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沉耳邊傳來姜夕尖銳的呼救聲,隨即是劇烈的碰撞聲。
“姜夕、姜夕......”
呼喚兩聲沒反應,薄寒沉瞳孔驟縮,猛地推開車門衝了出去。
駕駛座上的紅九愣了一下,似乎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跟着下了車,招呼身後車裏的保鏢跟上。
......
晚上九點,地下車庫昏暗一片。
薄寒沉找到姜夕的車,卻沒找到她的人,可在地上看到了她的包,裏面的東西零零散散掉了一地。
“薄爺,監控被毀了!”
看來綁走姜小姐的人是早有預謀!
聞聲,薄寒沉握緊雙手,臉色鐵青,眼底陰鷙冷冽的寒氣似乎要毀滅世界一般。
“找!就算將整個大廈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姜夕!”
“是,薄爺!”
紅九這是第二次看到薄爺失控,第一次......
第一次是四年前,他撞死淼淼的那天。
想起那天的事,紅九毛骨悚然,不敢繼續往下想。
——
“砰!”
姜夕被重重扔進雜物間,頭撞到牆壁後摔倒在地,劇烈的疼痛襲來。
緊接着,三個男人慢悠悠的朝她逼近,嘴角掛着不懷好意的笑。
是他!
那個早上剛被她砸破頭的畜生王總!
“大小姐做事真夠雷厲風行的,上午才撕破臉,下午就報警來我公司抓人!”王總額頭包紮着紗布,冷笑着開口:“如果不是我跑得快,是不是就栽你手裏了?”
姜夕往後挪動,身體緊貼着冰冷的牆壁,額頭傳來的劇痛讓她理智清醒了許多。
“你想怎麼樣?”
如果薄寒沉聽到她的呼救聲,肯定會來找她。
她一定要保持冷靜,拖延時間!
“我要怎麼樣?”
王總笑容越發邪惡,走到姜夕面前,擡手想碰她的臉:“大小姐這麼聰明,不知道?”
看見他襲來的手,姜夕嫌棄的歪臉躲開。
費盡心機將她抓起來,無非想讓她撤訴。
“如果我不呢?”姜夕咬緊牙關,細小的汗水從臉頰慢慢滲出。
雜物室空間極其小,大概是上一世墜海,窒息身亡留下的後遺症,姜夕覺得無法呼吸,格外不適。
聽她拒絕,王總的目光頓時冷下來,將她從頭到腳打量個清楚。
“大小姐如果不識相,我可就讓兄弟跟你談了。”
說完,他身後的兩個男人立刻走上前,開始慢悠悠的解着襯衫和皮帶。
“你放心,他們技術好着呢,一定將大小姐伺候得舒舒服服!”
姜夕握緊雙手,聲音裹着冰霜:“敢動我,不要命了?”
“合作丟了,馬上要被抓起來,我怕什麼?”王總扯開自己的領帶,視線落在姜夕那雙又長又直的美·腿上,嚥了咽口水。
“你放心,等事情結束,我會給你喫個好東西,保準你什麼都不記得!”
監控壞了,她又什麼都不記得,能拿他們怎麼樣?
看着眼前這張油膩膩的臉,姜夕抓住手邊的東西,狠狠朝他砸過去,爬起來就想跑。
可才跑了兩步,就被身後的男人抓住。
姜夕目光一冷,反手一巴掌打在王總臉上,王總立刻疼得齜牙咧嘴。
“給臉不要臉!將門鎖死,把她給我打暈!”
幾個男人立刻拿着棍子朝她慢慢逼近,姜夕被堵到角落,無處可退。
窒息感越來越強烈,身體也變得虛弱起來。
“裝什麼裝?你在外面那點爛事早在京都傳開了。”王總急切的解着皮帶,聲音激動得顫抖起來:“最好配合一點,不然有你苦頭喫!”
眼看着王總的手伸向自己的裙子,姜夕用盡全身的力量,一腳狠狠踢了過去,剛好踢在王總的大腿之間。
“賤人!”
身後是牆壁,姜夕躲閃不及,身上捱了一棍子。
她整個人眼前一黑,摔在地上,疼得再無法動彈。
此刻她腦海中,竟浮現出薄寒沉的身影,以及他說過的話。
他說:“只要有我在,就沒人能動你!”
薄寒沉......他在哪兒?
“看不出來大小姐有些身手!”王總將皮帶扔在姜夕身旁,迫不及待的嚷嚷着:“給我扒光她!”
”滾開!
雙腿被壓制住,姜夕便用手抓撓着眼前的人,掙扎間指尖劃破王總的臉。
如果不是她身體無力,一定將他們都殺了。
“啊——”王總痛苦的叫出聲,捏緊拳頭就準備往姜夕臉上揍去。
就在姜夕以爲一切都完了時,雜物室的門忽然被一腳踹開。
漆黑的樓道中,一道修長挺立的身影,逆着森冷的光大步走來。
“你他媽是......啊!”
王總的話還沒說完,胸口上便捱了一腳,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見狀,其餘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爬起來想反擊。
“砰、砰——”
可還沒站穩,腿上就捱了一槍,瞬間栽倒在地,痛苦的叫喊起來。
薄寒沉將槍扔給紅九,脫下大衣,走到姜夕面前將她整個包裹住。
他的雙手,劇烈顫抖。
“薄......薄寒沉?”
那棍子加上撞擊,姜夕頭腦不是很清醒。
看着她紅腫的臉,狼狽的上衣,薄寒沉黑眸冷如寒冰,周身寒氣肆意。
“是我!”低沉的嗓音自喉嚨深處傳出,夾雜着濃濃的怒火和恐懼,“別怕!”
聽見薄寒沉的聲音,姜夕眼睛溼紅,主動朝他靠近,喉嚨酸澀發不出聲音。
“我帶你回家!”
薄寒沉將她打橫抱起,一腳踢開擋在腳邊的王總,冷着臉開口:“等我來處置!”
“是,薄爺!”
所有保鏢識相的低着頭,不敢看薄寒沉方向。
可這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已經能預感到這三個人......肯定沒好日子過。
動誰不好,竟然敢動姜小姐!
找死!
——
薄寒沉一路飆車將姜夕帶回了別墅,放在自己臥室的牀上。
藉着燈光,徹底看清她的樣子。
她頭髮凌亂,半邊臉紅腫着,嘴角的血漬已經乾涸,膝蓋上有嚴重擦傷。
上衣雖然沒有脫落,可也被扯得亂七八糟,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狼狽。
醫生彎着腰,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膝蓋的傷。
疼!
姜夕臉色蒼白,縮了縮身子。
見狀,薄寒沉目光陰沉下來,一把抓住醫生的手,冷聲開口:“會不會治?不會就滾!”
醫生一臉無辜,這是擦傷消毒,肯定會疼。
“滾開!”
醫生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薄寒沉扯到一邊。
薄寒沉走到姜夕身旁,將她的腿輕輕放在自己腿上,黑眸深深盯着她的臉:“疼就說話,不用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