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歸睫毛顫了一下。
他剛剛還漏掉了一點。
那就是她總會在自己左耳邊說話，因爲他的右耳聽不見。
嬴歌見他低着頭不說話，思緒也不知道飄到了哪裏去，便有些納悶。
難不成真的被嚇到了
“喂”嬴歌伸出手指想要去戳他。
然而才碰到他，少年就像是隻炸毛的貓一樣，猛地推開了嬴歌，然後埋頭朝着前面走去。
嬴歌輕輕嘖了一聲，索性揣着校服口袋擡腳跟了上去。
聞歸還要去果汁店打工，如今已經有些遲到了。
他不禁加快了腳步。
很快聞歸就走到了果汁店附近，他聽不清背後嬴歌的腳步聲，但是他知道嬴歌正跟着他。
“別跟着我。”少年壓低了嗓音聽上去有些惱怒。
“誰說我跟着你了”嬴歌將同樣的話還給他，然後徑直走過聞歸身邊朝着果汁店裏走去。
因爲站在嬴歌前面，所以聞歸看不到嬴歌說話時的口型，而糟糕的聽力讓他隱約只能聽到一兩個字。
少年站在原地，神色一瞬間變冷了。
他不喜歡這樣子。
原本亂糟糟的思緒也像是被一盆冷水徹底澆透。
聞歸慢慢冷靜下來。
他抿了一下脣又變回了往常的模樣。
生人勿近，陰鬱寡言。
“聞歸你來啦”一走進果汁店，其他店員就熱情地和他打招呼。
“你沒事吧今天難得遲到了。”店長走上前去關心道。
聞歸搖搖頭表示沒事。
“那行，你接替小安吧，她下班了，不過她一時半會估計不會走。”店長看向了一旁的小安無奈地嘆了口氣。
小姑娘見到嬴歌就像是見到了自己的偶像。
嬴歌也托腮朝着聞歸看去。
她就坐在吧檯邊上，書包被隨意地丟在地上。
少女翹着二郎腿，小腿一晃一晃的，那一截露在外面的小腿肌膚細膩，白的發光。
小安的視線瞬間就被嬴歌的小腿吸引過去，她很沒骨氣地嚥了口口水。
要是她是男人，大概分分鐘會拜倒在嬴歌的校褲下，爲她瘋，爲她狂，爲她哐哐撞大牆
聞歸在嬴歌看過來的時候就別過了腦袋，然後悶頭朝着吧檯內走去。
等他套好了果汁店的圍裙之後，嬴歌敲了敲面前的服務鈴。
“我要一杯辣椒汁。”她看着聞歸說道，意思再明顯不過。
小安想要自告奮勇去幫嬴歌榨汁，但她還算有點腦子，發現了嬴歌和聞歸之間有些不對勁。
聞歸動作一頓，涼嗖嗖地看了眼嬴歌，然後在收銀機上按了幾下。
接着他舉起掃描槍對着嬴歌，也不吭聲。
嬴歌把手機的掃描碼給他。
聞歸動作熟練地掃描收款，然後看也不看嬴歌一眼就去榨辣椒汁了。
嬴歌繼續托腮，晃悠着小腿看他。
很快一杯新鮮的辣椒汁就被重重地放在了嬴歌面前。
聞歸放下辣椒汁就去忙其他事情了。
只不過這個時間點店裏並不忙。
聞歸併沒能無視嬴歌太久。
沒一會清脆的“叮叮叮”又響起了。
“一杯辣椒汁，謝謝。”
“叮叮叮”
“再來一杯辣椒汁。”
“叮叮叮”
“辣椒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