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廢物!
……廢物!
這句話,在柳宗跟柳恆兩個人的耳朵裏,不斷迴盪着。
深深刺痛了他們的心臟。
什麼時候有人敢這麼跟他們說話?
說他們是廢物?
還敢打他們!
兩個人都愣住了,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兩雙眼睛冒着火焰,死死盯着江寧。
“你……”
柳恆要站起來,可被江寧瞪了一眼,硬生生在那不敢動,兩隻腳,好像被釘在那一樣!
廢物……
江寧看他們的眼神,的確就是看廢物。
就算是給了他們兩巴掌,他們卻連反擊的勇氣都沒有了。
不等兩個人反應過來,江寧帶着人離開了。
他們才恍然過來,那種恥辱感,讓他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江寧!”
柳宗怒吼着,緊握拳頭,關節都發青,一根根青筋暴起,“我要你死!”
“砰!”
剛剛關上的門,又被人一腳踢開。
江寧的臉,出現在兩個人眼中,讓柳宗跟柳恆二人,頓時屏氣凝神,還沒說完的話,直接卡在喉嚨裏,不敢再說一個字!
“要我死?”
江寧眯起了眼睛,身上的殺氣,漸漸釋放出來,冰凍着整個院子的空氣,讓人喘不過氣來!
“你們是說真的?”
他盯着柳宗柳恆二人,聲音冷到了極點,邁步就要再走回來,嚇得柳宗柳恆二人,臉色煞白。
“你別過來!別過來!”
柳恆大吼着。
瘋子!
江寧絕對是瘋子!
他真敢殺了他們兩個?
他真的敢啊!
江寧停住了腳步,冷笑一聲,臉上的不屑,沒有絲毫隱藏,甚至故意挑釁一樣看了兩個一眼,轉身瀟灑離開。
大門沒有關,柳宗跟柳恆二人還坐在地上,狼狽不已。
他們哪裏敢再說什麼狠話?
他們就坐在那,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江寧肯定已經走遠了,兩個人才鬆了一口氣。
就那麼短短時間,兩個人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溼了!
“他……他瘋了吧?”
柳恆顫抖着聲音道。
“瘋了。”
柳宗搖着頭,聲音很輕,都快沒力氣了。
好一會兒,兩個人才起了身,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氣。
他們是宗主的兒子,是這青山宗未來的支柱,可竟然被江寧打了,不說江寧只是一個上門女婿,就算柳青真是他們妹妹,江寧都沒有這個資格!
“走!”
柳宗不甘心,“我就不信,父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兒子被打!”
難道他們兩個在柳川道的心裏,分量還不如江寧?
他們不信!
怎麼都不可能的!
兩個人直接去找柳川道,他們實在忍不了了,被江寧這樣踐踏羞辱,這青山宗,還有沒有他們容身之地。
二人到了宗主府,卻被人攔在門口。
“抱歉,宗主現在有事,沒法見兩位。”
門口護衛,直接攔下二人。
“我們有要緊事要見宗主!”
柳宗氣惱,“我要見我父親,難道你也要攔?!”
“宗主在見重要的人,吩咐我們了,不要讓人打擾。”
護衛道。
“讓開!”
柳宗柳恆二人,哪裏還能忍。
他們根本就沒聽到,有什麼重要的人來青山宗,柳川道能見誰啊?
柳宗一把將護衛推開,跟柳恆二人衝了進去。
胸口滿腔怒火,他們哪裏還忍得住,聽到這種有人比他們更重要的話。
他們直接衝到書房,門口,依舊是兩個護衛攔着,比起門外的,這兩個護衛的表情,頓時沉了下來。
“我們要見父親!”
柳宗怒道,“讓開!”
“大膽!”
護衛直接拔出?染閉拂洱拂地意愛?了刀,沒有絲毫客氣,就算是面對柳宗柳恆二人,他們也不會退讓。
這是規矩!
任何破壞規矩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我看你們誰敢攔我!”
柳宗怒吼一聲,已經失去了理智,跟柳恆二人,一左一右,衝了過去。
他們非得進書房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那麼重要,重要到柳川道要先見他,而連自己兩個親生兒子都不理會。
兩個護衛哪裏真敢傷柳宗二人,眼見兩個人好似得了失心瘋,瘋狂地衝上來,他們也只得後退半步。
哐當——
書房的門突然打開!
柳宗擡頭看了一眼,柳川道走了出來,臉色很難看。
“胡鬧!”
他厲聲喝道,“你們兩個,到底想做什麼?”
柳川道聲音裏,滿是怒其不爭。
“擅闖宗主府,你們可知是什麼罪名!”
他嚴厲道,“青山宗宗規,都忘記了麼!”
“父親!”
柳宗開口喊道。
他沒有喊宗主,而是喊父親,此刻的他,只當自己是兒子,他不甘心,自己作爲宗主的兒子,在青山宗卻沒有什麼地位。
他不甘心!
“閉嘴!”
柳川道喝道,“在這裏,你應該稱呼我爲宗主!”
“我真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敢如此,藐視青山宗宗規,是真當我不敢嚴懲你們麼!”
“來人!”
他大喊一聲,幾個護衛立刻衝了進來。
柳宗跟柳恆二人,臉色一變,沒想到柳川道竟然來真的。
他難道真要把兄弟二人,都發配成罪徒?
想到這,兩個人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宗主!息怒啊!”
柳恆忙道,“我們只是有要事要稟告宗主,不得已才闖進來,請宗主息怒!”
他立刻跪下,眼睛通紅,臉上滿是委屈。
“要事?”
柳川道冷笑一聲,“你們能有什麼要事?”
“我們……我們被人打了!”
柳恆咬牙,“我們被人打了!”
這還不算要事麼?
就算柳川道不在乎自己是他的兒子,但在青山宗內打人,同樣違法宗規,柳川道總不能偏袒不懲罰江寧吧?
“誰打你們?”
柳川道問道。
“我。”
柳宗跟柳恆二人還沒回答,書房內,傳來一道聲音。
旋即,江寧緩緩邁步走了出來,看得柳宗柳恆二人,目瞪口呆!
江寧!
他怎麼會在這裏?
柳川道說的會見重要的人,就是江寧?
“我剛正想跟你說這件事,”
江寧看都沒看柳宗柳恆兩個人一眼,直接看向柳川道,“他們打了我的人,更是闖進戒律堂大牢,至於他們想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宗主,這該你來問。”
闖戒律堂大牢?
柳川道臉色陰沉得難看。
自己兩個兒子什麼德行,他難道會不知道?
其他的他都可以忍,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若是背叛青山宗……
“跪下!”
柳川道怒吼。
“父親!”
柳宗氣惱,江寧說什麼柳川道都信,他們兩個親生兒子,反倒說話毫無作用?
“我讓你們兩個跪下!”
柳川道動了真怒,“擅闖戒律堂大牢,這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