如果不是王也提前發現了他,只怕他現在已經進入時間長河之內。
一旦他進入時間長河,那姬昌的推演,立馬就會受到影響,那樣一來,這一次推演,只怕就要失敗了。
王也表情嚴肅,眼前是一箇中年男人,他從未見過。
此人能夠悄無聲息地突破外圍的防禦,然後又瞞過自己的感知來到如此近的地方。
如果不是因爲自己感受到大道氣息的變化,王也現在或許都無法發現這人的存在。
這絕對是一個可怕的敵人!
王也在腦海中檢索起來,符合此人特徵的高手,都有哪些?
“冀州侯,你是大商的冀州侯,出現在這裏,幫助大周之主,這好像不太合適吧?”
那人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開口說道。
王也不認識他,但是他認識王也,這讓王也也有些疑惑。
他在洪荒界,雖然也算是小有名氣,但是真正見過他的人,並不算太多。
眼前這個男人,王也絕對沒有和他謀過面,他是怎麼認識自己的?
“我做什麼事情,需要向你解釋?”王也冷聲道。
“你最好不要有什麼動作,否則我的箭下,可是不留活口的。”
王也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射日神弓,始終鎖定了那人。
“你做什麼事情,當然是不需要向我解釋。”那人平淡地說道,“只不過,同爲大商之臣,你若是背叛了大商,那麼我,有權力把你斬於刀下。”
“冀州侯,我且問你,你現在,還是不是大商之人。”
那人眼中射出一道精光,身上的氣勢一閃而沒。
就是這稍微透露出來的一絲氣息,直接驚動了遠處正在參悟的雷震子。
甚至連正在對敵的姜子牙等人,也都回過頭來。
一看到山頭上多了一個陌生人,姜子牙等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山上都有什麼人,他們一清二楚,而所有敵人,都被他們攔在外圍,如今山上突然多出來一個人,豈不是說明,他們的防禦,出現了漏洞?
這要是影響了大王的推演,他們可是萬死莫辭。
“侯爺,拜託了!”
姜子牙大吼道。
現在只能希望冀州侯能夠攔住那個敵人了,他們現在,完全無法回援!
“我說了,我做什麼,不需要向你解釋。”王也好像沒有聽到姜子牙的話一般,繼續冷冷地盯着那人,開口道,“我再重複一遍,離開,或者死!”
“哈哈。”那人忽然大笑起來,“看來冀州侯你果然叛變了。”
“既然如此,那我出手便沒有任何問題了,背叛大商者,可以死了。”
那人話音未落,身上的光芒,再無任何保留地爆發開來。
一聲巨響,王也只感覺一道凌厲的光芒,朝着自己劈砍下來。
但是從他的話語之中,王也大概能夠猜到,此人來自大商!
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快就能出現在這裏,但是很顯然,他就算在大商,地位也是非同一般。
如此之人,王也不敢有絲毫的輕視。
那人氣勢爆發的同時,王也毫不猶豫地便鬆開了弓弦。
體內神力,猛地被抽出去近乎一般,耀眼的亮光,以不可思議地速度脫離了弓弦,朝着那人射了過去。
這一箭,王也直接激發了射日神弓的全部威力,前方便是有一顆小太陽,也能一箭射爆。
之前那個修爲不比王也差多少的魁梧身影,便是被一箭滅殺。
眼前這個中年男人,修爲或許比之前的魁梧身影強了許多,王也也不敢確保一箭就能殺得了他。
一箭射出,王也顧不得身體的虛空感覺,再次拉開長弓。
面對這種高手,不能有絲毫的保留,必須一口氣把他打死,要不然,死得就不一定是誰了。
“轟”
第一箭,已經射到了那人的面前。
只見他一擡手臂,手臂之上,竟然出現了一層層的羽毛。
那散發着青綠之色的羽毛,直接擋住了射日神弓的一箭。
那人連退數十步,穩住了身形,看着流淌出鮮血的手臂,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不止是他皺眉頭,王也也皺起眉頭。
射日神弓的威力,他十分清楚。
縱然如今的射日神弓比不得上古全盛之時,但是全力一箭,滅殺一個真君境界的武者,也跟玩一樣。
如今射日神弓一箭,雖然也傷到了對面這個男人,那是那點傷勢,根本不值一提!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他的肉體,爲何如此強橫,連射日神弓,也只能傷着它的皮肉!
就算是王也,自問也做不到這一點。
說時遲,那時快。
第二箭,已經緊跟着到了那人的面前。
那人嘴角一揚,發出一身冷笑。
第一箭受了些皮肉傷,所以第二箭,那人並未僅繼續硬碰硬,只見他手臂一揮,一道五色光芒,從他手上發出。
那五色光芒,直接撞上了光箭。
唰的一聲響,光箭竟然直接消失不見。
“五色神光!”
王也瞳孔猛然收縮,他死死盯着對方。
“你是孔宣?!”
“原來你知道本座的大名。”
孔宣嘴角一揚,開口說道,“既然知道本座,那你束手就縛吧,隨本座回朝歌向大王認罪,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孔宣雙手背在身後,一派傲然之意。
王也眉頭緊皺,孔宣,號稱世間第一隻孔雀,他的五色神光,五行之內無物不收。
此人的實力,連陸壓道人都不敢正面硬撼。
王也自問,自己如今的實力,還不是孔宣的對手。
一時間,王也心中已經有了退意。
姬昌推演天下大勢,本就和他沒有直接關係,他之前做的事情,已經仁至義盡。
這孔宣,不是他能夠對付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