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是絕對不會承認,她昨天晚上哭着求木瑾的,所以,一大早她醒來之後,見木瑾還睡着,而且手摟在她腰上。
貓貓非常小心而緩慢的移開了他的手,生怕把他吵醒,成功掙脫之後,她輕手輕腳的爬出被窩。
不管昨天晚上怎麼樣,今天先起牀的人還是她!
她倔強的想着。
就在她一隻腳踩在地上,要下牀的時候,一隻大手卻忽然抓住了她!
貓貓回頭一看,就看到木瑾睡眼惺忪的眉眼。
“你去哪?”他的聲音慵懶而沙啞。
“我……”貓貓頓了頓,提高了聲音,“天都亮了!當然是起牀!阿瑾,你要是太累的話你就接着睡吧,我要去鍛鍊身體了。”
她的表情明晃晃的,就差在臉上寫幾個大字——我比你強了。
木瑾若有所思的問:“這麼說,你不累?”
貓貓點了點頭,驕傲的說:“我不累!”
“那好。”木瑾忽然把貓貓拖了過來,欺身上去,他垂眸看貓貓,那雙眼睛睡意已然全無,“你是要鍛鍊身體?我陪你。”
……
兩小時後。
貓貓才起牀,這時候外面響起汽笛的聲音,遊艇在海上漂了一晚上,這會兒已經快靠岸了。
貓貓在刷牙,眼睛盯着正在穿衣服的木瑾,神色古怪。
木瑾察覺到她的視線,眼神向她看來,“怎麼了?”
貓貓轉回頭,打開了水龍頭,迅速衝了嘴邊的泡沫,含糊的說:“沒事沒事。”
她想起在地獄中時,常常讓那些小鬼們給她講故事。
地獄中的小鬼生前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故事講的一點都沒新意,左不過都是些打打殺殺的,陰險毒辣壞事,她不滿意時,直接就把它滅了。
其中有個小鬼給它講過許多事情,那個小鬼有點小聰明,嘴上不離阿瑾,總說他的好話。
貓貓就一直罩着它。
有一次,它很猥瑣的對她說,她要是想要瑾神,就要把他拐到牀上,讓他欲仙欲死,下不了牀。
貓貓當時很生氣,揮手把那個小鬼捏成了湮粉。
她要對阿瑾好,怎麼能讓他死?更不能讓他做個殘廢。
現在想來,自己當初真是無知。
小鬼說的挺有道理。
只是,她想要那麼做的時候,才略感力不從心……
……
二人走出船艙時,船已經靠岸了。
貓貓站在高處,看着依次下船的人們,以她的目力,很清楚的看到了被兩個人高馬大的服務生架着胳膊扔下船的人、正是昨天晚上調戲她的男人。
他似乎被玩壞了。
葉茗時打了個哈欠,“那個渣啊,昨天晚上輸了兩億,房子都押上了。”
當真是傾家蕩產了。
昨天晚上來船上的人們,也終於刷新了對貓貓的認知——不好惹!
那個被綁在輪盤上轉了一晚上的男人,就是例子。
葉茗時又問:“對了,貓貓,你的電影怎麼辦?我昨天聽說,劇組暫停拍攝了。”
貓貓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就不拍唄。”
正說着,他接到了白將的電話,他已經陪着久仲盛回來了,現在就在久家。
木瑾和葉茗時陪着她一道回去。
他們進門時,久仲盛坐在沙發上,另外還有久雲池,久南薰,白將。
白將起身,恭敬的走到了貓貓身後,“門主。”
貓貓“嗯”了一聲,看向久仲盛,他的狀態還算好,只是,眼中的光沒有那麼亮了。
梓盈下落不明,他一直都有一根弦緊繃着。
“爸爸。”貓貓叫了他一聲,“讓你回來,其實,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久仲盛看向貓貓,有點希冀的問:“什麼事?梓盈有新消息了?”
貓貓搖頭,“我要說的是,就算曾博手裏還有一支沒有使用的變異藥劑,就算他給我媽媽用了,這個藥劑已經非常穩定,不會讓她有生命危險。
我已經注射了這個藥劑,接下來,我要做的是還原這個藥劑,還有研製出抑制劑,也許,你找我媽媽的事情,應該換一個方向。
找她是肯定要找的,但也要儘快研製出抑制劑,離島的實驗基地,已經可以使用了,或許,你可以去領導這個基地。”
聞言,久仲盛有點激動,他沉思片刻,“好,我明天就去離島。”
他也知道,這纔是最好的辦法,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東洋國亂轉,不如儘快讓自己手裏的底牌豐富起來!
貓貓之前在電話裏不方便說那麼多,也讓久仲盛適應了兩天,其實,這個想法她早就有了,離島的科研基地非同一般,她暫時也沒有更可靠的人託付。
久仲盛倒是可以,他現在也正需要一些事情,讓他從對梓盈消失的焦慮中迴歸理智。
久仲盛當即對久雲池說:“既然如此,小池,公司的事情我就暫時放手了。”
久雲池穩重的點了點頭,“嗯,盈創一切有我,我會重新佈局。”
久南薰窩在一旁,她摸摸的舉了舉手,“姐姐,我能幫什麼忙嗎?”
貓貓看向他她,忽然一笑,“嘻嘻,你看家吧!”
久南薰頓了頓,“我不至於這麼廢吧?”
貓貓去嚴肅的看着她,“看家也是大事!久夜白不在家,如果他在的話,這件事也用不着你做。”
久南薰想了想,也覺得這件事很重要了,“嗯!我會把家裏看好的。”
就在這時,門鈴忽然響了,傭人去開門。
很快,好幾個人一起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人滿臉抑制不住的興奮,他穿着棕色的格子西服,雙排扣的設計,很古典,是個典型的西方面孔。
他走了兩步,發現後面的人一直跟他,他頓時回頭,生氣地說:“幹什麼?都給我出去!離我遠點!”
後面那些人都是西裝革履,不像保鏢,但又極其緊張前面之人的樣子,他們迅速往後退去,但只是退到了門口,都擠在玄關處,沒有出去。
那人興沖沖的跑到貓貓面前,“貓貓,距離我們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二十五個消失零十八分鐘了,我躺在病牀上,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客廳裏只有他歡快而不加掩飾的聲音,其他人都詭異的沉默着。
葉茗時上下打量着這個人,瘋人院跑出來的?他知道他說了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