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茜,我不是在你,我們已結爲夫妻,雖然自始至終我也只見過你一面,但只要在香囊裏好好休養,也許終有一會修補完魂魄的,到時我再想辦法讓你恢復肉身。”
對徐醒來,對張語茜更多的是責任與感念,對方救過自己,而且是在極端無助的情況之下,至於感情則最多是那驚豔臉龐所帶來的震撼而已。
死過一次的徐醒,加上年齡還未成年,兩相加成之下才發出剛剛的感慨。
溫熱再次傳遞而來,這次,似乎更強烈。
“還無法發出聲音那你還是多修養吧,我已經不同於以往,能夠自保了。”徐醒嘆氣,以前張語茜甚至還能與自己短暫交流,眼下看來那時的消耗,實際對她簡直就是在拼命的一搏。
重新盤膝坐在牀上,靜心打坐,憨四將後院僅剩的一間雜物房收拾出來。
除了他們師兄三人外又住進來兩名女人,自己要更加心,人多眼雜,無論如何也要隱藏好自己。
太多的祕密,既意味着自己有底牌,同時也要更加心。
狂風呼嘯,明月高懸。
店鋪的門板發出咔啦亂響,呼嘯聲讓人心悸,似乎很快就要有暴雨。
徐醒始終保持着打坐休息的習慣,若非特殊情況,不會躺下睡覺。雖然辛苦,卻對身體更有益處。
“咯吱”屋內的窗子似乎沒關嚴,被狂風一點點的震開。
此刻,他邁步走下牀,準備將窗戶關上。
“嗯”然而驀然間,站在窗前的他卻是一愣,探頭望去,只見印豪的屋子此時仍舊點着燈。
醉酒回來的豪,這時應該早已休息了纔對。
仔細凝視,他屋裏牀上似乎還有另一道人影,二人在房間裏糾纏着,剛剛風聲太大聽不清楚,眼下側耳傾聽,由於五感強悍,似乎能聽到什麼。
“那是呻吟聲”徐醒臉色猛的紅起來同時,胸口的香囊也再次傳來溫熱。
他臉色瞬間變化,喃聲自語道:“難道剛剛張語茜是在提醒自己這個”
徐醒再次擡頭,凝望印豪的房間,那聲音還在持續,似乎頗爲激烈,如果不是自己開窗的話完全發現不了。
“師傅不在,否則絕不會允許豪哥這樣。”他吶吶搖頭,雖然不知道二人是誰主動,但沈玉珠作爲剛剛到這裏的女人,如此隨便,實在出乎自己的預料。
徐醒嘆了口氣,這種私事不是自己能管的。
只是對豪哥,他卻很失望,雖然已經斷了與朱莉的關係,可這纔多長時間,便與不熟悉的沈玉珠苟且。
“呼”徐醒吐了口氣,重新打坐修煉。
今發生了太多的事,即便與自己無關可卻仍舊紛繁複雜,擾亂自己的思緒與心情。
自從在鎮子裏生活,日子始終還算踏實。此刻,不知爲何,自己居然心慌了
沈玉珠姨娘在鎮子裏廢棄的家已經重新收拾完畢,那套房子早已無人,作爲親人,自然而然的接管過來,外人不會干預。
印豪與其共同住了進去,雖未結婚,二人卻如同夫妻一樣。
只可惜,鎮里人卻始終沒有找到沈玉珠姨娘的任何音信,如同石沉大海,毫無線索。
店外白茫茫一片,人流不多,清晨徐醒推門掃雪。
他的個子在這一年裏長高了不少,幾乎快要與印豪差不多,原本胖墩墩的臉龐如今只能算是嬰兒肥,配上他大大的眼眸,着實又俊俏了許多。
揮舞着打掃把,雪花被推成一堆,徐醒動作輕靈,毫不費勁。
“呵呵”
驀然間,卻有路人開始指指點點。
似乎徐醒有什麼有趣的地方,臉上掛着玩味的笑容。
他自然發現了這一幕,低頭看看自己,滿臉的莫名其妙。最後才注意到,這些人似乎指的不是自己,而是這家裱糊鋪。
“嗯”徐醒微微蹙眉,回身看向店內,憨四此刻正在收拾院子,再沒有其他人,印豪因爲和沈玉珠戀愛,眼下一起搬住在她姨娘家,平日很少做工,更多是陪師傅堪輿風水之類。
徐醒搖了搖頭,再次自顧自的掃起雪。
“咳咳。”就在他收拾完,準備轉身回店之時,印豪卻從外面而來,此刻,這位大師哥瘦了何止一圈整個人原本還算英俊,眼下卻是尖嘴猴腮,彷彿還感冒了。
配上他消瘦的身材,越加病懨懨的樣子。
“豪哥,你生病了”徐醒蹙眉,這幾日他請假沒來店裏,怎麼數不見,居然這般模樣了
“咳咳。”印豪咳嗽着搖頭,雙目微紅,嘆氣道:“沒事,我今開始回來住。”
“啊”徐醒張了張嘴,想了想後,試探着問道:“你們吵架了”
“唉”印豪搖搖頭,重重嘆了口氣,沒有回答,邁步走進店裏。似乎心事很重,卻又難於啓齒。
午後,袁三爺帶着自己的這名大弟子離開店鋪,前往郡城辦事,十後再返回。
徐醒閒暇時溜達在街道上,這一年以來自己的跌打損傷藥賣的相當紅火,雖然不至於盆滿鉢滿,但加上薪水和師傅的幫襯,供應自己人蔘修煉還是夠用。
距離問法境後期的瓶頸,眼下只差一步之遙。
這次,徐醒沒打算先通過屍皮來突破,適當的感受一下境界的瓶頸,對自己來並非全是壞事。
而對於時間的安排,他已經選好,就在師傅和豪回來後的某,那時店鋪有人照料,不至於自己和憨四倒不開。
“唉,唉,快看,那就是印豪的師弟。”
“嘻嘻,我當然見過他,夥子很年輕,應該還是個雛呢,不知道是不是也被她嘻嘻”
“噓......點聲,可別被聽見了。”
“怕啥,早傳開了,現在鎮子裏知道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