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似乎只有一個,便是封印住這所學校
“爲什麼這麼做”徐醒蹙眉,而這次,張語茜明顯並未遭到封印,她訥訥猜測道:“這道符似乎是想要封印住學校,不讓裏面的什麼東西出來”
張語茜柔聲分析,雖然沒有任何消息,但這似乎是唯一的解釋。
“咚咚”
驟然間,持續的音樂聲響起,輕靈悅耳,但節奏有些怪異,如同機械擺動,絕非人類會彈奏出來的樣子。
“嗯”徐醒訝然的轉頭看向教學樓後面的音樂樓,音樂自那裏傳來,可那地方平日已經關閉很久了,不該有動靜纔對。
念罷,他邁步走了過去,漆黑的樓宇帶來強烈的壓迫力,寒冷的風在校園內涌動。
“咚咚咚”
樂聲越加歡快,如同馬戲團裏的節目,然而在這種環境之下卻讓人心臟都爲之緊繃。
“呼”徐醒輕輕吐氣,自己見過恐怖的景象千千萬,不但早已將膽識鍛鍊的如同鐵石般,經驗也是很豐富。
很明顯,這座音樂樓絕不會是處善地
既然來了,要想出去看來必然和這座音樂樓有關,徐醒徑直邁步走了過去,音樂樓不大,是座矮樓,只有四層而已。
邁步抵近,音樂樓的樂聲驟然變了,從歡快變爲悲傷。如泣如訴,將悲傷沁入心間。
“水的謊言”徐醒蹙眉,這是神教徒的音樂,算的上是首名曲,只是由於過於悲傷而很少有人演奏。
繼續前進,直至來到音樂樓的前方。
驟然間,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
“別動”
“嗯”徐醒一愣,眉頭緊蹙,只見身後邁步走來了三道身影,在這裏居然遇到了人,他們剛剛應該一直躲在草叢裏,現在出來全都手握着刀子。
這三人兩男一女,女的身材高壯,如同水桶一般,滿臉橫肉,長相醜陋兇惡,兩個男的則是一高一壯,五官還算正常。
幾人面生的緊,很顯然不是學校裏的同學。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徐醒蹙眉,沉聲喝問,這些傢伙沒有立即張口,而是狠戾的凝視着自己。
“我們”片刻,女人陰冷的凝視着徐醒,猛的晃了晃手中的剔骨刀道:“別廢話,你只有一條路可走,聽我們的”
說話的同時,此人眼中殺機一閃即逝。
徐醒經歷過無數生死考驗,對方張口他便感受到了一股古怪的氣質,那是對別人生死的漠視以及狠毒。
這三人絕對是殺人如麻的傢伙,尤其中間那女人,眼眸透着微微的血色。
“好,要我做什麼”徐醒淡然一笑,既然成爲普通人,在面對這種情況下更要冷靜。
“你去這音樂樓裏面探一探,如果發現一枚灰色包囊,記得取出來”
“灰色包囊”徐醒眉頭微蹙,沉聲問道:“具體什麼樣子有什麼作用”
徐醒斜眼看了看對方,自己雖然在這裏是普通人,但也要比一般普通人要強。
對方若非有三個人且手裏有武器,他早已發動攻擊,想辦法制服對方。
女人見此冷笑了一聲,鄙視的看了眼壯碩男子,伸手如同拽小雞崽般將其扯到一邊道:“能掛在脖子上,像是一枚小書包,很癟,非常不起眼。”
“明白了。”徐醒點頭,同時也是頗爲心驚,兩個男的實力並不強,但這女人卻彷彿一座肉山般強壯,給人難以撼動的壓迫力。
“自己成爲普通人,難以判斷她的實力”
他暗自思量,同時分析着局面,眼下只能見勢而爲,跟着徐醒轉頭看向音樂樓,大門是琉璃材料,本能夠看到裏面,可惜過於漆黑,可視範圍遠望只有幾米而已。
徐醒謹慎的來到音樂樓前,仔細凝視裏面,除了音樂聲,再沒有其他任何異狀。
而音樂聲卻似乎來自頂層,在這裏完全無法看到。
“快點”女人露出不耐之色,手中的剔骨刀緊握,儼然已經到了將要動手的邊緣。
“吱”
徐醒沒有多言,邁步上前大步推門走了進去,自始至終都很放鬆,沒了琉璃阻隔,裏面的景色越加清晰,淡淡月光透射進來,音樂樓的大廳裝潢頗爲豪華,大理石地板,全木製樓梯,樓梯旁的牆壁上掛着樂師畫像。
那副樣子,原本是一幅優雅大氣的樣子,可今天,在這陰森的音樂樓中卻讓人看的汗毛倒豎。
而最瘮人的是大廳正中心居然擺着一扇大鏡子
自這裏可以投影外面的景色,此時,自己穿着黑袍正對着鏡子,裏面同樣站着一個自己,隨着自己的動作而動,如此環境下更顯詭異。
徐醒謹慎的前進,朝着樓梯而去,腳底發出陣陣脆響,自己在這裏無限的接近普通人,面對如此環境,他幾乎無法判斷危險到底來自何方。
“咯嗒咯嗒咯嗒”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猛的出現雖然細微,但在這處安靜的環境裏卻異常清晰。
“歡迎來到音樂樓提線木偶劇場。”機械般的聲音響起,只見一頭只有半人高的木偶出現在眼前。
白瓷般的外皮加上紅撲撲的臉蛋,原本應是粉飾可愛,但在這種環境裏卻看的人毛骨悚然。
“你是誰”徐醒輕聲詢問,同時瞳孔暗暗一動,這頭木偶極其詭異,身上還掛着枚古怪的灰布袋子,有成人手掌大小,癟癟的似乎沒有裝什麼東西。
很明顯,這似乎就是外面那魁梧的女人想要的。
徐醒越加仔細觀察起來,只見這布袋子乍看不起眼,可仔細凝視後卻能看的出,它的不凡,只見其上面隱隱有着古怪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