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睜大雙眸,柔弱纖白的抵住他的胸膛,眼底露出一起恐慌。
“你......”
看見女孩兒抗拒的表情,薄寒景才猛然回過神,一下子將小舒從懷裏推開,起身往後退了幾步。
“啊呀!”
薄寒景力氣大,被薄寒景推倒在地,摔了個屁墩,疼得用力瞪他。
“我不要理你,不喜歡你了。”
小舒爬起來,揉了揉疼痛的屁屁,氣鼓鼓的往外走。
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什麼,又急匆匆折回房間,將地上的薯片全部撿起來,放回自己的零食箱裏,指着薄寒景冷聲開口:“薯片不給你,也不許你待在我的房間。”
那模樣,就好像撒嬌生氣的孩子。
可不就是孩子。
靠!
他竟然對一個智商只有三四歲的女孩兒心動了。
“行行行,我走!”
薄寒景捏了捏太陽穴,無比鄙視自己,轉身剛出房間,身後便響起刺耳的關門聲,以及女孩兒的嘀咕:“壞蛋!”
“呵。”
薄寒景腳步頓了頓,不由得低笑出聲。
活了快三十年,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麼令人心情愉悅的小姑娘。
有趣。
有趣得很。
——
翌日。
修復好的相機果然送到姜夕手邊。
看完裏面的視頻和錄音,姜夕怔愣的靠在牀頭,臉如白紙一般煞白難看。
真的是趙春華!
她殺人誅心,用司南在實驗室受盡折磨的視頻,攻擊姜之念的心理防線。
在她傷心欲絕時,又透露小舒是她故意弄丟的真相,將姜之念刺激到抑鬱症爆發。
沉着姜之念理智不清時,威脅用她的命換司南和女兒的命......
姜之念大概早就知道趙春華的目的,卻又無可奈何,只得選擇這樣的方式,將真相留下來。
可她沒想到的是,她用生命也沒換回自己的老公和女兒。
這一切,都是姜正國和趙春華造成的。
姜正國付出代價,趙春華也不會逃脫得了。
姜夕關掉視頻,掀開被子,赤着雙足剛落在冰涼的地板上,房門就打開了。
薄寒沉端着熱氣騰騰的粥,看見光腳下牀的女孩兒,眼底攏起一團陰鬱。
加快腳步走到她身邊,將粥放在牀頭的反應,俯身將人抱起放回牀上。
溫熱的掌心,包裹住她冰涼的玉足,不悅蹙眉:“我將視頻給你看,是爲了讓你安心養傷,不是讓你不顧身體衝去吵架的。”
姜夕靠在牀頭,看着蹲在身前,替她雙腿取暖的男人,心裏暖暖的,“我沒事。”
只是輕微腦震盪和擦傷,休息一天,早就沒什麼大礙了。
“再休息一天,這些事我可以讓你替你去做。”
姜夕搖頭,小聲嘟囔:“我想親自處理。”
薄寒沉擡眸望向她,氣色是比之前好了不少,可臉上的擦傷還是很明顯。
他連重點對她說話都捨不得,別人竟然敢傷她。
看着她的傷,薄寒沉目光陰了陰,那驟然冰冷的目光看得姜夕略微心悸。
不由得主動握住他的手,輕聲道:“你怎麼了?”
“沒事,躺好。”薄寒沉收回視線,將姜夕的腳放進被子裏,轉身洗了手,回到牀邊端起粥,一口一口喂進她嘴裏。
是因爲他父親,想除掉她,讓薄寒沉娶其他女人。
半碗粥下肚,姜夕整個身子都暖和了。
她靠在牀頭,乾淨明亮的眼眸認真注視着男人的俊臉,沉默許久,才下定決心開口問:“薄寒沉,你有未婚妻嗎?”
雖然她和他結婚了,也知道薄寒沉是愛她的,可並不妨礙他有個“名義”上的未婚妻。
更何況,她並不知道那個所謂“名義上”的未婚妻,在她與薄寒沉分開的那六年裏,是否和他產生了交集。
姜夕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男人端着碗的動作微微一怔。
薄寒沉墨黑的眸認真對上姜夕的眼,拿着紙巾替她擦拭嘴角,岑薄的嘴脣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淡淡的道:“薄太太,我這個丈夫是做得有多失敗,才讓你如此沒有安全感,嗯?”
“......”
姜夕輕咬着嘴脣,哭笑不得,“你父親給你安排,一定是長相家室都極其優秀的女孩兒,你當初......就一點沒動心?”
薄寒沉目光倏然薄涼,將碗放下,慢悠悠的擦拭着手指,嘴角的笑變得透着令人悚然。
姜夕蹙眉。
她就是隨口一說,他還生氣了?
“我的意思是......你也很優秀,肯定很多女孩兒喜歡吧?”姜夕擡起下巴,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好奇,“那個未婚妻,她喜歡你嗎?”
薄寒沉淡漠的睨她一眼,忽然起身,動作優雅開始解睡袍帶子。
姜夕:???
什麼情況,話說得好好的,怎麼就動起手來了?
姜夕臉頰微微一皺,趕緊縮進被子裏,假裝閉上眼,“不說不說了,頭疼得厲害。”
知道惹怒他,裝嬌弱是最好的滅火方法。
果然。
看見她“痛苦不已”的表情,薄寒沉臉色好看不少,解腰帶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男人俯身,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臉上的被褥拉開,露出女孩兒精緻的臉頰。
“你在喫醋?”
姜夕搖頭,搖得很厲害。
她沒有。
就是很好奇,被那個“變態父親”看上的女孩兒,到底什麼樣。
薄寒沉親了親姜夕的額頭,將她攏進懷裏,下巴輕輕搭在她肩頭,沙啞着嗓音道:“那是老頭子安排的女人,跟我沒關係。至於那女人......我連臉沒記住。”
姜夕睜大雙眸,感嘆道:“家族聯姻,嫁給不喜歡自己的男人,那女孩兒真可憐。”
喜歡薄寒沉,慘。
不喜歡薄寒沉,還要嫁給他,就更慘了。
“薄寒沉,你這個父親是一點人事都不幹。”
姜夕摟着薄寒沉的脖子,依偎在他懷裏,悶悶道:“無論發生什麼,我都與你站在同一陣線,不會退縮。”
“你乖乖待在我身邊,就是最大的救贖。”
薄寒沉勾了勾脣,沒忍住扶着她的臉頰,炙熱的吻落在她粉脣上,輾轉廝磨。
溫度上升,呼吸紊亂。
這個行爲,漸漸失去了控制。
看見女孩兒臉頰的傷,薄寒沉的瞬間找回理智。
“先睡,我去衝個澡......”
薄寒沉起身,剛要離開時,手腕忽然被姜夕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