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想幹什麼就是個傻子也清楚,然而艾雪卻絲毫不怕,反而撐着下巴凝視他道:“呵呵,你可別後悔哦”
作爲女人眼神裏卻全是挑釁,彷彿嘲笑對方無能一般。
“我後悔哈哈哈......”馬歇爾聽後一愣,隨即雙手攬了攬自己肥碩的肚子,邪惡的笑起來。
二人眼睛裏彷彿戰火已開,沒有任何廉恥。而徐醒則邁步走到樓上,艾琳昨晚獨自過來敲門說埃布爾出事,可剛剛她卻不在,這事着實蹊蹺。
若非有事耽擱,早就該確認了。
“咚咚”輕輕敲門,單間的房門應聲而開。剛剛回到屋裏的埃布爾看到徐醒有些喫驚,隨即露出笑容,只是那笑容之中卻透着幾分癡渴。
彷彿他是救命的稻草一樣,身後的艾琳則是眼眶發黑,儼然沒有睡好。
“埃布爾大叔,艾琳姐,昨晚”徐醒剛張口,然而還未等其說出口,埃布爾就快速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喊道:“小兄弟,救、救我吧這鬼地方簡直太可怕了”
“爺爺。”驀然間,艾琳張口道:“您昨晚是做噩夢了,瞧瞧你眼下能有什麼事”
“我當然有事這裏完全不是人待的地方,都、都是惡鬼”埃布爾雙手抱頭想要衝出去,卻被艾琳緊緊抱住腰部,只見她眼眸含淚道:“爺爺,爺爺你喫苦了孫女不孝,我們就要翻越埃達雪山,不用再擔驚受怕了。可、可你的精神卻”
“咚咚”兩人因爲用力過猛雙雙跌到在地。見此,徐醒趕緊將他們扶起來。看着他們二人,一宿過去,看起來彷彿心事滿滿,和在隊伍裏迥然不同。
徐醒拍了拍老頭肩膀道:“埃布爾大叔,有什麼擔心的儘管說出來,我一定全力幫忙。”
“我、我”埃布爾哆哆嗦嗦,可卻說不出一二,蒼白的臉色顯示着他的害怕已經瀕臨極限。
好半晌,老頭才用力的吞了吞口水,哀聲道:“我們都得死都得死那叫陸離和陸題的木狸子三天後根本不會承認我們,而是會大開殺戒大開殺戒沒人能活着離開。”
“啊”徐醒蹙眉,這個問題確實非常重要,木爵旅館詭異神祕,連殭屍都不敢進來,而且大家第一晚便發生了可怕血案。
所有一切都沒法讓人放心,雖然艾雪做了保證,但她的話又能相信幾分
如果照埃布爾大叔的說法來看,這個倒是非常有可能,只是眼下他們無法離開旅館,明顯是被困在此處。
就算關於木爵旅館的說法是在扯謊,可連殭屍都不敢闖入,他們恐怕也沒法對抗。
而且艾琳姐昨晚明明敲自己的門,但白天卻沒事人,絲毫不記得一樣。所有的一切都撲朔迷離,有些事還是乾脆徑直問更好。
“埃布爾大叔,你是怎麼知道的”徐醒低聲問,這是非常關鍵的,老頭到底昨晚到底經歷了什麼,以至於說出這種話
“昨晚我鬧肚子,實在沒辦法纔出了屋子,誰曾想剛方便完,就看見一道黑影站在樓道里。”埃布爾心有餘悸般,緊握着徐醒的手道:“那黑影個頭不大,手裏提着把斧子,在樓道里遊蕩”
“爺爺”艾琳蹙眉,凝視他道:“你看清楚沒有肯定是您獨自出門被嚇着了。否則,您爲什麼沒事”
確實,如果是怪物,無論是什麼種類,它們的敏銳無論是視覺、嗅覺亦或是聽覺都遠超人類。
埃布爾搖頭,哭喪着臉指着門外:“它發現我了,那東西動作僵硬,可跑的卻真快,我、我最後是躲在馬桶後面才躲過去的。”
“馬桶”徐醒眉頭微揚,污穢之處很可能會有女人的血,那東西確實辟邪,但如果老頭想靠馬桶暫避也未免過天真了。
“哼。”艾琳哼了一聲,不屑道:“您就是老糊塗了,那種方法怎麼可能有用”
徐醒起身給埃布爾沏了杯熱茶,希望能緩解他的情緒。
水霧飄蕩,茶香四溢,老頭喝了一口緊張的情緒這才稍緩。
“不管怎樣,埃布爾大叔說的一點卻是需要考慮,木狸子三天後是否真能停止殺戮。”他打斷二人的分歧,想了想後問:“對了,艾琳姐。昨天你敲我的房門,我實在不能開的,你可別怪我。”
艾琳聽後嘆了口氣,略帶委屈的點頭:“沒事,我當時被嚇壞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你是對的,我知道屋裏不止你一個人。”
“對了,後來你去哪兒了”徐醒盯着她,眼眸光芒閃過,晚上不能出門是旅館老闆定下的規矩,三天內不能隨意離開房間,否則會遭到陸離以及陸題父子的攻擊。
如果是這樣,艾琳晚上在樓道里也很可能會有危險。何況,她昨晚出來的時間並不短。
“我聽到三樓的動靜了。”艾琳臉色難看道:“後來實在害怕又不敢回房間,乾脆去敲艾雪的房門。”
“艾雪”徐醒張大嘴巴,這倒是個辦法,那女人是此地的老闆,如果去她房間估計會安全的多。
“然後呢”
“然後”艾琳苦笑着搖搖頭道:“她的房門沒鎖,我進去了卻沒有人”
“什麼”徐醒臉色凝重起來,這裏範圍就這麼大,作爲旅館老闆的艾雪居然不在,代表着什麼
“難道她、她、她是鬼”埃布爾本就神經緊張,這話顯然第一次聽到,立即如同炸毛的野貓,老臉緊繃,雙腿打顫,手裏的茶杯徑直濺了出去。
“不是。”徐醒可以肯定,艾雪肯定不是厲鬼,可對方到底是什麼存在,自己也說不清楚。
“呼呼”埃布爾放下茶杯,緊緊抓着徐醒的手,用近乎哀求的眼神說:“孩子,你本事比我大,老頭子年紀大了,不如你在這屋裏保護艾琳,我去大通鋪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