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負大明不負卿 >第370章 想喫白食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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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浪蹲在地上,捂住褲襠,痛得一陣冷汗直冒,哪想看似一個弱質女子,卻是如此的剛烈堂堂男子漢,居然佔不到一絲便宜。

    趁這空兒,趙靈素連忙站起,退後兩步緊靠着牆角站定,一隻手從兜裏摸出一個物件兒。

    白浪一看,是把小匕首。

    原來,自趙靈素失明之後,爲防不測,便在懷裏幫着一把匕首,想着只要有誰強來,那就拼命,不是你死就是我忙,反正不會讓人得逞。

    白浪雖然看着趙靈素天生麗質氣吐若蘭,剛纔確實已不能自持了,但畢竟想得通,不能因爲嫖搞得兩敗俱傷,這樣忒特麼不划算。

    所以看着趙靈素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模樣兒,白浪慢慢站起來,不由得也往後退了兩步。

    嘟噥道:“瞧你,本是個樂事,你這樣子,像是上了殺場。”

    趙靈素這兩日整日提心吊膽,又不止一次與人搏鬥,本來就氣力不濟,剛纔一番折騰,讓她感覺筋疲力竭,但她仍然高度警惕頑強支撐着,緊攥着匕首道:“你若再敢向前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你來呀”

    白浪又氣又恨,卻也不敢造次,只得狠狠地“呸”了一口,打開房門,悻悻然地摔門奪門而出。

    勞心費神地白折騰了小半個時辰,白浪罵罵咧咧地出來。

    走到過廳,老鴇笑臉迎了上來,開口說話前先聳了聳鼻子,因爲她看到白浪臉色泛着紅潮,而且還聞到了他身上黏膩的汗味兒。

    老鴇笑了笑,隨手遞給白浪一碗涼茶,問:“大爺,這妞兒值吧”

    “值。”白浪氣煞煞地說了一個字,繼而埋頭一口氣咕咚咕咚喝完那碗涼茶,一抹嘴甩手而去。

    老鴇眼疾手快,一把將他薅住,說道:“大爺請留步”

    “作甚”

    “這個還沒給呢。”老鴇用拇指和食指做了個數錢的動作。

    “滾,虧你還要錢。”白浪白了一眼。

    “怎麼啦”

    “那妞兒是什麼貨,你特麼還不清楚嗎”

    “什麼貨難道不漂亮”

    “她是個瞎子。”

    “她瞎礙你什麼事你是看着不爽還是摸着不爽”

    “她是丈二金剛,大爺我摸不着。”

    “沒上手”老鴇一愣。

    “是。”白浪沒好氣地道,“不僅沒上手,耳朵還被她咬了一口。”

    說着將頭歪過去給老鴇瞧。

    老鴇果然看見白浪耳朵上有一道深深的齒印,透着腥紅的血絲。

    白浪爲了面子,還沒有將褲襠也被踢了一腳說出來。

    可儘管如此,老鴇依然不放人:“那你爲何磨蹭半個小時纔出來”

    “她哭着求我救她,還說她是原本的當今慈聖皇太后娘娘身邊的侍女,後賜給潞王爺當婢女,誰特麼信啊”

    “她這麼說無非是爲了唬人的嘛。”

    “就她那不要命的性子,不用唬人,男人也佔不到便宜。咱大爺是來花錢找樂子尋舒服的,又不是來找罪受,摸不着她大爺還不能去摸別人嗎”白浪說着又要閃人。

    “不行,交了錢才能走。”可老鴇依然拉着不放,總感覺眼前這小夥子是來貪圖便宜的,不然來時找了一家又一家,竟沒有一位姑娘能入他的眼

    “大爺我沒幹成交什麼錢”白浪沒好氣地道。他本就心情不好,猛地一擡手搡了老鴇一把。

    老鴇哪裏經得住白浪這一搡,當即一個踉蹌,本來她是可以站穩的,可見白浪竟敢來這裏耍橫,索性故意跌倒在地,叫了起來:

    “哼,麻雀喫蠶豆,也不摸摸自己有多大的兒竟敢來這裏撒野嗎不想給錢還出手打人。”

    說罷,老鴇以一拍巴掌,立馬兒有四名魁梧的壯漢不知從哪裏鑽出來,把白浪夾在中間。

    “你們想幹什麼”

    其中一名壯漢道:“咱是生意人,和氣生財,不想幹什麼,但你欺負到我們家裏來了,這口氣不能忍。咱們也不想爲難大爺,交了銀子,你走人。”

    “我沒帶錢。”白浪拍了拍身上,表示一無所有。

    這麼一說,老鴇更是來氣了,“一進窯子街,就發現你這小子不地道,東逛逛西逛逛,就想喫白食是吧沒想到竟敢喫到老孃頭上來了。今天這事兒不交代清楚,休想離開這裏。”

    老鴇也不墨跡,自己爬起來,衝那四名壯漢吩咐道:“你們看着辦。”

    然後擡腿就要閃人。

    “且慢。”白浪連忙喊道,“大爺我有件東西給你瞧瞧。”

    說着,他撩起夏布長衫,從腰間摘下一隻小木牌遞給老鴇,不無傲氣地說道:“你先看看我是誰。”

    老鴇雖然沒讀什麼書認識不了幾個字,但這隻長三寸寬一寸漆得紅彤彤的木牌是衙門裏的人通常用的腰牌,她還是認得的。

    老鴇接過小木牌,轉身遞給其中一位壯漢看。

    壯漢心領神會,就着頭頂上燈籠的光亮,磕磕巴巴地念道:

    “武昌江夏巡警鋪。”

    老鴇訝然失色,緊繃的臉色頓時鬆弛一些,口吻與態度跟着溫和幾分:“大爺,原來你是巡警鋪的人”

    白浪咧嘴一笑,一副得意的神情。

    老鴇十分內行地吩咐那個拿着腰牌的壯漢:“你看看腰牌的反面。”

    那壯漢瞄了白浪一眼,又一字一頓地念道:“張勳寶。”

    “你叫張勳寶”老鴇疑慮地道。

    “有疑問嗎”

    老鴇打量了白浪一眼,以一種見過大世面的口吻道:“咱這窯子街的地盤兒的確歸武昌江夏巡警鋪管轄,可巡警鋪裏的十幾位兵爺,還有管事的檔頭蔣大爺,咱都認識的啊,可從來沒有聽說也沒有見過你這位張大爺。”

    “我是新來的不成嗎”

    “成當然成,可蔣大爺爲什麼沒有交代咱們呢”

    “難道巡警鋪裏的每一件事,蔣頭兒都需要向你交代嗎”

    “既是如此,蔣大爺總得有話給你。”

    “蔣頭兒說了,讓咱玩得盡興,這裏是武昌江夏巡警鋪管的地盤兒,有什麼事擔待得起的。”

    老鴇聽了這話,訕訕一笑,隨即臉色便冷卻了下來,第一感覺這個張勳寶是個騙子,其中想必有詐。

    要知道能在窯子街上開窯子,老鴇通常都與巡警鋪裏的管事檔頭關係非同一般,不是老相好,就是有經濟利益關係,做這種生意的,斷沒有一位老鴇不熟悉巡警鋪裏的管事檔頭,不然潑皮惡少還不得經常來此尋事

    正是因爲這樣,大家做事可都是有原則的,巡警鋪得了好處,自然會約束他們的部屬,不准他們來窯子街隨便佔便宜或喫白食。

    所以,老鴇料定張勳寶有詐,朝幾位壯漢使了個眼色。

    他們立即會意,頓時一同出手將張勳寶掀翻在地,取來一根粗繩,三下五除二將張勳寶雙手反剪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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