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內心深處,王也對他們始終存在着戒心。
西方教,來東方可不是來做好人的。
他們最根本的目的,就是挖人!
他們去挖天庭或者元始天尊等人的牆角,那王也不管。
但是他們想要挖冀州的牆角,那可是萬萬不能的。
“準提道友,我有言在先,我允許你在冀州尋找有緣人,但是你不能強迫任何人,而且我冀州的管理者,你不能打他們的主意!”
王也表情嚴肅。
已經答應了準提道人,他現在也不合適出爾反爾。
不過總是得給準提道人加上幾個條件。
要不然,誰知道他會把冀州城的誰給忽悠走?
西方教蠱惑人心的本事,王也可是無比忌憚。
“道友放心。”準提道人拍着胸脯保證道,“我西方教,向來不會強迫他人,我這是宣揚我教教義,非誠心信奉者,我西方教,也不會隨便收納的。”
對準提道人的話,王也是半個字都不想相信。
不過人家的態度好,王也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現在只能希望,準提道人找到所謂的五個有緣人,就抓緊離開冀州城吧。
他這尊大神,冀州城廟小,可是容不下的。
說定此事,準提道人邀請王也一起坐到孔雀背上前往冀州。
孔宣,一代高手,淪爲座駕,想想就有些心酸。
可是王也也沒有半點爲他求情的打算,反正孔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站到孔宣背上,準提道人正想驅動孔宣飛起來,忽然眉頭微微一動。
“道友,只怕我們暫時還走不了,有人來找你了。”
準提道人開口道。
他話已經說完,王也纔有所察覺。
兩人修爲的差距,顯而易見。
“楊兄!”
王也看到一個人影,從山腳下走來,有些驚喜地叫道。
王也看到楊戩的時候,楊戩也看到了他。
臉上也是露出喜色,拱手道,“王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我很好。”王也大笑道,身形一晃,便到了楊戩身邊,拍着他的肩膀,說道,“之前來的時候我還想呢,這次能不能見到你。結果中間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也沒來得及去找你。”
“本以爲這次要錯過了,沒想到這時候又見到了你。”
“我也沒有想到。”楊戩笑着說道,“之前我有任務,暫時不在西岐,這次正好趕回來,聽說你在此地,我便主動請纓過來了。”
王也和楊戩,也算是出生入死的交情了,當年分別之後,王也只聽說楊戩投靠了大周,後來兩人一直未曾再見面。
老友相逢,自然是少不得一番寒暄。
這也是準提道人爲什麼說他們暫時走不了的原因。
反正他們回冀州,也不着急,準提道人不催促,王也乾脆和楊戩坐在山頂聊了起來。
“楊兄,你在大周這邊怎麼樣?要是不順心,你就跟我回冀州。咱們兄弟守住一塊地方,逍遙自在,也還不錯。”王也開口道。
“我在這裏還行。”楊戩笑着說道,“如今跟着姜師兄學習領軍打仗,這幾年,收穫也是頗多。”
王也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兩人的想法不同,自然也用不着去勉強彼此。
楊戩想要在俗世歷練一番,那也是他的自由。
王也不想牽涉大商和大周的紛爭,楊戩也能理解他。
“對了,我這次過來,除了是和王兄你敘舊,還是幫大王來給你送點東西。”
楊戩說着,從懷裏取出一件物什,雙手遞給王也。
“什麼東西?”
王也有些好奇地問道,順手接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這是大王讓我交給你的,說是很重要,千叮萬囑一定讓我親手交到你的手上。”
楊戩正色道。
王也不知道他說的大王是姬昌還是姬發,不過不重要。
他的目光,落在那物什上面。
那是一個小小的木頭匣子,一尺見方。
木頭,是上等的紫檀木,上面還刻着精美的花紋。
王也伸手想要打開那匣子,微微用力,匣子卻沒開。
王也心中若有所思,一縷神力,從指尖涌出。
只見那木頭匣子上面,發出亮光,一個個繁複的畫面,出現在亮光之內。
“先天易數?”
王也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一種保護,除非通曉先天易數,否則是解不開這匣子表面的陣法的。
這就好像是一個密碼鎖,不知道密碼的話,就打不開這匣子。
如果強行打開的話,裏面的東西,必定會被損毀。
姬昌去後,這洪荒界,通曉先天易數的人,只有王也了。
看來這匣子,確實是姬昌留給他的。
王也伸出手指,在空中指指點點片刻。
只聽咔噠一聲,那匣子自動打開,露出裏面的東西。
匣子裏面並無什麼天材地寶,而是靜靜地躺着一本書冊。
在洪荒界,記載東西,可以用玉簡。
所以武者之間,很少會用書籍來記錄什麼。
畢竟一個玉簡,能記錄的東西,可是比一本書多多了。
而且玉簡攜帶和閱讀起來,都更加的方便。
王也都不記得,自己已經多少年沒有翻看過紙質的書籍了。
姬昌竟然讓人給自己送一本書,這是什麼意思?
王也伸手把書冊拿起來,就在他手指剛剛觸及書冊的時候,書冊上一道光芒,沿着他的手指便涌入他的體內。
王也渾身一震,腦海中彷彿浮現出一個畫面。
他看到了冀州城被大軍圍困,城破人亡。
他也看到了冀州大軍出征,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他同時也看到了冀州平安無事,百姓安居樂業。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他的意念之中,已經看到了冀州的無數個結局。
王也心中瞭然,這是姬昌,把他對冀州的推演結果呈現給了自己。
王也收斂心神,靜靜地觀看那些推演結果。
造成這些結果的重要選擇,都一一呈現出來,不同的選擇,會造成不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