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夕這話,明顯是當衆打姜雪兒和姜家夫妻的臉。
一時間,姜雪兒無言以對,姜家夫妻更是臉上無光。
“爺爺,雪兒她沒有別的意思。”宋修遠將姜雪兒拉到身後護着,輕聲道:“去坐着吧。”
姜雪兒紅着眼,柔弱的點頭。
看到坐到自己身邊的姜雪兒,宋夫人冰着臉,冷聲道:“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休想緊姜家的門!”
明眼人都看得出,老爺子鐘意姜夕,有意撮合她和宋修禮。
若宋修禮真娶了姜夕......
不行,絕對不行!
她不能讓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必須想辦法挽回姜夕的心!
姜雪兒眼睛紅了一圈,柔弱的握緊手,陰狠的計謀從心底涌現。
休想?
她姜雪兒要的,從來沒有失手的道理。
等她坐上宋家三少奶奶的位置,會把這些不喜歡她的人,一個個處理掉!
......
酒宴快結束時,姜夕的頭已經昏沉到極致。
想着時間差不多,便往姜啓和宋老爺子身邊走去,打算藉口離開。
不曾想,站起身瞬間頭暈目眩,腳下忽然踉蹌......
“沒事吧?”
手臂上忽然多了雙手將她穩穩扶住,姜夕沒由來一陣反感,用力將男人推開:“別碰我!”
宋修禮被她疏離的動作嚇到,驚詫幾秒後,勾脣一笑:“我跟宋修遠也不像,怎麼反應那麼大?”
姜夕站穩,纔看清扶她的人是宋修禮。
男人正擦着純白襯衫上的紅酒,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不出生氣。
姜夕眉頭一皺,淡淡開口:“抱歉!”
“是我不小心,跟你沒關係。”宋修禮乾脆不管了,擡腳走到姜夕身前,居高臨下打量着那張清冷惹人愛的小臉,笑容更濃了:“醉了,我送你回去?”
姜夕淡漠看他,面無表情道:“多謝二少爺,不必了!”
說罷,轉身直接離開,連個眼神也不給。
看見姜夕高傲的樣子,身旁手下忍不住開口:“這姜家大小姐會不會太傲了點?”
一個被拋棄過的女人,有資格這麼傲?
宋修禮低頭看了眼狼狽的襯衫,想着女孩兒清冷的小臉,勾脣輕笑:“她有驕傲的資本!”
手下仔細琢磨了下,列舉出姜夕的資本:長得漂亮、身材好,還是姜家未來繼承者——有錢!
確實有資本!
不遠處,姜雪兒捏着酒杯,嫉妒的盯着女孩兒的背影。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
資本?
如果姜夕變成一塊被用爛的破布,還有人喜歡?
——
姜夕打了招呼,避免老爺子將宋修禮塞給她,便偷偷走了樓梯間。
可剛走了一段距離,便聽見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只見一抹黑影正朝她走近,逐漸放大在身旁的牆壁上。
姜夕沒敢停下,邊走邊警惕的伸手進包裏。
握住手機的瞬間,腳步聲忽然變得急促。
預感到不對勁,姜夕掏出手機就要電話,身後的人忽然朝她撲了過來。
姜夕迅速躲閃開,手機和包不幸被撞飛了。
滿臉橫肉的男人,衣衫不整的朝她走近,渾身散發着難聞的酒味,猥瑣的盯着她笑。
姜夕頭暈得厲害,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樓梯門,狠咬着嘴脣保持冷靜。
“知道我是誰還敢來招惹,不想要命了?”
男人歪歪斜斜的走到姜夕身前,,癡迷的眼睛早就將她夕打量個透徹。
漂亮,真的漂亮!
“宋二少真是瞎了眼,竟然踢了你和別的女人鬼混......”男人停在姜夕面前,滿臉油光:“跟我在一起吧,你要什麼都給你。你好香......靠近點讓我聞聞。”
姜夕勾脣,指腹抵着男人的肩,冷聲開口:“我的男人,可不是那麼好做的!”
“有多難做?”男人低頭想親姜夕,鼻翼差點碰到她的手。
姜夕胃裏翻騰,猛地將男人推開。
醉酒男人撞到牆壁,後背撕·裂般的痛,清醒不少。
“呵,沒想到是朵扎人的玫瑰。”男人脫掉西裝外套,急切的朝姜夕再次逼近。
只是剛走兩步,便被姜夕一腳狠狠踢在大腿上。
男人頓時摔倒在地,鼻子撞到地板,血流了出來。
姜夕趁機加快腳步往前走,奈何男人突然抓住她的腳踝。
“賤人,給臉不要臉!”
姜夕目光驟冷,擡起另一隻腳去踢男人。
這一腳,剛好踢在男人的命·根子上。
“啊——”
盯着男人捂着下半身痛苦嘶叫的模樣,姜夕淡淡勾脣,冷聲道:“我說了我姜夕的男人不好做,現在知道了?”
“我特麼殺了你!”
男人忍着劇痛爬起來,朝着姜夕衝過去。
姜夕太陽穴痛得厲害,不想再與這酒瘋子糾纏,踉蹌的走到盡頭。
可好像門被反鎖,拉不開!
看着洋洋得意,拿着皮帶逼近的男人,女孩兒巴掌大的臉上浮現出瘮人的冷意。
一個酒鬼,她還對付不了?
找死!
正當姜夕準備擡腳時,纖細的腰肢忽然被只大手握住,用力一拉,落入溫暖寬大的懷抱。
下一秒,男人胸膛捱了一腳,直接飛了出去。
嗯?
看着頭頂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姜夕驚訝不已。
“薄寒沉,你怎麼在這兒?”
這酒店被宋家包下了,他是怎麼進來的?
看見她手上的血跡,薄寒沉目光冷了幾分,俯身靠近她耳畔,低聲道:“乖,把眼睛閉上。”
什麼?
沒等反應過來,腰間的手忽然鬆開。
薄寒沉走上前,對着男人的肚子又是狠狠一腳。
“啊——”
男人殺豬般的聲音,聽得人心驚。
“別打我,我不敢了......”男人擡起頭,想看清薄寒沉的臉,不想臉上捱了一腳,整個人頓時暈了過去。
薄寒沉拍了拍大衣,轉身回到姜夕身邊。
見她神情淡然的盯着自己,薄寒沉握住她的手,認真檢查。
“沒受傷,是他的血!”姜夕嗓子澀澀的,輕聲道:“他......死了嗎?”
薄寒沉握住姜夕的手,直勾勾盯着她的眼,表情凝重:“嚇到了?”
這樣就害怕,如果知道他骨子裏是個怎樣的人,是不是會嚇得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