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原主的記憶裏,應該道謝的。“醫療費,車費,和接下來的住院費,給你算了算一共三千。”門診醫生不動聲色地吐出僞裝成雞肉的姜塊,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角。“分期還是一次性付清”白青抓着筷子,適應着筷子的用法,好在這是原主的身體,有一定的肌肉記憶,她喫得美滋滋。她也很好奇,是土豆不好喫,還是雞肉不好喫,原主爲什麼要自殺呢白青翻找了一下記憶,發現原主早亡的養父母留下的錢,只剩下四千多了。“一次性吧,可以不住院嗎”作爲曾經的受傷專業戶,白青不太喜歡醫院這種環境。“行啊,藥拿去我那裏打。看在你爸媽面子上,我也要看住你。”白青的記憶中,這個門診醫生和原主的養父母很熟。不過原主和對方的關係不冷不淡的。門診醫生似乎和醫院的人很熟稔,他剛走到房門口就叫住了個人,說了兩句後,幾分鐘後就帶着辦好出院手續回來了。出了醫院,白青留在門口等門診醫生去叫車,她出神地看着黑沉天空上點綴的幾顆星星,試圖找到熟悉的星域。黑貓邁着輕巧的步子,爬上花壇邊緣,故作深沉,“這是遺落之地。數據庫裏並沒有相關數據。”它的擬人程度,比被吞掉的反派系統要高的多。白青並沒有因爲它自主調配數據而警惕,反而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小白,任務能修改嗎”“有限程度的修改是可行的。”白青沉吟片刻,低聲道:“修改任務爲阻止男女主相戀。”她不想有個未知星域的戀人,他們是不會有結果的。“任務已修改。”“貝薔”突然的呼喚,讓白青皺了皺眉。有一個人正在快步走來,並不是那個門診醫生,白青不解地看着逆光走來的人,在記憶中翻找關於對方的記憶。“你在醫院不會真的自殺了吧看你日記的時候,我還不信。”一張臉突兀地出現在她面前,是諸葛晨,原主記憶中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諸葛晨故作喫驚地上下打量她,很快找了傷處。“割腕啊,怎麼沒死你日記裏寫了那麼多方式,怎麼選了個最不容易死的方式”白青想起來了,這人前幾天搶走了原主的日記本,看到了她很久以前寫下的文字,並將原主想要自殺的想法宣揚了出去。這不是原主第一次被欺負。看着眉目張揚的少年,白青握了握拳頭,或許這個人是殺死原主的兇手之一。“答應我一件事,不然我就把你真的自殺了這件事說出去。到時候全校人都會知道,你是個軟弱的傻子。”諸葛晨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說出了這番話,熾熱鼻息打在臉上,白青握着的拳頭突然鬆了。“你是兇手。”她側頭渾圓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對上少年人狹長的眼,醫院大廳的光穿過玻璃,讓她看到了對方縮成一個小圓點的瞳孔。諸葛晨被驚到般,後退一步,踉蹌幾下才站穩。“貝薔,上車”門診醫生回來了,他衝白青招了招手。這個時間醫院附近並不好叫車,門診醫生乾脆打了個黑摩的。“走了。”他快走幾步,看了眼少女包紮妥帖的傷口後,將目光轉向諸葛晨。“你同學看起來不好相處啊。”其實是想說不是好人的。他沒有和對方交談的意思,拍了拍白青的肩膀,示意她一起離開。白青沒有說話,沉默着跟了上去,原主的記憶中那個主動搭訕的少年無異於是惡魔般的存在。摸了摸受傷的左手手腕,她後知後覺的,明白了原主自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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