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木瑾低頭看了看貓貓,“有事沒?”
貓貓彎着眼眸笑了笑,她知道木瑾是問她受傷沒,她非常愉快的搖頭,“沒有。”
她怎麼會受傷呢?這些人一起上都碰不到她。
木瑾點了點頭,看向了旁邊。
一個是滿臉是血還在劇烈抖動的、那個被“殺”但是還沒死的人。
另一個是剛剛帶頭污衊貓貓的人,艾芬芬。
還有一個,是那個自稱傷者弟弟的人,滿身是土的坐在地上。
接觸到木瑾那薄涼的一眼,艾芬芬從頭涼到了腳,一種從未有過的自卑感侵蝕着她。
木瑾的眼神,像是根本不是在看她艾芬芬,更不是什麼明星,也不是一個女人,而是像看一隻螞蟻,一隻蒼蠅,他毫不放在眼裏。
而艾芬芬已經像是萬箭穿心。
木瑾放開貓貓,“在這等我一會。”
貓貓點頭,“嗯嗯。”
木瑾走到了那個受傷人面前,旁邊人還想攔,可是,木瑾的氣場實在嚇人,他們連站出來都不敢,不由自主的退開了。
木瑾蹲在那個人跟前,掀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掐着那人的手腕,靜了三秒之後,他掐着那人的下顎,把一顆藥丸扔到了他嘴裏。
那藥丸喫進去就化了,等木瑾走開,旁邊的人想要去看時候,那人嘴裏已經什麼都沒了。
令人驚訝的是,沒過幾秒鐘,他就不抖了!
“他怎麼不動彈了?”
“不會真的死了吧?”
而這時,那個人忽然痛苦的呻吟起來,“我的頭,好疼,快送我去醫院……”
看來是沒死,衆人頓時驚疑,剛纔,那個黑衣服的男人,給他吃了什麼啊!
木瑾從貓貓手裏把那根棍子拿過去,走到了另外一個人身邊,垂着棍子問他:“他是你哥?”
那個人擡頭看着木瑾,他雖然一點怒氣都沒顯現出來,甚至毫無情緒,可是,他就是嚇的腿肚子都抽筋,“對,他是我哥,我親哥……啊!”
他的話音還沒落,木瑾的棍子就甩到了他臉上!
那人朝旁邊倒去,嘴裏吐出一口血,崩掉兩顆牙齒,“你,你打我你……”
不等他說話,木瑾又甩過去一棍子,打在了他另一邊臉上!
“啊!”那人倒向另一邊,又吐出一口血,和着三四顆牙齒。
“再說一遍,他是你哥?”木瑾又問。
那個人已經被打的兩邊臉高高腫起,下巴上衣服上全是血跡,說話都漏風,“對,他……”
木瑾卻又舉起棍子,動作很隨意似的,卻狠狠的甩在了那人臉上,一棍下去,緊接着又是一棍子。
那人慘叫不停,滿嘴都是血泡,地上已經散落了好多牙齒,那人的臉都快被打爛了,哇哇亂叫的求饒,但是因爲滿嘴漏風,話都說不清楚了。
周圍的人嚇的呆滯了,女人們甚至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
這是真的要打死人了吧?
被打的人也快嚇死了,他在地上滾來滾去想要躲開,但是,沒用!他終於受不了求饒,“我不是……他弟弟……不認識他……”
那人嘴裏的牙幾乎都掉了,說話跑風,他努力的說:“我不認識他,我們都是羣演,人家給我一萬塊錢,讓我這麼演……”
周圍的人一聽,都很驚訝,都是在這影視城裏混的,但是演戲害人……還真沒見過。
“他爲什麼要污衊貓貓啊?”
“這不是搗亂嗎?”
“誰讓他這麼幹的?”
而木瑾也淡淡的問他:“是誰讓你演的?”
那個羣演說:“是王哥。”
木瑾:“他在哪?”
那個人捂着巨疼無比的臉,伸長脖子四處尋找,“他剛纔還在那啊……”
這時,《神劫》的副導演站出來,“那個姓王的是個老龍套,他就是負責聯絡一些羣演的,我們先跟他定好了一千個羣演,可是,到了拍攝的時候,他卻把羣演給《長夜未央》的劇組用了!
我們來問他們怎麼回事,可是一來他們就動手打人!”
對面的頓時也道:“不對,是你們先罵人,先動手的!”
“是你們!”
“少血口噴人了,就是你們先動的手!”
忽然間,一大羣人又吵起來。
木瑾微微皺了皺眉,擡起了棍子。
地上那人嚇的飛快爬。
其它人也瞬間住口,不吵了。
木瑾一腳踢到了想要爬走那人身上,“去看看你哥死了沒有。”
那人不敢不去,他爬過去,還沒看,那個人就衝着他大罵,“老子纔不是你哥!老子沒死,你才死了!你們全家都死了!”
後者顫顫巍巍的看向木瑾,“沒死……”
而起聽這中氣十足的樣子,還能活個幾十年。
忽然,木瑾又看向艾芬芬,“你也去看看,死沒死。”
艾芬芬整個人都僵硬了,像是個雕塑一樣,站在那動都動不了。
接觸到木瑾的眼神,艾芬芬凌亂又沉溺,她從來沒有看過如此令她不知所措的眼神,彷彿在那雙眼睛裏,她全身上下無一處可以入眼,卑微到了塵土裏。
木瑾又淡淡的說了一句:“見過死人什麼樣嗎?想見嗎?”
艾芬芬渾身冰涼。
“她是艾芬芬吧?她和久貓貓的關係不是很好嗎?爲什麼不弄清楚情況就要害她啊?”
“對啊,她們以前是一個組合的,我也想不通,飯可以以亂喫,話怎麼能亂說呢?”
“她是不是也被收買了啊?”
“貴圈好亂啊……”
聽着背後的人議論,艾芬芬心如刀絞。
幸好這時,警察和救護車都來了,艾芬芬回過神來,才飛快的退回到人羣后面。
救護人員把那個滿頭是血的人弄上擔架擡走了,又把那個臉被打成豬頭,血肉模糊的人也扶上了救護車。
那人覺得自己得救了,他緊張的問他對面的醫生:“醫生,我的臉能治好嗎?我的牙怎麼辦?”
醫生看向他,忽然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臉。
“啊!”那人疼的快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