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無論警官怎麼詢問,這傢伙就是半個字也不說,只是嘻嘻的笑着,同時癡癡的喊着媽媽。
“他是範朗西斯,就是這一家中的人,平日裏這傢伙少言寡語的,聽說是這家男主人的私生子,並不怎麼招人待見。”警官將他押解出屋子,外面圍觀的人們立即就認出了這傢伙。
很明顯,範朗西斯的身份與樓下死亡的這些可憐人一樣。
只是,他爲何獨自在樓上,又爲何要拼湊出那樣的屍體?平日裏,他看起來非常老實,鄰居萬萬想不到這傢伙背地裏居然是這樣可怕的人!
被警官押出來,範朗西斯看着鄰居們癡癡的笑着,五官扭曲,並不在乎他們的指指點點。
這幅樣子,反而讓圍觀的羣衆慢慢閉上嘴巴。
因爲他們心底都升起毛毛的感覺,正常人如何會是這個樣子?眼前這傢伙分明已經變爲了惡鬼!
然而直至警官們將樓上的水晶棺擡出後,他們的恐懼才徹底被點燃!由於死的人實在太多,裹屍袋並未帶夠。
碩大的水晶棺警官只能勉強先用布蓋住部分屍體擡出來,可還是好巧不巧的一股風將水晶棺上的布給直接吹下。
“啊——!”m.
鄰居們頓時發出淒厲的驚叫,這等恐怖的景象讓附近的普通人受到非常大的驚嚇,若是普通命案也就罷了,哪怕死的人再多。
可眼前棺材裏的景象着實讓他們不敢置信,甚至超出了對恐怖和變態的理解。
“那、那是範朗西斯干的?”
“天啊!前兩天,我兒子還和他打過招呼呢!”
“怎麼可能?難道他一直都是這樣的?”
“嘔——無上的真神!求、求你拯救我們這些可憐的靈魂——”
……
人們嘔吐着、驚呼着,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們互相對視,所有人的臉都像是抹了層白糖霜。
就連見多識廣的警官們臉色也是難看至極。
此時,牧師凡爾賽已經緩了過來,他在弟子們的攙扶下緩緩挺直身子,警官中的帶頭人來到他面前。
“您沒事吧?”
“呼......還好……”凡爾賽擺擺手,盯着警官嚴肅詢問:“萊恩警官,您是不是瞞着我什麼?”
這話頓時讓警官一愣,表情有些複雜和尷尬。
“呃……”好半晌,萊恩警官眼神疲憊,跟着嚴肅的張口道:“最近鎮子裏已經連續發生了幾起嚴重的死亡命案。”
看的出,這些日子他的精神始終都處於高度緊張和繁忙的狀態。
徐醒靜靜觀看着,儘管自己成爲了其中的一員,可這靈異空間的故事到底是什麼,又與廠長的執念有什麼關係他無從得知。
既然如此,徐醒乾脆半個字也不言語,始終跟在後面,默默觀察。
“連續幾起?”凡爾賽訝然一愣,隨即武斷的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鎮子就這麼大,如果出現案子,怎麼可能會沒消息傳出來?”
凡爾賽臉色鐵青,他本能的朝西看去,那裏是一座山峯,在鎮子裏看不到山的下面,可看他的表情,那裏很可能便是警官口中的所謂湖區的五處村子所在。
“那、那裏……出什麼案子了?”凡爾賽口氣有些遲滯,完全不像剛剛那自信的他,看的出來若是那五處村子出事似乎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甚至,徐醒隱隱看出這位牧師似乎對那地方有些畏懼。
只見萊恩看了看四周,輕聲道:“去我那裏說吧,我這輩子也沒遇到過如此多的怪事。”
說完,他朝手下人擺了擺手,帶着警察以及凡爾賽等人離開了這裏。
萊恩警官的辦公室就在鎮中心的一處古舊石樓裏,門口雕刻着神教圖案,幾人跟着他走進門,徐醒站在最後面。
前面臉上長滿雀斑的女孩驟然好奇的回頭看向徐醒問道:“倫道夫,你今天怎麼了?居然一天都沒言語,難道有什麼心事麼?”
徐醒先是一愣,但他早已適應,立即意識到對方這是在喊自己呢。
“我沒事。”徐醒趕緊微微一笑,這時候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既然成爲了倫道夫,那自己便就是倫道夫。
越快進入到角色中,便能越早尋到線索,眼下,首要便是找到廠長的執念,並且想辦法得到令牌。
“愛普莉,別問他,這小子平日裏也是悶不知聲的。”旁邊的胖子聽後輕聲調笑着,鼻翼也跟着本能的一縮,而女孩則噘嘴道:“泰倫,虧你們幾個還是一起長大的呢!”
胖小子擺了擺手,無奈道:“這不怪我,你跟着師傅以來,什麼時候見倫道夫張口說超過三句話?”
女孩驀然一愣,眼神斜瞟,驟然意識到對方說的似乎也對。
“不管怎樣,湖區出事,你也應該早點告訴我。”凡爾賽鄭重張口,嚴肅的凝視萊恩警官,兩人明顯知道那裏的一些祕密,以至於僅靠眼神便能明白對方話裏的意思。
“唉……”萊恩看着凡爾賽嘆了口氣,指了指他的胸口道:“牧師,你別怪我說話直,很多事根本不是你我能解決的,剛剛在樓上,你的命都差點丟掉,即便當年你師父在都不一定能處理,何況今天的你……”
提到“師父”二字,凡爾賽倏然一怔,這似乎觸及了他心裏最在乎的部分,以至於這位牧師臉上出現了酸楚之色。
但也僅僅半晌,他便搖了搖頭。
“我自己當然沒戲,但可以召些朋友過來幫忙。”凡爾賽想了想,緊緊握拳張口道:“包括空相和尚和劉天算老道。”
這話立即讓徐醒一怔,對方居然說找佛教徒來幫忙,而且似乎還是夏炎人,對於神教徒來說,這可不是件簡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