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營地中休息的衆多修仙者也被這一處的動靜驚到,紛紛朝着聲音源頭趕來。
塵土慢慢散去。
裏面的人影露了出來。
兩人站着一人倒在不遠處。
倒地的人正是凌墨淵,他捂着胸口不斷地吐出鮮血。
而嬴歌則是被剛剛出現另一名黑袍男人牢牢護在了懷裏。
他替嬴歌抗下了那一道屬於世界意志的攻擊。
衆人來的時候只看到了兩人相擁在一起的身影,而那男人的模樣他們只是要隱約看到了一個大概。
因爲下一秒,那男人就抱着嬴歌消失了。
在場的修仙者們甚至沒看清他朝着哪個方向離開的。
更不知道那男人的實力等級。
他們心中只留下了一個念頭.
那就是......恐怖。
那個神祕男人的實力非常、非常的恐怖。
......
嬴歌只覺得臉頰兩旁的風呼呼地往後吹着。
吹得她臉頰生疼。
不過很快就有一個厚實的斗篷蓋在了她的身上,將那凜冽的風阻擋在了外面。
她被人抱着快速在遺蹟中穿梭。
嬴歌難得乖巧。
就這麼窩在那人的懷裏不動彈。
十分鐘左右,他們停下了。
男人沒有放下嬴歌就這麼抱着她走進了山洞裏。
嬴歌扯掉腦袋上的兜帽環顧四周。
很熟悉。
是她的洞穴。
此時原本在這裏避難的妖獸已經全部離開了,連一點氣味都不曾留下,就好像它們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另外這裏被人收拾的很乾淨、很整潔。
最後嬴歌的目光落到了抱着自己的人身上。
是聞歸。
長大後的聞歸。
像極了從什麼古老幻境中偷跑出來的妖精。
聞歸也在看嬴歌。
不夠他越看越氣,眼神就越兇,身上起的氣息就越暴躁。
隱約的有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
嬴歌想到了剛剛世界意志的攻擊。
她動了一下,想要去看聞歸的後背。
但她一動,面前的這男人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直接將她壓在了地上。
好在地上鋪了兩層厚實的厚實的毯子,最上面是某種妖獸的皮毛。
嬴歌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蒙了,好在身下的皮毛柔軟舒適,倒在上面一點也不疼。
聞歸死死抓着她的手,同時壓制住了她的雙腿,一副生怕她要逃跑的模樣。
他的黑色長髮滑落在嬴歌的臉頰旁邊,那張妖冶俊美的臉死死繃着,兇狠的眼神似乎下一秒就會將她撕碎了喫入腹中。
沉默了兩秒,聞歸似乎再也忍不住了。
“你們剛剛在做什麼”
他咬牙切齒地問道,聲音裏壓抑着怒氣,還有一些委屈。
“他爲什麼離你這麼近”
“你爲什麼不揍他”
聞歸將心裏憋着的問題問了出來。
“我剛剛動手,你就來了。”嬴歌緩緩眨了下眼,這麼近距離看着這張禍水的臉有點喫不消。
明明對他的模樣已經收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在每個位面中他似乎都有一點小小的變化。
看着嬴歌無辜的臉,聞歸的表情鬆動了一些,可對她的控制一點也沒有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