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金家,就毀在你的手裏啊!”
“逆子!畜生!”
金楊破口大罵,一邊罵一邊打。
要不是金然這個混賬,想欺負林雨真,會招惹江寧麼?
他金家,哪裏會落到這步田地,還讓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被狗給日了!
這些怒火,此刻全部爆發,金楊都控制不住自己,打得金然慘叫連連。
“爸!饒命!饒命啊!”
金然手腳都被打斷,哪裏有辦法反抗,只能哭喊着求饒。
他清楚,金家完了,徹底完了。
若是不在一天內滾出省城,江寧絕對不會給他們活命的機會!
對他們這種螻蟻,根本就不需要江寧出手,只要他說一句話,這省城裏,有千百個人願意幫江寧,收拾他們金家。
從金家離開,江寧便直接去了面具會所。
大門緊鎖的面具會所,門上還有封條。
他直接一把扯掉,邁步走了進去,而狗哥就站在門口守着。
才短短時日,物是人非,會所顯得有些荒涼,不少盆栽,都沒有人打理,枯萎了許多。
江寧走到後院,荷花池水變得渾濁,一道身影,正小心翼翼站在池子中,扶起已經翻倒的荷葉。
“江先生?”
聽到聲音,趙管家轉過頭來,臉上有一抹詫異。
他的頭髮有些凌亂,看起來都沒打理,哪裏還有之前一絲不苟的樣子。
趙管家忙從池子裏走了出來,擦了擦手,沒敢上前跟江寧握手。
“傅爺走了,我尋了個隱祕的地方,安葬了他。”
趙管家道,“北方有人來找,沒找着他的屍體就走了。”
江寧點了點頭。
他知道趙管家年輕的時候,就跟着傅爺,也算是傅爺最信任的人之一了。
“可惜,殘劍的屍體……”
趙管家臉上滿是遺憾和悲傷。
“放心。”
江寧就說了兩個字。
趙管家猛地擡頭,眼神閃爍着,不經意間隱隱有一絲淚霧滾動。
“多謝!多謝!”
他連連哽咽道。
江寧出手了,他沒讓殘劍的屍體,被人羞辱,這是莫大的恩情了。
“傅爺之前跟我說過,這面具會所其實是個情報中心,現在還能運轉麼?”
江寧開門見山,直接問。
趙管家一直負責這一塊,自然是最清楚的。
“江先生有需要?”
趙管家已經打算解散了。
這是傅爺創立出來,獨立在外的地方,跟北方的羅家沒有絲毫關係。
但傅爺跟殘劍都死了,趙管家也沒有再經營的心思,他已經準備好,尋一個地方,度過餘生了。
可他還是有些捨不得這裏,畢竟他在這裏生活了二十年,這裏的一草一木,他都太熟悉了。
“有需要。”
江寧沒有什麼委婉,“而且對我來說,有一個情報收集的組織,非常重要。”
他上前一步,看着趙管家道:“這些,趙管家都熟悉,如果趙管家對這個地方,還有一絲留戀,不知道可以不可以留下來,繼續經營這個會所?”
趙管家身子一顫。
“你放心,我不會有干涉,你獨立掌控,我只希望會所一直存在,當我有需要的時候,能從你這,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
趙管家動了動嘴脣,他知道這樣一個情報網絡的價值,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北方的大勢力找到他,讓他爲他們做事。
或許,哪一天就會突然暴斃,死於非命!
現在,江寧說他需要自己?
“我、我只是一個沒用的老東西,江先生需要我麼?”
趙管家苦笑着。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傅爺的眼光,我還是很信任的。”
趙管家定定看着江寧,足足有十秒鐘。
“好。”
他沉默了片刻,點頭道,“其實,我是真捨不得這裏。”
“看出來了,可會所這麼大,這些花花草草,你一個人也打理不過來,不是麼?把手下那些人,招回來吧,有什麼需要,直接跟我說。”
江寧笑道。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
趙管家知道該怎麼做,這樣可靠的人,根本就不需要江寧多操心。
很快,面具會所重新開張的消息傳出去,更是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這樣一個價值連城的情報網絡,可是很誘人的。
有人上門找趙管家,質問他之前拒絕合作,怎麼現在又重新開張,可人連門都沒進,就被人直接打斷了雙腿!
接二連三,還有找麻煩的人,同樣被打斷雙腿,就丟在會所門口。
淒厲的慘叫聲,分明就是在警告那些不懷好意的人,這會所背後,已經有人了!
對省城地下圈子的混亂,江寧不滿意。
因爲這會影響到林氏集團的發展,那就是影響林雨真的心情了。
絕對不允許。
江寧放出話,兩天內,所有不屬於天海省城勢力的人,立刻滾!
否則,後果自負!
霎時間,整個省城地下圈子都沸騰了。
那些大佬聽到消息,一個個興奮到了極點,大魔王終於開口了。
大魔王發話了!
這天海省城,就沒人敢再來撒野!
江寧一呼百應,話剛放出去,就有大佬迴應,說支持江寧,誰在省城搗亂,就是與他爲敵,誓死戰鬥!
一時間,整個地下圈子掀起了狂潮。
之前還被人威脅,可現在,他們誰都不怕,哪怕北方的勢力想掌控他們,他們直接反抗,絲毫不留情面。
這讓一些企圖在天海省城搶佔資源的北方勢力代表,頓時惱火起來。
“那個江寧,到底是什麼人?好大的口氣!”
“地下圈子這些狗東西,竟然還會依染零意地遮染地聽他的?真以爲我們會聽他的?做夢!”
“兩天內讓我們滾,呵呵,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那些來自北方的人,絲毫不以爲意,甚至還有些不屑。
連傅爺都死了,區區一個東海小地方的人物,算什麼?
還敢大言不慚,讓他們滾出天海省,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但第二天,省城碼頭燈塔上,綁着一個人,渾身一絲不掛,更是鼻青臉腫,被打斷四肢,吊在燈塔上。
葉狂!
羅家的人!
葉心火的得意弟子!
那個在北方,號稱猛虎的可怕猛人!
他竟然也來了天海省,居然……被人打成這樣,更是掛在碼頭港口,狠狠羞辱!
一時間,那些北方的人,一個個噤若寒蟬。
他們知道,這是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