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南辰,你發什麼瘋?放開我!”
這裏是餐廳,是公衆場合,任由年南辰這樣鬧下去,明天帝都各大媒體雜質的頭版頭條都會是他年大少爺的花邊新聞。
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否則明天上新聞的不光只有年家,還有蘇家和這個一向神祕的鼎揚總裁。
“我發什麼瘋?你說,他是不是你的男人?”
怒紅了眼眶,年南辰指着厲庭深的同時,刮皮刮臉的質問着蘇蕎。
手腕被擰的生疼,蘇蕎的眉,都皺到了一起。
“嗯……你放開我,年南辰!”
沒有回答自己的質問,只是一味的不讓自己碰她,讓年南辰本就騰昇氣了怒火的眸子,泛出猩紅的血光。
“該死的,蘇蕎,你給我戴綠-帽子都戴到我面前來了,你他媽-的就算搞婚-外情,也他媽-的給我滾點兒!”
無處舒緩的怒火,年南辰揚起手,抓着蘇蕎的身子就往桌子上甩。
“嗯……”踩着高跟鞋的緣故,讓重心不穩的蘇蕎,小腹猛地一下子就撞到了桌棱上。
小腹處翻滾着的疼痛感傳來,她兩粒潔白的牙齒,緊咬住了下脣。
沒有看到過年南辰如此這般發火的場景,蘇菡在一旁都驚得忍不住掩住了脣。
怒火無從宣泄的年南辰,越看蘇蕎那一副肉緊的神情,胸腔中的火焰,越是蹭蹭蹭的往上長。
就在他伸出手又抓住蘇蕎的時候,一直都在冷眼看這一切的厲庭深,輕動了薄脣:“放開她!”
簡短而帶有命令語氣的三個字,低沉的像是大提琴一般的雄厚,又似力挽狂瀾的巨浪一樣,在幾個人之間掀起波濤洶涌。
突然傳來的男音,磐石般有力,讓怒紅了眼的年南辰,本能的擡起頭。
在看見對面座椅中姿態優雅的男人,從容冷靜的對視自己時,他不打一處來的火氣,張狂的呈現在猙獰的俊臉上。
“砰!”
雙手猛烈拍在桌子上的聲音傳來,年南辰指着眼前這個在自己看來就是蘇蕎奸、夫的男人,嘴角不羈的勾起。
“怎麼?心疼了?你他媽-的要是心疼了就過來打我啊,不敢打我,你就是個孬種,慫貨!”
叫囂的話語,桀驁又透着狠勁兒,可落在厲庭深的眼中,年南辰的行爲舉止,完全就是殘障兒童該有的行爲。
嘴角噙着一抹高深意味的笑,厲庭深擡起倨傲線條的下頜,眸光詭辯的看向年南辰。
“出門之前忘了吃藥?還是說,精神病院的負責人沒有看住你,讓你偷溜了出來?嗯?”
雲淡風輕的說着話,厲庭深拉長了尾音的聲線,帶着挑釁的意味。
本就火爆脾氣的年南辰,什麼時候聽過這樣侮辱他的話。
刺紅着雙眼,他猛的一把就抓住了厲庭深的前襟,價值不菲的襯衫,立刻就出現了不符合他身份的褶皺。
“你他媽-的找死,是不是?”
狠戾的拳風,卷雜着兇殘的力道,在半空中劃過一個犀利的弧度。
看着對自己臉上砸過來的拳頭兒,厲庭深鷹眸瑟縮,凌厲的鋒芒踱出眼眶。
快速出擊閒置的右手,他迎空包裹住了年南辰的拳頭。
“啊!”
厲庭深收緊掌心,骨骼被碾壓的力道,讓他疼得扭曲了一張臉。
踉踉蹌蹌站起了身子的蘇蕎,在看見越來越多的人向他們這一桌圍觀時,她不知所措的咬緊了脣瓣。
她不想把事情鬧大,這樣完全沒有必要惹起的爭執,再繼續愈演愈烈下去,明天鐵定是要上帝都新聞的頭版頭條。?
一旁,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座椅中一臉從容神情的男人捏住了手,蘇菡跟着氣得幹跺腳,卻做不出來什麼事情去拉開兩個人。
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經意間的一瞄,正好看到了蘇蕎侷促不安的咬緊着脣瓣。
“嗯……”蘇菡一把擰住蘇蕎的手臂,讓蘇蕎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蘇蕎,快讓你的奸、夫住手啊,你是想讓你的奸、夫弄死你的丈夫嗎?”
——
又一次聽到厲庭深是自己奸、夫的話,蘇蕎秀氣的眉,擰到了一起。
抽回自己的手,她冷下了臉,“蘇菡,不要把我當成你,將我和其他男人的關係想得那麼不堪,我沒有你和年南辰那麼齷、齪!”
“你……”蘇蕎的話讓蘇菡當即扭曲了一張精緻的臉,“蘇蕎,你好意思說我齷-齪,相比較於你這個搶了自己妹妹男朋友的心機婊,你更骯髒不是嗎?別再給我一副苦大愁深、深閨怨婦的樣兒,既然你決定和外面的男人鬼-混在一起,就不要再纏着南辰!”
因爲年南辰剛剛爲了蘇蕎情緒激動到對座椅中男人動手的事兒,蘇菡一時怔忪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她現在回味才發覺,自己對自己的姐姐嫉妒到瘋狂,要知道,在公衆場合,年南辰從來沒有因爲她對誰發過火,更沒有因爲一個男人的存在,發這麼大的脾氣,還出手相向。
蘇菡的話讓蘇蕎越發覺得可笑,說她纏着年南辰不放,不會有誰比她更渴望能夠遠離年南辰。
“砰!”椅子倒地的聲音傳來,思緒飛脫的蘇蕎和一臉怒氣的蘇菡紛紛錯愕的回過頭兒去,一眼就看到厲庭深已經站起了身,面容冷沉的擡起腳,壓着年南辰的左肩,抵在了桌案上。
齜牙咧嘴的皺緊着臉,年南辰臉上囂張的氣焰,被厲庭深以絕對強勢的姿態,壓制下。
不可置信的看着厲庭深的動作,蘇蕎本能的伸手抵脣。
肩膀被死死的壓住,身子動彈不得,年南辰想要起身,雙手卻完全使不上力氣。
不忍心服輸在自己老婆的奸、夫面前,年南辰不羈的叫囂着,“嗯……你他媽、的放開我,有、種和我單挑!”
這個男人出手,完全是在他意識沒反應過來下,他年南辰會讓他壓制住,自然會讓他不服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