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巖的手機貼在耳邊,眼神看着那九面旌旗,臉色古井不波。
“嶽先生,這是上面安排的。他們說您戎馬沙場,從未拿過半隻大紅旌旗。今日趁着新經濟區指令下達前,一定要給嶽先生應有的榮譽,還請您不要拒絕。”
電話那邊的付臨易說道。
“好,那我收下了。”
嶽巖說道,嘴角帶着一絲無奈。
而蘇凌薇此時,卻是怔怔地看着嶽巖。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九面旌旗上,唯有蘇凌薇,聽到了嶽巖的話。
九面大紅旌旗,是給嶽巖的?
他,要比唐瑜這個副統還要厲害?
蘇凌薇瞪大了眼睛,沒有開口,只看着嶽巖緩緩收起了手機。
“唐瑜!你太厲害了!”
“就連總負責人,都讓人親自來給你送旌旗,還是九面!”
蔣燕大喜過望。
但此時的唐瑜,卻是緊緊皺起了眉頭。
給自己送的?
怎麼可能?
即便是中域的域主,都不可能有如此榮譽。
九面大紅旌旗!
聽說華國開國至今,也從未送出過如此重譽。
那旌旗上的詞,所代表的含義,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起的。
“太好了,唐瑜,你真是替我們蘇家光宗耀祖啊。”
“趕緊趕緊,讓人把旌旗都收起來,我要掛在我們蘇家的門面上,光耀門楣!”
老太太十分激動。
而那些來人,只是將旌旗留下之後,就揚長而去了。
沒有多說,也沒有多問。
“唐瑜,你什麼時候拿下了如此榮譽,我怎麼不知道?”
蘇紫嫣轉過頭,看着唐瑜。
“呃,呵呵……都是,都是以前的事情……”
唐瑜笑着搪塞道。
只是,旁人越是吹捧和讚譽,他心底越發地虛了起來。
莫非,總負責人是爲了討好自己?
所以才特製了九面大紅旌旗?
“唐瑜啊,這新經濟區的總負責人,也是軍中之人?”
蘇建林問道。
“對啊對啊,想必唐瑜大哥也一定認識吧?”
衆人圍着說道。
唐瑜沉默了數秒,面露苦色。
這總負責人是什麼身份,他也不知道啊。
更別說和總負責人認識了,就連叫什麼名字,他都未曾知曉。
不過,這九面大紅旌旗上面的字,寓意卻十分明顯。
不是送給自己,在場還有誰能勘此重譽?
唐瑜下意識地看向了嶽巖,但隨即,卻是輕笑了一聲。
自己怎麼會想到他?
太可笑了。
看着衆人期待的眼神,唐瑜便開口道:
“既然總負責人邀請我蘇家去參加見面會,那我唐瑜暫且賣個關子好了。”
“到時候,一定給諸位揭曉謎底。”
唐瑜笑道。
這模棱兩可的態度,更是讓衆人期待和好奇了起來。
“哈哈哈,唐瑜大哥說得也對,這保密措施還是得有的嘛。”
“沒錯沒錯,咱們也別多問,免得犯了規矩。”
衆人大笑道,已然是將嶽巖兩人忽略。
“哦?”
蘇紫嫣奇怪地看了唐瑜一眼,也沒多懷疑。
“這件事是我們蘇家的喜事,一定要大辦一場!”
“今日,好好給你們唐瑜大哥接風洗塵!”
“來來來,酒先滿上!”
衆人紛紛端上酒杯上前敬酒。
唐瑜,也沉溺在了一片衆星拱月的虛榮當中。
“也罷,待我拿回我岳家的所有東西。我再親自回來取這九面大紅旌旗。”
暫且,讓你蘇家借譽幾日。
在一片喧鬧歡聲之中,嶽巖帶着蘇凌薇悄然離開。
“嶽巖,那九面旌旗……”
“我說是我的,你信不信。”
嶽巖看向蘇凌薇。
“我信。”
此時的蘇凌薇,臉色十分鄭重。
目光閃爍,看着嶽巖的眼神中,彷彿帶着光芒。
“好,我們回家。”
嶽巖嘴角一彎,發動了引擎。
彼時,蘇家衆人已是酒過三巡。
“喲,沒注意,那兩個吃裏扒外的東西自己跑了啊。”
有人朝着嶽巖先前的位置看去,才發現早已不見了人影。
“呵呵,怕是早已沒有臉面留在此地了。”
“也好,他們根本不配做我蘇家人!”
衆人說道。
“唐瑜,今天這事,咱們蘇家可得好好宣傳宣傳。此等大事,可是我楚州市頭一回!”
“沒錯沒錯,唐瑜大哥真是給我們蘇家爭光了!”
衆人笑道,被蘇凌薇他們家打壓了這麼久,總算是能出口氣了。
聽着耳邊的人言人語,唐瑜只好笑着點頭答應。
宣傳就宣傳吧,總負責人還能把旌旗送錯地方不成?
唐瑜想着,已然將自己當成了身披九旗的護邊戰神。
“對了,唐瑜啊,我哥他……”
蘇紫嫣看向了唐瑜,眼神中帶着點祈求。
“放心,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做到。今晚,我就親自去局子裏走一趟,你們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唐瑜爽朗一笑。
夜裏,一輛黑色轎車悄悄地來到了蘇凌薇家的小區門口。
“查清楚了,唐瑜的三面大紅旌旗,是私制的。”
一襲黑衣的付臨易,站在了車前。
“請他到附近茶樓一敘。”
“我軍中紀律,容不得半粒沙子。”
“是。”
霓虹初上,一輛黑色的轎車在燈紅酒綠之間穿梭着。
“康,你別急,待會兒你唐瑜妹夫就會來帶你出去,啊。”
見面室裏,蔣燕和蘇建林正看望着,那戴着手銬的蘇康。
“真的嗎?唐瑜他回來了?”
蘇康驚喜道。
“不僅回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九面大紅旌旗!”
“那可是軍中的無上榮譽!”
蔣燕更是強調道。
“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等我這次出去以後,我會讓嶽巖他們後悔的!”
蘇康攥緊了拳頭,臉色愈發陰狠。
與此同時,在附近的一座茶樓裏。
“家宴上偷偷溜走,現在又請我喝茶?你這人倒是挺有意思。”
一個雅間裏,唐瑜和嶽巖相對而坐。
唐瑜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將茶壺擡起放落,杯中已是倒滿了一杯茶水。
“這茶不錯,鬱中帶甘、香裏有澀,看在茶的份上,今天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唐瑜笑道,端起茶杯,頗爲享受地嘬了一口。
全然不顧,此時嶽巖的茶杯依舊是空的。
“你當上副統,用了幾年?”
嶽巖擡眼問道。
“哦?既然你好奇,我便告訴你罷。這副統,不是尋常人相當就能當得起的,我唐瑜在中域裏出生入死,在熗林彈雨中拼殺了五年,才得以……”
“是麼?若是頃刻之間失去它,應是會難受的吧。”
嶽巖點了點頭。
唐瑜臉色一沉。
“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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