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不是東西，是......”
姜夕輕聲解釋，說到一半意識到哪裏不對勁兒。
“嗯？”
小舒盯着姜夕，澄澈的眸子眨啊眨，模樣格外可愛。
“我的意思是......男朋友是哥哥，就是......”
姜夕有些抓狂，她發現這是個送命題。
小舒盯着她，薄寒沉也盯着她，兩人一笑一冷，光是目光便能將她煎熬死。
她今天若是不解釋清楚，只怕薄寒沉饒不了她。
“男朋友的意思是姐姐喜歡的人，小舒年齡小，所以叫哥哥比較好。”
夕夕喜歡的人......
紅九驚掉下巴，恨不得給姜夕豎個大拇指。
這個回答，薄爺喜歡，一百分！
“哦～”小舒似懂非懂的點頭，“夕夕喜歡的人叫男朋友。”
“嗯，沒錯。”
姜夕側着身背對着薄寒沉，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可依舊能感受到那灼熱的目光，正死死的定格在她身上。
“那夕夕喜歡小舒嗎？”
“當然。”
“夕夕喜歡小舒，小舒也是夕夕的男朋友嘍？”
姜夕哭笑不得，“不是這麼算的。”
“那換小舒喜歡夕夕，夕夕做小舒的男朋友......”
小丫頭越說越偏，姜夕已經感覺到薄寒沉的怒火，正一寸寸的燃燒起來。
要知道，他連女人的醋都喫。
“喫點香蕉，我去拿餅乾。”
姜夕將香蕉塞進小舒嘴裏，風一般的逃離現場，留下薄寒沉和小舒面面相覷。
見薄寒沉冷冰冰的盯着自己，小舒緊張的將手中香蕉遞出去，小聲嘀咕：“男朋友，你要喫嗎？”
“不許亂叫。”
薄寒沉看向紅九，紅九立刻會意，迅速在小舒頭上取了幾根頭髮。
頭髮放入掌心時，姜夕剛好端着餅乾，回到客廳。
見小舒低着頭，不高興的揉着腦袋，輕聲問道：“怎麼了？”
小舒擡起頭想回答，可看到餅乾瞬間，那點點疼痛全都忘了。
“小舒可以喫嗎？”
姜夕勾脣笑笑，拿起一塊遞給小舒：“這裏都是你的。”
知道薄寒沉有潔癖，不願意別人碰他的東西，姜夕特意將餅乾分成了兩份。
“你喫嗎？”
姜夕抱着餅乾盒子走到薄寒沉身邊，話音剛落，人便被他扯入懷中。
“討好我的餅乾，還要分一半給別人？”男人捏了一把女孩兒的細腰，覆在她耳畔不悅道：“那是給我做的，拿回來！”
“啊？拿回來？”
看着喜滋滋喫餅乾的小舒，姜夕懵了。
“從一個孩子手裏搶東西，多不好。我下次再給你做？要不，現在就做？”
姜夕聲音甜糯，起身就要去廚房，手腕卻被薄寒沉抓住。
男人將她重新帶回懷裏，下巴靠在她肩頭，在她耳垂上懲罰性的咬了一口，低啞說道：“下不爲例。”
“嗯。”
姜夕微笑着點頭，主動拿起一塊餅乾，遞到薄寒沉嘴裏。
溫熱的嘴脣碰到指腹，姜夕身體抖了抖，倉惶的將緋紅的臉頰挪開。
薄寒沉邪肆一笑，將她摟得更緊了些。
——
鑑定結果當晚就出來了。
沒有任何意外。
小舒纔是姜之念的女兒，是姜家丟失十幾年的外孫女。
放下報告，薄寒沉捏了捏眉心，冷着臉開口：“白牧川那邊怎麼樣？”
“回薄爺，當年dna鑑定是醫院做的，白牧川只是拿了報告，並未插手。”
紅九如實回答。
不然，他爲什麼要將一個沒有任何血緣的妹妹帶回家？
如果姜夕不回去，那他就是姜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至於催眠的事......還在調查。”紅九繼續道，“不過薄爺，雖然白牧川是著名的心理醫生，可他的專業範圍並未涉及催眠這項。”
要徹底催眠掉姜小姐，不是件容易的事。
“嗯。”薄寒沉應聲，站起身面無表情的開口：“鑑定報告毀掉！還有，調查小傻子的家人。”
紅九愣在原地。
薄爺是懷疑，小舒是被人故意送到姜小姐身邊的？
如果爲了拆穿姜小姐的真實身份，直接把人送去姜家就行了。
難不成，還有別的目的？
......
晚上九點。
姜夕躺在小舒身旁，正拿着故事書，聲音溫柔好聽的講故事。
小舒抱着姜夕手臂，白嫩的臉頰貼着她的胸膛，像極了沒有長大的孩子。
可明明......她都快十九歲，和她一般大了。
若是她妹妹，就好了。
看着小舒，姜夕忽然想起了白牧川。
她放下書，將電腦打開，進入郵箱。
再次給白牧川發了封郵件。
上次大哥說，他這個月就會回國。
可時間過半，卻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哥哥......”
盯着白牧川的頭像，小舒忽然開口。
姜夕嘴角上揚，並未多想，捏了捏她的臉，“嗯，哥哥。”
這回舉一反三，對了！
關掉電腦，姜夕替小舒蓋上被子，起身正要離開時，女孩兒忽然抓住她的手。
“夕夕，這次不要再把小舒弄丟了。小舒，很想你。”
以爲她還在生氣意大利，不聯繫她的事，姜夕無奈笑笑，“好，這次一定不會弄丟你。”
姜夕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細語說道，“睡吧，明天帶你出去玩兒。”
安撫好小舒，姜夕才關燈離開房間，回到臥室。
薄寒沉似乎還在書房處理工作，姜夕掀開被子躺上牀，原本打算等他回來。
不想沒多會兒，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
此時。
精神病院。
趙春華和姜雪兒坐在鐵窗前，看着房間裏滿臉是傷，渾身狼狽的男人，心疼不已。
“爸，爺爺現在已經原諒我了。等過段時間，我就求他來看你，想辦法放你出來。”
“想辦法？”姜正國被折磨得鬥志全無，頹敗的笑了笑，“把我折磨成這樣的，是姜夕背後的男人。這麼久，爲什麼你們還是沒有查到那男人是誰？”
趙春華眉頭緊鎖，冷聲開口：“你嚷什麼？當初若不是你衝動對姜夕動手，何至於變成這樣？！”
姜正國低着頭，握緊拳頭，早就在心裏將姜夕千刀萬剮了無數次。
“上次回姜家，我聽家裏的女傭說，老爺子在派人找姜夕的親生父親。”
聞聲，姜正國猛地擡眸，鐵青的臉變得慘白，“找那個男人？”
驚訝不到兩秒，便發瘋一般大笑起來，譏笑道：“找？他去哪兒找？陰曹地府嗎？！”
姜雪兒捕捉到關鍵詞，心臟狠狠跳動，不敢相信問道：“爸爸，你什麼意思？”
爲什麼姜夕的父親，會在......陰曹地府？
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