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夫人......”
李媽很是擔憂。
“先生說了,最近很不安全。尤其那個人一直潛伏在周邊,您出去的話會有危險。”
“這樣吧,多帶些人。”
多帶些人,不就被薄寒沉發現了嗎?
如果淼淼出事,他故意瞞着,自己去學校找淼淼的事,必然會曝光。
可不帶人,似乎又出不去。
駱雪芙閉了閉眼,靜下心來。
打算等到今晚。
晚上淼淼還不回來,那一定是出事了。
如果是霍澤抓走了她......
爲達目的,不會在短時間內傷害她。
——
破爛的房間。
姜雪兒端着晚餐,走進房間。
姜夕坐在地上,雙手抱着膝蓋,臉色微白,眉頭皺着。
看着,氣色十分不好。
“啪——”
姜雪兒手一鬆,餐盤直接掉落在地上,食慾撒了一地。
“霍澤真是大度,竟然還肯給你東西喫。我若是他,肯定每天折磨一遍,讓你生不如死。”
“......”姜夕眼底閃過一抹冷意,脣角輕勾,“可你不是他。”
“賤人!”
姜雪兒臉色鐵青,握緊拳頭,揚手就往姜夕臉上招呼。
可姜夕也不是喫素的,反過來抓住她的手,擡手就是一巴掌。
姜雪兒身上有病,原本就沒什麼力氣。
被姜夕一巴掌,直接扇倒在地上。
“姜夕!”
姜雪兒捂住火辣辣的臉,惡氣滿滿地瞪着姜夕,那模樣好似要將她千刀萬剮一般。
姜夕站在原地,居高臨下地凝視着憤怒的姜雪兒,嘴脣微動,“我警告你,最好別來招惹我。”
“你給我等着!”姜雪兒握緊雙手,冷聲威脅,“等霍澤完成他的事,把你交給我,我一定不會饒了你。”
交給你?
聽見姜雪兒的話,姜夕忽然笑了起來。
“說你蠢,都侮辱了蠢這個字。”
“霍澤是什麼人,我清楚你也清楚。他既然抓到我,必然會用我做交換條件。”
“你覺得,霍家和薄寒沉得不到一個完整無損的我,會答應霍澤的條件,放過他嗎?”
“......”
姜雪兒眉頭一皺,心裏突然慌亂。
所以......
霍澤壓根從一開始,就是在欺騙自己跟她合作。
到最後,也不會將姜夕交給自己。
姜雪兒咬緊牙關,死死地盯着姜夕。
她回來就是爲了報仇,要姜夕的命,不是爲他人做嫁衣。
若真像姜夕說的這樣,她就要想辦法,先將人帶走。
否則——
霍澤這個心狠手辣的男人,後面很可能爲了他的計劃,將自己排除在外,甚至除掉自己。
姜雪兒用力瞪了眼姜夕,轉身離開了房間。
看着禁閉的房門,姜夕嘴角扯出一抹清冷譏諷的笑容。
姜雪兒這個傻逼,三兩句話就讓她倒戈。
她如果真能把自己從霍澤身邊帶走,未必不是件好事。
在她手裏,比在霍澤手裏要好逃跑得多。
——
總裁辦。
薄寒沉一夜未眠,再加上許久滴水未進,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
紅九看不下去,忍不住提醒,“薄爺,多少喫點東西吧。您這樣下去身體喫不消,還怎麼找太太。”
抓到太太那麼長時間,卻不聯繫任何人。
誰也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麼。
薄寒沉將眼前的食物推開,陰沉着臉,開口:“淼淼母親怎麼樣?”
“聽說霍夫人已經有所懷疑,給顧律師打過電話。還打算出門去學校找太太,大概是要帶人,所以沒去。”
紅九如實解釋。
若是晚上還見不到太太回家,只怕會知道太太真的出事了。
薄寒沉撐着額頭,手指捏了捏太陽穴,臉色陰沉得幾乎滴水。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敲響。
“薄爺,霍家霍家兩位公子到了。”
話音剛落,霍西遲和霍西晏便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兩人聽說淼淼出事,便立刻從f國出發,連坐十二小時的飛機,馬不停蹄趕到京都。
“怎麼樣,有消息嗎?”
“暫時還沒有。”
兩人坐下,表情同樣的陰鬱和凝重。
“不過基本能確定,是霍澤帶走了淼淼。”薄寒沉冷聲道,“那隻老狐狸,利用淼淼朋友的命,逼她去換人。”
淼淼不怕死,可不想別人因她而死。
“已經過去將近一天時間,霍澤還沒有聯繫霍家和薄家,他在等什麼?”
薄寒沉擡眸看向兄弟倆,沉聲問道。
霍西晏沒作聲。
霍西遲眉頭皺了皺,低聲道:“他在等母親知道這件事。”
“......”
“他要的就是母親驚慌失措,主動找他。”霍西遲冷了冷臉,啞聲道,“母親,是霍澤的初戀女友!”
“什麼?”
薄寒沉露出少有震驚的表情。
他原以爲,不過是霍澤覬覦夫人,得不到心裏不平衡罷了。
沒想到兩人會是這樣的關係。
“我也是聽家裏的老人提起的。”
霍西遲耐心解釋,“聽說當年霍澤剛開始,並不知道母親大小姐的真實身份,爲了家產,打算與另一個富商的女兒聯姻,讓母親做他的外室。”
“母親一氣之下,便和他分手之後,分道揚鑣。國外旅遊療傷期間,與父親相遇。”
“當時兩人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經過幾個月的相處,漸生情愫,最後在一起了。”
“父親不是個名利的人,爲了娶母親,已經做好放棄一切的準備。”
“好在母親的身份本就不低,兩人便很順利地走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可這時霍澤卻覺得,母親隱瞞,父親奪愛,對他倆恨之入骨。”
“自從父母結婚,霍澤就變本加厲,處處與父親作對,設計好幾次車禍想置父親於死地,但都沒成功。”
“直到後來——”
後來發生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霍澤利用淼淼,讓她帶着易燃易爆的氫氣球,進入父親常待的實驗室,從來引發了爆炸。”
只不過淼淼比較幸運,提前離開了實驗室。
他在進入救父親的過程中,也被震暈過去,差點癱瘓。
父親的死,她的癱瘓,將母親逼到精神崩潰。
當時,霍家上下都要求淼淼出來爲此事負責。
母親沒辦法,纔拿掉淼淼的記憶,將她送到京都,並謊稱她已經去世。
沒想到霍澤,還是不肯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