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這三位前輩後,你嶽巖的死期,也快到了。”
方澤逸盯着嶽巖,身上的殺氣漸漸濃。
不過,正要邁開步子的時候,心頭突然抽了一下。
只看到,嶽巖的目光朝着他這邊瞥了一眼。
然而就是那麼一眼,卻彷彿是被一頭洪荒猛獸給盯住了一樣,方澤逸身上的血液頓時翻騰而起。
啪嗒啪嗒!
方澤逸的腳步猛地後退了好幾步,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不已。
“呼,呼……”
他的額頭上,滿是虛汗。
“方少,怎麼了?”
“方少?”
身邊的手下叫了好幾聲,方澤逸才回過神來。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一手扶着牆壁,彷彿是丟了魂一般。
摸了摸自己的後背,竟然全部都是汗水。
方澤逸,驚魂未定。
“方少?”
手下十分關切地看着他。
“剛纔,嶽巖那小子發現我們了?”
方澤逸擡起頭,又朝外面看去。
可是,外面早已就沒有了嶽巖的身影。
只是空蕩蕩的一片。
甚至一陣風吹來,方澤逸覺得脊背有些發涼。
“呃?沒有啊,方少,你怎麼了?”
手下十分疑惑地說道。
看着方澤逸,好像是生了病一般,臉色這麼難看。
“沒有?”
方澤逸晃了晃自己的腦袋。
難道,剛纔是自己的錯覺嗎?
嶽巖看的根本不是自己?
可是那種突然被當成獵物盯上的感覺,至今仍然讓方澤逸心有餘悸。
就好像,一頭嗜血的猛禽,就站在自己面前,張着血盆大口對着自己。
那一雙血眸,更是死死地盯着自己。
這種感覺,足以讓方澤逸窒息。
“方少,您是不舒服嗎?那我們先回去吧。葉博那邊,我們也查到消息了。”
手下繼續說道,扶着方澤逸往外走着。
與此同時,嶽巖和付臨易也已經離開了機場。
“嶽先生,”付臨易瞥了後視鏡一眼,恰好看到一輛賓利發動,他說道:“我們什麼時候找方澤逸?”
“我相信,他很快就會主動找我的。”
嶽巖只是說道,嘴角揚起了一絲弧度。
“對了,孟家那邊現在什麼情況?”
嶽巖又問道。
車子,已經離開了高架橋,進入了高速路上。
“孟家的家主前段時間去了一趟京城,託了關係,已經幫他們孟家洗清了嫌疑。現在,頗有坐山觀虎鬥的意思。”
付臨易說道,這是他最近查到的消息。
孟家作爲一大豪門,人脈自然很廣。
這次,他們的家主更是直接親自去京城,花了不少代價,才搞定了這件事情。
不然,想要洗清嫌疑,實在是太難。
畢竟,當初孟宇策劃的,在小石村的那次襲擊方家的事情,成爲了他們的污點。
“而方家這邊,在沒有查清楚那些黑料的來源之前,應該還不會輕舉妄動。”
付臨易說道。
現在,方澤逸的重心,也都在嶽巖這邊。
畢竟,之前的消息透露,都是嶽巖爆出來的他們方家的黑料。
所以,讓他們現在方家都不敢對孟家輕舉妄動,限制了他們的一言一行。
沒有辦法,方家的人只好讓方澤逸出來,來查清楚嶽巖的底細。
看看嶽巖身上,到底有沒有方家的料。
所以,嶽巖也知道,方澤逸應該就快要動手了。
昨天查到福利院,就是標誌之一。
下午的時候,嶽巖突然收到了一個消息。
“嶽先生,葉博邀請你去夜人酒吧一敘。”
付臨易說道。
他手中,拿着一封剛剛在公司前臺收到的信。
“葉博麼?終於肯親自行動了。”
嶽巖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掃了一眼信封裏的內容。
“估計,葉博是想今晚動手,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
付臨易攤了攤手。
上次,刀疤他們的慘狀,葉博難道還不知道麼?
現在,竟然還敢親自邀請嶽巖過去。
“說不定,他已經給我準備好了刑具了。”
嶽巖說道,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
“晚上,跟我過去喝杯酒吧。”
嶽巖說道。
既然葉博都把信送到他們公司了,再不去,似乎有些不太給面子了。
“好。”
付臨易也笑了笑。
他知道,今晚的葉博恐怕要遭殃了。
不管葉博做了多少準備,就算是在夜人酒吧里布滿了陷阱,那結果也只會有一個。
葉博既然要自尋死路,他們自然不會拒絕了。
於是,白天嶽巖在公司裏給蘇凌薇幫忙,晚上,便開始準備赴約了。
“經過這些天,警方的注意力也消散了一些。夜人酒吧,又恢復了平日裏的狀態。”
付臨易說道。
經過上次曾富鑫他們被抓進局子裏的事件後,警方的人一直在盯着夜人酒吧。
不過,不得不說葉博還是有些手段的。
盯了很久,警方也一直沒有新的進展和線索突破,所以最後不得不撤走了。
這件事情,只是給他們帶來了一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葉博他們的違法亂紀的生意。
不過今晚,恐怕有好戲看了。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來到了夜人酒吧的門口。
嶽巖打開車門,剛剛走下車,便有兩名穿着西裝的男子走了上來。
“你就是嶽巖?”
兩人看着嶽巖,目光中帶着一點冷色。
“是。”
嶽巖點了點頭。
“這邊。”
兩人掃了一眼嶽巖和付臨易,然後便直接轉身朝着酒吧裏面走了過去。
大門打開,一陣陣音浪和濃郁的酒味,便是撲鼻而來。
勁爆的舞曲猶如海浪一般,不斷沖刷着耳膜。
各種男男女女,都在舞池裏扭動着自己的腰肢。
整個酒吧裏,都是魅惑和迷醉的氣息。
而與此同時,在樓上的監控室裏。
“他們已經來了。”
葉博笑道,看着監控屏幕上面的畫面。
“呵呵,放心吧,我的人已經準備好了。你要你給我一個信號,我就讓那些殺手衝過去。保證,讓他們有來無回。”
旁邊的人,正是方家的那個楊總。
“好,你在這盯着,我先過去迎接客人了。”
葉博笑了笑。
特地在“迎接客人”這四個字上,咬重了音。
他們自然知道,今晚上不是來喝酒聊天的,而是做些血腥的事情的。
於是,葉博走出了門,朝着事先安排好的那個包廂走去。
等嶽巖來的時候,葉博已經在桌子上準備好了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