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舞蹈動作明明一點都不媚俗,卻無時無刻不再撩撥着觀衆的心絃。
那種欲拒還迎的感覺,讓臺下那些男人的心都快融化了。
王寡婦身上的布料在不斷減少,但不管怎麼減少,始終還是有一些掛在身上。
扭腰提臀間,隱約間露出來的神祕之地,讓無數男人心馳神往。
這種隱隱約約,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最是誘人。
臺下的那些男人的心中一個個猶如被貓抓了一樣,癢的不行。
白華眼中讚賞之色漸濃,小白華也不住的點頭,似是對王寡婦的表演很是滿意。
那彷彿從天宮之中傳來的仙樂逐漸高亢起來,王寡婦的動作幅度也不斷變得更加奔放。
布料脫離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終於,在仙樂之聲達到頂點的時候,王寡婦身上的布料終於全部脫離,傲人的嬌軀暴露在陽光下。
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胴體、堪稱完美的曲線、姣好的面容......
舞蹈還在繼續,先前身上還有布料的時候,王寡婦跳的是傳統的古典舞,此刻舞風一轉,竟然把直入雲霄的銀色鋼管當成了自己的舞伴
“這個好”
臺下的觀衆們不斷歡呼。
“我就喜歡看這個”
“說的沒錯,看別的我咳嗽”
......
白華也是眼睛一亮。
這舞編的,可以啊
古典舞與現代舞竟然無縫銜接,舞中甚至還加入了變裝元素。
其風格多變,卻又毫不突兀。
就比如說現在這個撅屁股的動作,黑白配色簡直絕了好嘛
強烈的視覺衝擊感讓臺下傳來一聲聲倒吸涼氣的聲音,爲全球變暖做出了傑出貢獻。
“射射,謝了。”
“已擼”
“我好了。”
......
隨着圍觀羣衆一個個眼神恢復清明,這場絕佳的演出也終於到了尾聲。
白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到了最後,然後,他就看見有一個大腹便便的身穿明黃色袍子的胖子拿着一個項圈走上木臺,將其扣在王寡婦脖子上。
然後,王寡婦就這樣被對方如同牽狗一樣牽着離開了......
白華:“”
這是什麼神展開
臺下的那些觀衆雖然遺憾,但卻並沒有人去攔那個胖子。
任由王寡婦被帶走。
白華撓撓頭,光膀子跟項圈放在一起,關鍵詞好像是x奴吧
京城名妓這麼沒有牌面的嗎
不過白華也沒有多想,該看的他都已經看完了,也就沒必要再留在這裏了。
他又不去菜市場買菜......
......
離開菜市口之後,白華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周圍行人三三兩兩的交流着,內容在白華看來都很有趣。
什麼屠狗大戶張麻子家的狗今天反客爲主,十幾條狗一擁而上,將張麻子給辦了啊;什麼劉員外今天下午要在自己家的院子裏登基啦......之類的。
總之就是很......怪誕。
路邊有一個小攤,攤主是一隻人立而起的瘦弱黃狗,兩隻狗爪握着一柄菜刀。
其身前的攤位上,有一個已經被肢解了的人,正躺在那裏,血沒有流多少,人頭還是完好的。
此刻,那滿臉麻子的人頭,正對着黃狗破口大罵。
黃狗不爲所動,甚至偶爾還會有顧客上門,前來購買黃狗販賣的人肉。
每一刀下去,都砍得麻子臉人頭嗷嗷亂叫,剁得攤位震顫,在案板上留下深深的刀痕。
麻子臉人頭不僅罵黃狗,連買他肉的人顧客也罵。
語言之粗鄙、之污穢,甚至寫出來都是亂碼......
白華身上沒錢,倒是沒買,自顧自的走着。
鎮上人的行爲看似正常,但仔細一看,卻又很是嚇人。
比如不遠處那個賣糖葫蘆的,一直熱情的吆喝着,抱着的大棒子上穿着十幾串糖葫蘆,在陽光下紅的妖豔。
興許是因爲溫度太高了,糖葫蘆上的紅色糖衣不斷的融化,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路過白華身邊時,白華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另一邊拉麪的漢子跟自己婆娘吵了起來,兩人大打出手。
漢子拳打腳踢,一招一式看起來極爲老練。
兇婆娘則揪頭髮戳眼睛踹下三路,無所不用其極。
二人一邊罵,一邊大罵對方,像是想要在傷害對方肉體的同時,在給予對方強烈的精神傷害。
白華抱着學習對方拳腳功夫的心思,觀看了全過程。
最終還是漢子略勝一籌,將自家婆娘一把按進滾燙的鍋裏,爲讓寡淡的熱湯成功進化爲了肉香四溢的高湯。
由於兇婆娘長得有些不盡人意,白華也就打消了坐下來喫一碗麪的想法,轉身離開。
迎面走來一人,身子瘦高,衣服寬大。
其面貌很是俊朗,手持搖扇,風度翩翩。
只是風一吹,那寬大的衣服立時便貼在了他的身上,仔細一看,那衣服上印出來的,分明是骨頭的模樣啊
這小鎮表面看起來平靜祥和,但仔細一看,卻全都是嚇人的細節。
然而白華並不是很擅長髮現細節,更別說他現在已經忘記了來到這裏的目的......
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周圍的怪誕之事越來越多。
......
“車二平七。”
“當頭炮”
兩個老頭在自家門前擺了一盤棋。
白華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
雖然,他並不會下象棋......
走了小半天,他也有些累了,聽說等下劉員外登基的時候要在家裏擺上宴席,大赦天下。白華準備去混飯喫。
劉員外家就在這旁邊,等到開飯的時候,白華能夠第一時間知曉,現在的話,在這裏看兩個老頭下棋消磨一下時間倒也挺好。
“你耍賴”
忽然,其中一個老頭吹鬍子瞪眼的一把將身前的棋盤掀翻,道:“老不死的,下個棋還耍賴,死了沒人埋”
“放屁”另外那老頭不服氣道:“明明是你下不過,把棋盤給掀了,你特麼纔沒人埋”
“那你說說,你的馬明明都被我吃了,這怎麼還有第三顆馬”
“我家兩顆馬一顆公一顆母,在一起久了生個小馬都不行”
“你你你”掀翻棋盤的老頭一時語塞,氣不過,就要動手,“你這是強詞奪理老子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說着,右手拆下自己的左臂,當做榔頭,就往有馬的老頭砸去。
“當老子怕你啊”
有馬的老頭脾氣也不小,一把拆下自己的兩條腿,揮舞着跟對方打了起來......
白華暗道:“這倆老頭是高手啊,渾身都是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