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究的是一個士爲知己者死,又或者是主辱臣死。
所以當k直言收債男的大哥張龍是個廢物的時候,這個早就認了很久的傢伙,二話不說就敢對k動手。
然而,下一刻,男人就被k一手捏住了脖子,一手抓住了手腕,輕輕鬆鬆的丟了出去。
兩百多斤的體重,在k手中,輕飄飄的如同一個玩具。
“砰!”
男人被直接丟到了林家的小院裏,摔的他痛呼不已。
其餘的小弟見狀,頓時大怒,毫不猶豫的朝k衝了過來。
林端見狀,也不再猶豫,大吼一聲:“幫忙!!”
瀋海,郭鐵,張偉三人直接抄起手邊的桌椅,就要上前參戰。
可誰知,k卻一伸手將衆人都攔了下來。
“你們別急,我先熱熱身。挺不住了你們再來。”
林端急了,對面十幾個人,人人手拿武器,這個時候怎麼還逞英雄。
“說的什麼胡話,我們又不是沒打過架!郭鐵我們上!”
結果林端的手,愣是被人從後面給拉住了。
他回頭看去,發現竟然是周廣威。
“q你幹什麼?”
周廣威只是努了努嘴:“先看着吧。屁大點事,他愛逞強就讓他上!”
雖然先前的時候,兩個人總是看彼此不順眼,但這個時候,最信任k的,卻反而是周廣威。
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也讓林端郭鐵他們,驚呆了。
只見k如同虎入羊羣一般,迎向那十幾個人,高大的身軀在人羣裏來回穿梭,竟然十分的敏捷。
更可怕的是,他隨手一拳打出去,總能準確的命中一人。要麼臉部,要麼胸腹。
而中拳之人,更是直接慘叫一聲,捂着受傷的部位痛呼不已,要麼臉頰高腫,要麼口吐膽汁,站都站不起來。
短短几分鐘的功夫,十幾個人,竟然全都倒在了地上!
而趙英野,卻彷彿沒事人一樣的,鬆了鬆衣領。
“呼!”
他扭着脖子,在一衆混混驚恐的目光中,走出院子,一把抓着那頭領的頭髮,拖着走了進來。
大馬金刀的拉了一張椅子坐下,趙英野這纔回頭對林端招了招手:
“林端,過來。”
林端一臉古怪的看着趙英野,依言走了過去。
“磕頭。”趙英野淡淡的道。
那混混頭子,這時候已經被眼前的場面嚇傻了,哪敢廢話,直接就給趙英野磕頭道歉。
“不是我,是我兄弟。”
一腳將那人踹到,趙英野指着林端,“今天打壞了人家家裏這麼多東西,還嚇了人家長輩,你不道歉誰道歉?”
“林總,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實在是對不起!”咬牙切齒地低着頭,混混頭子極爲不甘心的說道。
林端還從沒見過這種陣仗,頓時被嚇的不輕,急忙閃身避開。
“行了行了。這事情就這麼算了。林棠立的錢你們找他去要,別找我就行。”
趙英野斜睨着跪在地上的混混頭子,見對方不說話,嘴角一勾,笑了。
“是不是覺得我兄弟說話不管用?那我親自給你說說?還是說,我找張龍談?”
“我是誰?”趙英野笑了,摸了摸自己的光頭。
“說你不是混的,你帶着一幫痞子上門,咋咋呼呼的挺像那麼回事。說你是混的吧,你連我都不認識?”
“你怎麼混的?”他低頭凝視着對方的眼睛,伸手拍了拍那人臉頰。
看着k臉上的刀疤,那人腦子裏閃電般劃過一個名字,頓時瞪圓了眼睛:
“你是……是k爺!”
這一刻,他先前在心中醞釀的那些事後報復的手段,全都煙消雲散了。渾身冰涼的,只恨爹媽沒多生兩條腿,讓他能快點逃離此地。
這位大爺,那是方圓片區裏,真真正正的過江猛龍啊。
“噗。”旁邊不遠,周廣威一臉古怪地表情,撇了撇嘴,不屑地嘀咕了一句:“好嘛,婚都沒結,這就當爺了。”
而瀋海和郭鐵等人,卻是震驚無比。
這些在地下世界混跡的人,遊走在法律邊緣,處於這個社會的灰色地帶,大多都帶着濃烈的江湖氣,認的是拳頭和實力。
能在這種混子嘴裏,得到一個“爺”的稱呼,那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k這個人,不是什麼簡簡單單的人物!
此時,趙英野已經一腳將那人踹了出去,皺着眉頭喝罵:“知道是老子,還敢來惹我兄弟!你回去告訴張龍,我過兩天找他喝茶!讓他好好想想,該怎麼給我交代!滾!”
“是是是。謝謝k爺,謝謝k爺!”
意識到自己碰上了什麼樣的人物之後,那混混頭子哪還敢再說什麼,連場面狠話都不敢說,戰戰兢兢的帶着一衆小弟,灰溜溜的走了。
臨走之前,他還東拼西湊了一疊錢,小心的放在了地板上:“弄壞了林總的東西,這點錢就當是賠罪。請林總務必收下。”
眼看着那人要走,林端忽然開口了:“等一下!”
混混頭子臉色一僵,陪着笑問:“林總,不夠?”
林端搖了搖頭:“林棠立的欠款,和我無關。你們要找就找他去。我不會插手。”
混混頭子一聽就明白了。
林端這是告訴他,林棠立的事情,林端和身邊的k爺都不會過問。
只要他們不着上林端,那麼林棠立一家,隨便怎麼樣都行!
“多謝林總!林總放心,冤有頭債有主。林棠立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們也要把他抓回來!”
帶着千恩萬謝,十幾個人就這樣互相攙扶着離開了。
那些人走後,屋子裏的衆人,全都齊刷刷的將目光望向了坐在大廳中央的趙英野。
林端,更是一臉審視地看着他。
趙英野笑了笑:“行了,別看怪屋一樣看着我。我就是一個莽夫,走了條靠莽就能活下去的道兒。你要是看不起我,我這就走人。”
林端也笑:“胡說八道。沒有你,我們家今晚指不定變什麼樣呢。”
他上前拿起那厚厚一疊的鈔票,向周廣威等人晃了晃:“得,六千多塊呢。夠我們出去再開一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