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請離開吧!”
羅素掀開被子躺上牀,閉上眼小憩,完全是破罐子破摔。
姜夕肯定知道背後的人是姜正國,纔會將他一起帶過來。
只要她一天不張嘴,姜夕和姜正國就不會好受。
她還是那句話:她不好過,別人也休想好過!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桑桑氣急敗壞,想上前與羅素理論,卻被姜夕抓住。
姜夕淡淡勾脣,臉上看不出絲毫的驚慌,聲音清脆淡然:“羅小姐既然記不起來,就讓她好好休息。說不定睡醒了,腦子也不糊塗了。”
話音剛落,羅素便睜開雙眸,死死的瞪着她。
姜夕不慌不忙的走到她身旁,微微俯下身,低聲道:“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找機會與背後的人做交易,讓他想辦法幫你?”
“羅素啊羅素,我已經不是一年前的姜夕了,可你怎麼還是那麼自以爲是,認爲什麼事都在你的操控之中?”
羅素蒼白着臉,不作聲。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姜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說着,她挑眉一笑,看向姜正國:“舅舅,你說是吧?”
姜正國張了張嘴,笑得尷尬又心虛:“你已經證明自己的清白,剩下的事就交給我處理,舅舅一定會好好調查,找到背後的人。”
“不必了!”
姜夕冷笑兩聲,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忽然打開。
幾名j-察走了進來,與門口的顧司承寒暄了兩句,這才走到羅素面前。
“羅小姐,有人舉報你涉嫌敲詐勒索,恐嚇傷人,我們前來調查!”
證據擺在面前,j-察也只是走個過場。
姜正國沒想到姜夕這麼狠,竟然直接讓j-察過來守着羅素,完全斷了他們交流的機會。
萬一......
萬一羅素經不住拷問脫口而出,那他這輩子徹底完了!
不行,他一定要想個兩全的辦法,徹底解決這件事!
——
羅素正式被姜夕起訴,礙於她生着病,允許她繼續住院治療,只不過有人24小時看守。
別說是人,就是隻蒼蠅也出不去。
離開醫院,姜夕看着駕駛座上的顧司承,笑着開口:“顧律師,沒想到你能說服那個記者開口,多謝!”
“不必謝我!”顧司承繫上安全帶,通過後視鏡認真瞄了眼模樣精緻的女孩兒,忍不住感嘆。
不怪薄寒沉會將她當作淼淼,就連他也覺得像。
可像是一回事,可至今找不到確切的證據證明她就是淼淼!
“是薄寒沉......”顧司承掩掉眼底異樣的情緒,語調輕鬆:“人是他給我的,我不過動動嘴皮子而已,要謝就謝他。”
薄寒沉….…
聽到他的名字,姜夕怔了怔,沒想到這男人一直在默默爲她出頭。
“顧律師,有些話不知道方不方便問。”
“你問就是。”
顧司承勾脣,能猜到她想問什麼。
“薄氏集團是京都的金融龍頭,而薄寒沉是集團總裁,他的身份爲什麼不能暴露?”
聞言,顧司承愣了一下,笑容變得有些僵硬:“他喜靜,嫌麻煩罷了!”
更何況,他不暴露身份有部分原因......是因爲她!
姜夕如果被爆出來,意大利那邊會發現薄寒沉身邊有女孩兒。
薄寒沉是個天不怕地不怕,敢拿槍指着自己父親的主。
突然多了軟肋,對他是致命的影響。
只要抓不到軟肋,薄家就永遠別想拿捏他!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姜夕曝光!
姜夕聽得迷迷糊糊,也算是懂了些。
大概......不喜歡應酬吧!
——
顧司承將姜夕和桑桑送到帝景別墅,這才驅車離開。
盯着揚長而去的跑車,桑桑忍不住開口:“顧律師這個人,好像還不錯!”
姜夕沒心沒肺的附和:“嗯,不錯!”
不然,怎麼能和薄寒沉是兄弟?
“要身材有身材,要顏值有顏值,更重要還......”溫柔。
桑桑話驟然打住,捂着嘴立刻往後退了好幾步,結結巴巴開口:“那什麼夕姐,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哈。”
“桑桑,還有工作沒交代——”
話還沒說完,小姑娘已經跑沒影了。
跑什麼?!
姜夕轉過身,恰巧撞進一堵寬大炙熱的胸膛,鼻尖撞得紅紅的。
“薄......薄寒沉?”姜夕揉着鼻尖,想從他懷裏退出去。
可奈何她往後退一步,男人就逼近一步,直到將她逼到噴泉坐檯旁。
薄寒沉剛從集團回來,領帶鬆鬆垮垮的掛在肩頭,頭髮微微凌亂,頂着一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竟然有種別樣的意味。
帥是真的帥,可那張臉可怕也是真的可怕!
薄寒沉雙手撐着坐檯,將姜夕嬌小的身子圈在懷裏,挺拔的身子下壓,幾乎抵上女孩兒的胸膛。
“薄寒沉......”
姜夕臉頰發燙,下意識抵住他的雙肩,瞄了眼身旁的保鏢和女傭,小聲開口:“集團出什麼事了嗎?”
他的心情看起來,很不好!
薄寒沉順着她的視線看了一眼,所有人頓時慌亂離開,偌大的場地只剩下兩人,以及嘩啦啦響動的噴泉。
“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什麼話?”姜夕還沒緩過神。
“顧司承有身材有顏值,還溫柔,是嗎?”
姜夕總算反應過來,心裏哀嚎一聲“桑桑,你害死我了”!
隨口一句,惹火上身!
“沒沒,跟薄爺沒法比。薄爺最帥,身材最好!”
薄寒沉已經生氣,姜夕不敢再惹怒,只想着趕緊滅火。
“沒法比?”薄寒沉薄脣上揚,指腹勾着姜夕的髮絲把玩,透着幾分清冷和邪氣:“你又沒看過我的身材,怎麼知道一定比他好?”
姜夕提了一口氣,差點沒嗆死。
薄寒沉他簡直一本正經的耍流氓!
“怎麼不說話?”薄寒沉摟上姜夕的腰,將她勾到懷裏,指腹不輕不重的捏着她的腰,聲音沙啞:“薄太太,當着我的面誇別的男人身材好。說說,我要怎麼懲罰你纔好?”
姜夕看向薄寒沉,被他炙熱的目光灼傷,心肝兒猛跳。
好像......哄不好!
還有,他是在喫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