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仲如果不是這麼一個人,也不會成爲大商的護國太師了。
正是因爲他這種性格,前後兩任大商之主,纔會如此信任聞仲。
看聞仲現在這樣子,是打算玉石俱焚了。
不過話說回來,聞仲真要是用自己一條命,把王也和姬發都留在這裏,那他真的是賺大了。
沒了姬發,大周直接就羣龍無首,對大商的威脅大減。
至於王也,雖然沒有姬發那麼重要,但也不是泛泛之輩。
在聞仲的心裏,王也也是一個極大的威脅,能解決掉他,至少百年之內,大商可以安枕無憂了。
眼見聞仲已經爆發氣勢,身後的大軍,也已經做好了衝擊的準備。
王也眉頭皺了皺。
他身後的混沌,是他心口胡扯的,根本不堪一擊。
而姬發這邊,雖然能擋得住一時,但是時間一久,他們也未必會死戰。
畢竟在這裏死戰,對大周並沒有太明顯的好處。
難道現在就得讓商王帝辛出來嗎?
商王帝辛出馬,肯定能夠說服聞仲,但是商王帝辛一出面,後續的連鎖反應就太多了。
到時候發生什麼事情,可都有些不可控了。
不到萬不得已,王也實在是不想用這種手段。
“轟——”
就在王也心思電轉,拿不準到底要怎麼辦的時候,忽然一聲巨響,只見三方勢力的中央,煙塵四起。
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在了那裏一般。
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煙塵消散,只見一個人,咳嗽着拍打自己身上的灰塵。
眼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那人略微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
“不好意思,有點失誤,跑得太快了一點。”那人開口說道。
“李長庚?”
王也忍不住開口道。
那突然出現的人,正是當初前往大荒的李長庚。
一開口,王也就心知不對。
卻見那李長庚已經看了過來,若有所思地道,“冀州侯認識我?”
“我認識你,很奇怪嗎?”
王也知道這件事沒法解釋,他和李長庚,並未碰過面,在大荒的時候,李長庚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自己叫破了他的名字,本身確實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理論上來講,他不應該認識李長庚。
李長庚不知道想沒想通這個問題,不過他並沒有糾結,而是笑着開口道。
“諸位,周王陛下,聞太師,還有冀州侯爺,鄙人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李長庚,乃是天庭之人。”
李長庚說道。
“天庭?”聞仲臉色不太好看,皺眉道,“天庭也想來趟這趟渾水嗎?”
“別人怕你們天庭,我聞仲可是不怕!在我大商的國土內,還沒有你們天庭指手畫腳的地方!”
聞仲很是強勢,李長庚倒是沒有生氣,他笑着說道,“聞太師誤會了,我來呢,可不是要指點太師你做什麼。”
“我過來,只是想做個和事佬罷了。”李長庚臉上掛着笑容,任誰看來了,都會以爲這是一個和善的老好人,不會對他心生討厭。
“依貧道我所見,三位不妨暫且罷手,他日沙場之上,再分勝負,如何?”
“這裏,便是沙場。”
聞仲冷冷地說道。
他想不到,只是來攻打一個小小的冀州,竟然一波三折。
這一個兩個的,把這裏當成什麼地方了?
你們說打就打,說不打,就不打?
真以爲大商沒有脾氣?
其實王也也覺得有些奇怪。
聞仲來攻打冀州,其實和大周、天庭,並沒有什麼關係。
嚴格意義上來講,冀州名義上還是大商的領土,聞仲領軍過來,王也都不應該抵抗,應該大開城門迎他進去。
當然了,就算王也真的起兵反叛了大商,這和大周、天庭的關係也不大啊。
王也可沒有擺明旗幟投靠哪一方,他們照理說沒有理由來幫助冀州啊。
如果說大周想要佔領冀州這一塊土地,那也不合理,冀州這裏,雖然是個重要關隘,但是說到底,與大周並不接壤。
就算姬發佔領了冀州,這裏也是一座孤城,他們根本是守不住的。
從戰略意義上來講,大周現在來佔領冀州,絕對是下下之選。
而天庭,就更加離奇了。
天庭並不是俗世的勢力,它的目的,是爲了管理武者,它佔領冀州,根本沒有絲毫的意義。
可是就是這種完全理由的事情,竟然就這麼發生了。
聞仲來攻打冀州,大周、天庭,一個個都趕過來阻止,他們圖什麼呢?
王也可不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有這麼大的面子了。
他和姬發、玉皇大帝,確實是認識,不過要說交情,那根本無從談起。
不過這個時候,王也也不會去問李長庚,你爲什麼要幫冀州?
如果他們真能讓大商撤軍,那倒是一件好事了。
“聞太師,非我天庭要干涉俗世的征討,而是冀州這裏,你暫時還不能動。”李長庚開口道,“如果太師你執意如此,那抱歉,我天庭,只怕也會出手的。”
“太師難道以爲你能應付我們三方勢力的聯手嗎?”
李長庚語氣平淡,但是他的話,分量十足。
論綜合實力,如今的天庭,確確實實比不上大商和大周。
但是論高手的數量,天庭絕對不遜色與大商和大周。
如今幾個勢力,最強的,無疑是大商。
其次,應該算是大周,天庭的實力,從來沒有公之於衆,所以不太好估量。
最弱的,肯定是冀州了。
甚至可以說,冀州都沒有辦法和前三者相提並論。
這一點,王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只不過是因爲風雲際會,所以這些人才聚集到了冀州城外。
換個場景,只怕他們不會認真討論冀州的存亡的。
畢竟一個小小的冀州,和整個天下比起來,微不足道。
“天庭一定要插手?”聞仲冷冷地說道。
“抱歉,聞太師,玉帝給我的命令就是,冀州現在不能易主,我們天庭,會不惜一切代價,保住冀州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