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夕和薄寒沉回到家,剛坐下,手機便響了。
看見眼來電人,男人英俊的面容閃過一絲不悅。
“寶寶,有事嗎?”
姜夕將開了擴音,輕笑着開口,嗓音柔得不像話。
薄寒沉順勢靠在沙發上,單手搭在姜夕身後。
聽見她親暱的稱呼,男人眸色微沉,不耐的扯着領帶,視線直勾勾的盯着姜夕笑容滿面的臉。
“夕姐,你讓我打聽的事打聽到了。羅素確實生病住院,可並不是什麼抑鬱症......”
“她故意給記者這麼說,完全是想讓你被衆人攻擊!”
聞言,姜夕勾了勾脣:“我知道了,明天你安排個機會,我要跟她見一面。”
“明白了。”桑桑沒想到對方開着擴音,正沉浸在“寶寶”的稱呼中,軟綿綿的開口:“夕姐,我明天來接你喔。”
“嗯好。”姜夕淺淺的笑,柔聲道:“早點睡,晚安!”
姜夕剛掛斷電話,身後男人忽然炙熱的胸膛貼了上來,堅硬的下顎抵在她的肩頭,溫熱的氣體隨呼吸而出,灑在她光潔的脖子上,癢癢的。
“你剛纔叫她什麼,寶寶?”
姜夕擡眸,便看見男人極爲不悅的俊臉,潑墨般的黑眸彷彿蘊藏萬丈寒冰。
桑桑比她小,可可愛愛一隻,確實很像淘氣的寶寶。
“嗯。”
姜夕滿腔疑惑,微微點頭。
“以後不許這樣叫。”薄寒沉目光沉下來,冷聲吩咐:“也不許跟她太親近!”
姜夕差點咬到舌頭,不解問道:“爲什麼?”
男人大手掌扣着她的後腦勺,將人帶到懷裏,壓到自己眼前,眸色深深的盯着她,聲音沉厲:“我不喜歡!”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呼吸相聞,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奇怪。
姜夕緊抿着粉脣,心裏七上八下的。
她怎麼覺得薄寒沉這個樣子,像是在喫醋?
“不喜歡別人親近你!”見她不作聲,薄寒沉劍眉擰不擰,不耐煩的在她脣上咬了一口,“薄太太,記住你是我的人,誰覬覦你都是死罪,懂?”
姜夕微怔幾秒,終於忍不住笑了:“可桑桑是女孩兒......”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桑桑在醫院說的話,被薄寒沉聽見了。
這男人......連女孩兒的醋也要喫嗎?
“她從小就扔在男人堆裏養,誰知道喜歡男人還是女人!”薄寒沉冷哼一聲,握住姜夕的手放在自己領帶上,啞聲道:“幫我解開!”
姜夕臉上笑容消失,乖巧的趴在薄寒沉身前替他解着領帶,忍不住問道:“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桑桑爲什麼會扔在男人堆裏,她沒有家人嗎?”
“不知道,沒聽她提過。”
薄寒沉靠着沙發,將姜夕抱在懷裏,大掌或輕或重的揉着她的秀髮。
“十四歲在會所遇見她,她被裏面管事的打得渾身是傷。我看她可憐,就丟給紅九養着。”
“薄家不養閒人,她想保護自己、生存下去,必須有點本事。”
姜夕大概聽懂了一些,繼續問道:“所以,她就跟你的手下一起訓練,成了女保鏢?”
薄寒沉慵懶的睜開眼,指腹輕輕撫摸着女孩兒精緻的臉頰,眸色深邃:“嗯,還算有點本事,沒白養。”
那麼小就賣到會所,如果不是遇見薄寒沉,桑桑這輩子說不定就毀了!
薄寒沉表面對誰都冷冰冰的,沒想到心地那麼善良。
“我去給你切點水果,想喫什麼?”
說完,輕盈的身軀忽然彈開,一溜煙鑽進了廚房。
懷裏突然空掉,薄寒沉有些無奈跟不捨。
討好他!
可她不知道,他從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
他救桑桑,只不過想積德,好叫老天爺早點讓他找到她。
現在想,老天爺還真是睜眼!
——
用過晚餐,薄寒沉便去了書房處理公事。
姜夕將桑桑發來的資料整理了一遍,眉頭緊皺。
若證人在國內,興許她還能找到。
可她偏偏跑到國外,想找到她猶如大海撈針。
糾結一會兒,姜夕抱着資料敲開書房的門。
薄寒沉一身深灰色睡衣,領口微張,正握着鼠標,面容清冷的盯着電腦。
看見姜夕,男人立刻將攝像頭關掉,臉上的寒厲消失,朝她招手。
姜夕以爲會議結束了,這才走上前。
可沒想到,男人剛將她按坐在腿上,電腦裏忽然傳來聲音。
“薄爺,您還在聽嗎?”
那端的人問得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換一下。
“繼續!”
薄寒沉淡漠應聲,順勢在姜夕嘴角親了一下,壓低嗓音:“怎麼過來了?”
意識到還在開會,姜夕紅着臉沒敢說話,將資料攤開給他看。
她調查“硫酸事件”、尋找證人的事他都知道。
“你要的人已經在找,這兩天就會有消息。”
聽見薄寒沉的話,姜夕震驚的望向他,輕聲道:“你早就替我在找人了?”
“嗯。”薄寒沉捏了捏姜夕的指腹,尤覺得不夠,又放在嘴邊親了親:“找到人交給你,你怎麼開心怎麼收拾。”
姜夕被感動到不知道怎麼迴應他,她似乎說了很多次“謝謝”。
想了許久,女孩兒清澈的水眸微微閃動,粉脣揚起漂亮的弧度。
“過兩天,我送你個禮物。”
聽見她要送自己禮物,薄寒沉緩緩收緊她的腰,將她抵在辦公桌前,薄脣上揚:“什麼禮物,嗯?”
“先保密!”
姜夕被迫一手勾着他的肩膀,另一手撐着身後的木桌,這樣的姿勢很奇怪,也很難受。
甚至......有些曖昧!
姜夕推了推他的手臂,歪開臉,小聲開口:“你先開會,我先回房睡了。”
“一起!”
什麼?
沒等姜夕反應過來,薄寒沉已經將她抱起,對着電腦冷聲開口:“就到這兒,散會!”
說完,連電腦也懶得關,抱着姜夕直接往臥室走去。
確定自家老闆離開後,死寂的電腦裏忽然炸開了鍋。
“剛纔是我一個人聾了?我怎麼聽見有女人的聲音?”
“我好像也聽見了!不是說薄爺從不碰女人嗎?果然都是傳言!”
“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入我們薄爺的眼。”
“聽說財團早就給薄爺定了未婚妻,薄爺在京都玩女人,那邊不管?”
“玩玩而已,又不結婚!”
隨即,一片笑聲。
也是,意大利薄氏財團的三少爺,身份貴重,地位不凡,身邊養幾個女人很正常。
就是不知道,是哪隻金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