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銘哥沒有聯繫到,不過咱們叫了這麼多兄弟過來,足夠對付那小子了。”
九州公司樓下,一輛寶馬停在了角落裏。
後座上,一名男子渾身纏着繃帶,嘴裏還叼着一根菸。
其手下,小心翼翼地幫其點燃。
“媽的,要不是老子搶救及時,命都撿不回來了。今天,我一定要親眼看着這小子大卸八塊!”
男子狠聲道,深吸了一口煙。
“放心吧大哥,這次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
手下冷笑道。
“嗯?等等,大哥,你看那是誰!”
駕駛座上的手下,頓時叫道。
目光,看向了九州大樓門口的一男一女。
“嗯?那不是銘哥嗎?”
後座的手下說道。
見此,男子也是眼前一亮。
“銘哥怎麼來了?難道他是看到我們的信息了?”
“哈哈哈哈,這下好了,那小子死定了!”
男子大笑了起來。
但同時,也因爲嘴裏叼着煙,被嗆了一下。
“咳咳咳……”
接着,拉動了自己身上的傷,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大哥大哥,你沒事吧?”
手下急忙幫他拿住煙,拍了拍他的肩膀。
“嘶……拍你媽呢,老子沒事!”
男子大罵了一聲,臉色也是扭在一起。
“啊是是……那大哥,我們要不要下去跟銘哥打個招呼?”
手下急忙問道。
“等一會兒,其他兄弟們到了,我們一起上去。”
男子說道,目光看向了街角。
與此同時,四五輛麪包車,同時從遠處的街角駛來。
男子的臉色,也泛起了獰笑。
這次,他們可是叫來了五六十個打手,還都是公司裏的精銳。
到時候,不把那小子打殘,他們誓不罷休!
“嘿嘿,好的!”
手下也陰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嶽巖正剛剛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遠遠地,就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從樓外走來。
“張……好像叫張銘?”
嶽巖目光掃向兩人。
他們正是之前見過的,張銘和梁笑笑。
此時的張銘,正被梁笑笑攙扶着。
整個人神色蒼白,外邊還披了一件外套。
但即便如此,身形依舊在瑟瑟發抖着。
張銘,本來不會被寒氣侵蝕的。
但是當時,爲了給英娛集團的劉總留下好印象,所以在劉總保鏢參賽下臺之後,親自把保鏢扶到了座位上。
所以,他也接觸到了那些還沾在保鏢皮膚上的鐵粉。
寒氣,自然侵蝕到了他的體內。
“嶽,嶽巖……我求求你,救救張大哥吧。”
他們看到嶽巖,便是急忙快步走去。
梁笑笑,更是神情極爲緊張倉皇。
此時的張銘,齒脣顫抖着,甚至說話都不利索了。
“嶽巖……救,救我……”
張銘的臉上,已經失去了血色。
整個人的體溫,早已偏離了正常範疇。
本來,他們是不打算來找嶽巖的。
畢竟,心中還有不甘和不服氣。
於是他們回來以後,就直接去了醫院。
但是奈何,他們找遍了整個漢州的醫院,都沒有一個醫生能夠查出個所以然來。
而張銘的情況,也越來越嚴重,甚至整個人都快神志不清了。
沒有辦法,梁笑笑只好帶着張銘來九州找嶽巖。
不僅僅是因爲擔心張銘,她也擔心自己,會不會也沾染上了。
嶽巖剛剛開口,外邊突然傳來了一陣車聲。
“滋啦滋啦——”
一輛輛麪包車,停在了他們大樓門口。
接着,便是看到一羣穿着背心的健壯男子,從麪包車上一擁而下。
他們的手中,竟然都帶着明晃晃的彎刀。
身上殺氣騰騰,顯然是衝着嶽巖來的。
“小子,你就是昨天打傷我們大哥的?”
其中一個領頭的,直接用刀指着嶽巖問道。
神色狠厲,滿臉橫肉。
這一下子,整個公司的大門口,就被這五六十個壯漢給圍了起來。
他們氣勢洶洶,殺氣騰騰,把周圍的路人都嚇得四處逃竄。
“原來是來尋仇的麼?這麼多人,還帶着武器。也不怕警察把你們一鍋端了?”
嶽巖掃了他們一眼道。
“呵呵,警察?”
他們彷彿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
“小子,我們可是跟武協的銘哥混的,你識相的話,跪下磕一個頭。我們可以饒你一命。”
“不然的話……”
一羣人把玩着手中的彎刀,冷笑着看着嶽巖。
彷彿,有了武協銘哥作爲倚仗,他們便是底氣十足。
在光天化日之下,這麼多人聚衆拿着管制刀具,也完全不怕被抓走。
“銘哥?”
嶽巖再次聽到了這個稱呼,下意識地看向了,身側的張銘兩人。
張銘他們,一開始也沒反應過來。
聽完這句話,又看到嶽巖的眼神時,更是渾身一震。
他緩緩轉過頭,看向了這些人。
“你……你們是黃氏地產的?老闆叫黃康?”
張銘說道,聲音有些嘶啞,不過他們都聽到了。
“對。小子,這裏沒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領頭的人笑道,看到了張銘那驚慌的神色,他很是滿意。
揮了揮手,示意讓他離開。
然而,
“噗通!”
張銘一下就跪了下來。
“嶽,嶽巖……這件事和我無關!”
“我我,我和黃氏地產絕對沒有任何關係,從,從現在開始,我……”
張銘神色極爲惶恐。
那顫抖的聲音中,更是透露着無盡的恐懼。
“哦?”
嶽巖微微挑眉。
餘光,卻是看到了外邊一處,一個渾身纏着繃帶的人,正被兩名男子攙扶着往這邊走來。
當他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
“我尼瑪,銘哥都跪下了?”
“跑!跑!跑!快尼瑪跑!”
中間的繃帶男子大喊着,神情惶恐無比。
身邊的兩人,也是愣了愣。
見到張銘真的跪在嶽巖面前時,這才反應過來。
扛着他們大哥,轉身就跑。
“哦,原來他們口中的銘哥就是你?”
嶽巖低下頭,看向跪着的銘哥。
“啥玩意兒?銘哥?”
拿着彎刀的衆人也是一愣。
那名領頭的,便是急忙從兜裏拿出來一張照片。
這一和張銘對比。
“沃日尼瑪!”
一句粗口便是脫口而出。
手中的彎刀,更是瞬間落在了地上。
“真是銘哥!”
“叮叮叮……”
一把把彎刀,接連不斷地掉落在了地上。
他們全然嚇呆了。
銘,銘哥,怎麼還能給這小子下跪?
一時間,所有人膛目結舌,呆立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