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沉握着她的手,認真的教她系領帶。
“試一下!”
薄寒沉將繫好的領帶解開,後背倚着牆壁,雙手滑到姜夕的腰間扶着,黑不見底的眸子深情凝視她的臉。
“哦。”
姜夕學東西快,兩次便上手了。
繫好領帶,又替他整理好皺褶的襯衫,這才輕聲開口:“好了!”
“聰明的女孩兒!”
薄寒沉不吝嗇的誇獎,卻沒有放開她的打算。
兩人靠得如此近,旁邊還有李媽、紅九和衆多保鏢,姜夕面子薄,不太習慣,紅着臉推開他:“你去上班吧!”
薄寒沉漆黑的眸盯着她清絕好看的容顏,嘴角勾出一抹邪肆的笑:“等我回來!”
送他上班,等他回來......
標準的小夫妻相處方式!
姜夕不自在的紅了臉,點頭。
——
薄寒沉離開後,姜夕蜷縮在沙發上,抱着電腦處理工作。
她買的那塊地皮,現在已經增值到十個億,還在往上漲。
想起薄寒沉那句“肥水不流外人田”,姜夕眉眼染笑。
“滴滴......”
正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夕姐,你要的東西都拍到了。”
姜夕點開郵箱看到桑桑發來的照片,臉頓時冷了下來
只見照片中,宋修遠和姜雪兒相擁而吻。
地點有車裏、酒店、餐廳,甚至還有宋修遠的私人別墅......
衣着打扮不一樣,證明不是一次!
如果她沒記錯,宋修遠那輛跑車,是當初她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那處私人別墅,是兩家人爲她們準備的婚房。
呵!
這對狗東西!
姜夕眼底斂着一抹寒氣,諷刺的勾了勾粉脣,輕吐出聲:“桑桑,把照片做成視頻。下週姜雪兒的生日宴會,送給她做大禮。”
——
集團那邊工作多,薄寒沉回來得較晚。
姜夕閒得無聊,拿着手機翻看新聞。
昨天集團慶典上了熱搜,姜雪兒的““假胸”事件,和姜夕長相的變化,在網上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沒想到姜雪兒的胸是假的,之前還有產品找她代言,現在打臉了吧!”
“不過她姐姐姜夕真讓我大喫一驚!以前那麼醜,沒想到認真打扮會那麼驚豔!”
“她還會彈鋼琴,彈得還是最難的曲目!”
“作爲一個鋼琴生,我覺得自己是個廢物......”
“有沒有覺得,仔細對比後,姜夕比姜雪兒要好看?”
姜夕無所謂彎了彎嘴脣,將手機放下,看向正給她切水果的李媽,輕聲問道:“李媽,薄寒沉的家人也在京都嗎?”
她似乎從未見過,也沒聽他提起過。
聽見姜夕的話,李媽笑容忽然僵住,小心翼翼的開口:“先生跟家裏的關係不好,也從來不讓人在他面前提及。尤其是他過世的母親,太太最好不要過問。”
他母親去世了?
姜夕輕抿粉脣,疑惑的盯着李媽,沒有追問。
“先生性子冷,對誰都疏離,唯獨面對太太時,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照顧先生這麼多年,我第一次見他主動親近一個人,尤其是女孩兒。”
“看得出來,薄先生他真的很愛太太。”
薄寒沉愛她?
聽見李媽的話,姜夕心裏咯噔一下。
她們最初結婚就是各取所需,哪裏有感情可言。
李媽想必是誤會了!
——
薄寒沉回到家時,姜夕已經在沙發上睡着了。
“太太等了你許久,我好說歹說她才肯先喫東西。”
薄寒沉將外套遞給李媽,俯身撫開女孩兒臉上的碎髮,深邃的黑眸裏蘊藏着火焰。
他忍不住,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姜夕不安的睜開眼,睡眼惺忪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聲音啞啞的:“你回來了?”
“嗯。”薄寒沉把人輕輕抱起來,放回臥室牀上:“睡吧。”
姜夕似睡非睡,迷糊提醒:“哦,你記得喫飯。”
歪過頭,閉眼繼續睡。
這模樣,可愛極了!
薄寒沉替她蓋好被子,坐在一旁目光深沉鎖着她的臉,彷彿看不膩一般。
直到房門推開,紅九臉色蒼白的小聲開口:“薄爺,財團那邊來電話了!”
財團?
光是這兩個字,就讓男人原本溫柔萬分的臉,瞬間冰霜密佈。
薄寒沉背對着紅九,聲音冷漠:“不接!”
紅九臉色困窘,有些擔憂:“是老先生的電話......
薄寒沉轉過頭,雙眸猩紅,臉色陰沉,一身的冷意。
紅九立刻噤聲,默默的離開。
關上門,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苦澀一笑。
無論姜夕是不是淼淼,看樣子......薄爺都栽她手裏了!
他只希望,多年前的悲劇不會再重演......
——
翌日清晨,姜夕早早去了公司。
剛走到門口,桑桑便小跑上前,表情炸毛了:“夕姐,宋修遠和他母親過來了!”
聞言,姜夕皺了皺眉。
一早的好心情被毀得渣都不剩!
她將包遞給桑桑,低聲開口:“在哪兒?”
“原本想安排在會議室的,可宋夫人說她是你未來婆婆,直接闖進你辦公室了。”
姜夕眉頭一皺,厭惡的扯動嘴角,低聲開口:“沒關係,我來處理!”
往前走了幾步,姜夕突然停下。
“對了,那晚我喝醉了,有沒有對薄寒沉說什麼奇怪的話?”
桑桑一臉茫然,歪頭湊上前去,問:“什麼奇怪的話?”
姜夕輕咳一聲,小臉紅了半邊,她壓低聲音:“我有叫薄寒沉......老公嗎?”
“叫了!”桑桑毫不猶豫的點頭,“你摟着薄爺,趴在他懷裏叫得嬌滴滴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姜夕感覺自己的臉已經快燒起來,沒想到真的說出這樣的話。
她竟然叫薄寒沉老公......
老天爺!
“以後看見我喝酒,一定提醒我少喝。”
“是,夕姐。”
看着匆匆離開的姜夕,桑桑無法·理解,抓了抓頭髮。
夕姐不叫薄爺老公,叫什麼?
——
姜夕進到辦公室時,宋夫人坐着自己的辦公椅,宋修遠則站在落地窗前正打電話。
見她進來,男人眼底滑過一抹慌亂,立刻將手機掛斷。
他眼底的濃情,和臉上的溫柔瞬間消失。
“夕夕!”
猜得出,他在和誰通電話。
狗男人!
“有事嗎?”
姜夕淡淡掃了眼兩人,面無表情的開口。
“有的,很重要的事!”宋夫人立刻站起身,太過激動,不小心碰到桌上的花瓶。
“砰——”
花瓶摔在地上,花瓣被砸得七零八散。
姜夕眉頭一皺,怒火頓時涌上來。
那是薄寒沉送給她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