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頭距離葉狂的眼睛,越來越近!
那種燒灼的炙熱感覺,讓葉狂心臟猛地跳了起來。
瘋子!
他們絕對是瘋子!
“住手!住手啊!”
葉狂大叫着。
可狗哥絲毫不停,一點一點,一點一點地靠近。
“我這手,可不是聲控的。”
他緩緩移動菸頭,葉狂甚至可以清晰看到,那菸頭上一絲絲髮亮的菸絲,正在熊熊燃燒!
此刻還沒碰到他的眼球,葉狂腦子裏就已經響起滋啦啦的聲音了。
他想掙扎着,可被兩個大漢控制住,他根本就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着火紅的菸頭,越來越近!
“我說!我說!”
葉狂崩潰了。
饒是他擁有強大的武道意志,可他從來就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如何承受得住?
狗哥手指停住,菸頭距離葉狂的眼球,只剩下兩公分不到。
聽到葉狂肯說了,他不禁皺眉:“要不,你再硬氣堅持一下?”
葉狂真的要瘋了。
“我說!我現在就說!”
“我叫葉狂!我師父是葉心火!你們不能動我!”
“你們要是敢動我,我師父一定會殺光你們的!”
啪!
狗哥擡手就是一巴掌。
“老子讓你交代,不是讓你威脅!”
他一把揪住葉狂的頭髮,惡狠狠道,“老子可不怕死,你的威脅除了讓你捱打之外,沒有任何意義,明白了麼!”
葉狂哪裏有想到,自己堂堂葉心火的得意弟子,會有如此落魄的一天。
被一些地下圈子的人,摁在地上摩擦。
他恨!
他恨啊!
他想反抗,想殺死狗哥所有人,可現在他沒有機會,甚至連自己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
“我……我知道了。”
他還只能低聲下氣,否則他絲毫不懷疑,狗哥的菸頭,會直接插在他眼球上!
這是一羣瘋子啊。
不得不說,沒采用以德服人的策略之後,問話就順利多了。
就算是葉狂,就算他在北方擁有盛名,號稱猛虎,可落到狗哥等人的手裏,就跟一隻貓一樣。
……
早上,喫完早飯,江寧就送林雨真去林氏集團,旋即到了郊區訓練場。
一晚上的功夫,狗哥他們應該把該問的都問出來了吧。
倉庫裏,葉狂臉色蒼白,眼裏滿是血絲,整個人幾乎要崩潰了。
落到狗哥他們這些人手裏,江寧能夠理解他。
這幫牲口,真動起手來,他們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得到的。
畢竟,狗哥他們都是在底層圈子摸爬滾打多年的人。
“大哥!”
看到江寧來了,狗哥上前,笑道:“都問出來了。”
“是以德服人麼?”
“當然,大哥的教誨,我們時刻記在心裏,必須以德服人!”
狗哥拍着胸脯,其餘人也連連點頭。
江寧滿意地笑了一聲。
他走到葉狂跟前,葉狂正擡起頭來。
“你……你是誰?”
他聲音有些虛弱。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昨晚被狗哥三十個大男人怎麼樣了。
“我叫江寧。”
江寧道,“你進我的地盤殺人,問過我了麼?”
“江寧?”
葉狂腦子裏根本就沒有這個名字的記憶,整個北方,也沒有這個名字。
他搖了搖頭,冷笑:“現在知道我的身份,還不放了我?”
“啪!”
話沒說完,江寧就是一巴掌,直接把葉狂的牙齒,都抽飛了兩顆。
他猛地轉頭,盯着狗哥:“沒告訴他我們的規矩麼?”
狗哥立刻站直了身子,罵罵咧咧起來:“他媽的,老子告訴你了,威脅沒用,你還敢威脅?”
“你還威脅我大哥?找死!”
他上前就是一套組合拳,葉狂更是慘叫起來,漸漸聲音都小了。
“好了,”
江寧擺擺手,“怎麼那麼粗魯,我不是說了,要以德服人。”
葉狂幾乎要吐血!
這他媽的叫以德服人?
自己都快被活活打死了!
不能威脅,不告訴江寧自己的師父是葉心火,他恐怕還真會殺了自己。
江寧蹲了下來,盯着葉狂,那雙眸子平靜如水,看得葉狂突然有些膽顫!
越是平靜,就越是深邃,彷彿一個漩渦,一不小心,就完全陷入進去,再也出不來了!
只是眼神而已,怎麼會這麼恐怖?
“你師父,是葉心火對吧。”
江寧道,“羅家,那個葉心火。”
葉狂沒敢說話。
他心底突然泛起一股恐懼,莫名其妙的恐懼。
彷彿,在自己面前的,一頭可怕的野獸!
哪怕江寧一臉平靜,可依舊讓他心悸。
自己用師父葉心火的名字來威脅江寧,可江寧,根本就沒有一絲忌憚的表現。
“東海禁地,知道是什麼意思麼?”
葉狂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越發緊張不安。
“就算是你師父葉心火來這,敢亂來,我就敢殺他!”
江寧這一句話,透出恐怖到極點的殺氣,讓葉狂渾身冰冷,彷彿墜落萬丈冰窖一般。
“你……”
葉狂想說江寧太過狂妄,可他突然說不出口。
話到了嘴邊,卻硬生生出不去。
“羅家的手,伸得太長了。”
江寧起身,看都沒有再看葉狂一眼,轉身離開。
“手伸進東海,那就得斬了!”
江寧的背影消失,葉狂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在不斷顫抖!
他恐懼了!
他竟然對一個人恐懼了!
這種恐懼,是來自內心深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就只是被江寧看了一眼啊。
倉庫外,狗哥跟在江寧的身邊。
“大哥,這個傢伙怎麼處理?”
這種人,狗哥早就想解決了,敢來東海惹事,就要有死的覺悟。
“省城最近有不少人滲透進來,”
江寧道,“看來,得殺雞儆猴了,不難吧?”
狗哥一聽,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他突然發現,用腦子來思考問題,是一件真的很美妙的事情。
“不難!我知道該怎麼做!”
狗哥立刻應道。
林氏集團要在省城站穩腳跟,沒有一個穩定的秩序環境,是肯定不行的。
那些北方來的大勢力,企圖掌控省城的地下圈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至少,得問過自己吧。
當然,就算問江寧,江寧也不會答應。
北方的口子,傅爺用自己的命打開了,那接下來,就該開始北上的清理計劃了。
“誰都不能影響我寶貝老婆創業,”
江寧侍洱洱扒西染拂染淡淡道,“誰敢伸手,我就斬斷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