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肉都給狗了,不能繼續讓阿瑾喫這些吧?
隨即貓貓有些討好的說:“我們早點回去,我給你做,我空間裏什麼都有。”
木瑾一愣。
在狗糧和貓貓的暗黑料理之間糾結了一秒,他覺得自己……不餓了。
“我今天想喫素,一會喫點水果,就行了。”木瑾說。
貓貓直點頭,那樣子,好像是木瑾說什麼都可以一樣,“嗯嗯!”
雲雀坐在角落裏,跟貓貓他們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並不參與派對。
久夜白忽然走到她面前,坐下了。
她的視線被擋住了,雲雀不由的看向久夜白。
久夜白問她:“你在看什麼?”
雲雀:“老闆。”
久夜白又問:“你爲什麼一直看他?”
雲雀說:“職業習慣。”
跟老闆一起行動,當然要時刻關注他,要不然,還怎麼隨時完成指令?
久夜白微微皺了皺眉,忽略了心裏那麼一點點的不自在。
他儘量自然的問:“你的傷好了嗎?”
雲雀點了點頭,“你買的藥很好,我的傷已經好了,但今天不行,離開飛蠍之後,隨時……”
聽她說的這麼溜,久夜白都快跳起來了!
她到底在說什麼啊!他只是關心一下她的身體,她以爲他是想幹嘛?!
“你閉嘴!”久夜白低吼着打斷她。
雲雀停住,她仔細看了看久夜白,見她這麼暴躁的樣子,真的像個獅子……
她也不太明白,爲什麼久夜白這麼喜歡生氣。
她往旁邊坐了坐,確保能看到老闆那邊,還分心關注着久夜白。
久夜白平靜下來之後,本想走開的,但是,還有一件事讓他在意了很久,於是乾脆一起問了:“對了,那天……我跟你,沒有做措施,你那個……不會,懷……懷……”
懷孕兩個字,久夜白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雲雀看着久夜白,猜測着他的話,垂下眼簾,“我吃藥了。”
久夜白頓住。
長久的沉默,伴隨着一陣奇怪的失落感,久夜白直直的站起來,走開了,“那就好。”
他心裏的小人在暴躁的怒吼,這踏馬不是挺好的嗎?他到底爲什麼不爽?
因爲自己說到底還是充當了一個工具人嗎?
他又生氣了……雲雀想着。
她的視線在老闆和久夜白之間轉來轉去,心裏不甚平靜。
就算她不知道久夜白爲什麼生氣,也知道可能是因爲她,她想彌補一下,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很挫敗的感覺。
……
派對到後來,已經沒什麼意思了。
貓貓和木瑾回了房間,他們自然是不可能分開睡的,裴寧準備兩個房間,實在有點自作聰明。
貓貓從生命空間裏摘了許多新鮮的水果,都捧給木瑾。
她拄着腦袋說:“阿瑾,你說,我要不要先去找找博物館的東西?”
木瑾說:“不用去了,外面都是人。”
薩克裏沒那麼放心把他們放在這裏做客,派了很多人監視他們。
木瑾卻是說道:“不要小看他們,既然他們讓我們留下了,肯定是做過準備的,即便你溜出去,也不一定找得到東西。”
“而且,天色晚了,該睡覺就睡覺。”
貓貓點了點頭,“喔。”
木瑾只吃了一點水果,就不想吃了,他拉過貓貓,抱着她躺下。
“現在就睡吧,說不定,有人並不想讓我們睡個好覺。”
……
薩克裏敲了敲裴寧的門,不一會,門開了。
剛開了一點縫隙,薩克裏就抵着門,蠻力擠了進去,順便重重的關上了門。
他把裴寧壓在牆上,高大的身體籠罩着她,臉色陰沉。
“就是那樣一個小白臉,我一拳頭就能把他的頭蓋骨打碎,你到底看上他什麼!看上他的家底嗎?!”
薩克裏盯着裴寧,兇狠的語氣像是要吃了她。
而裴寧輕蔑的看了看薩克裏,“你永遠不會明白的,因爲,你這輩子都比不上他,你永遠都夠不到他的世界。”
薩克裏眼中兇光畢露!
他忽然抓住裴寧的手,低下頭,兇狠的堵住了她的嘴。
泄憤的深吻。
可是,薩克裏很快就發現,以往對他的親近避如蛇蠍的裴寧,今天竟然在迎合他。
薩克裏驚喜之餘,根本不願意多想,抱起裴寧,把她扔在了牀上,而他也緊跟着覆了上去。
只是,裴寧卻不慌不慌的擡起腳,抵住了薩克裏的胸膛。
“你幹什麼?”薩克裏舔了舔脣。
裴寧道:“薩克裏,只要木瑾還在這個世上一天,你就永遠別想得到我。”
薩克裏陰狠的說:“那我就殺了他!”
裴寧冷笑一聲,卻沒有別的反應。
薩克裏終於懷疑的看着裴寧,她的反應實在出乎他的意料,如果按照以往,他說出這樣的話,裴寧早就掏槍了,然而現在……
薩克裏忽然就明白了,“你想殺了木瑾!”
裴寧沒有說話,只是盯着薩克裏看。
薩克裏徹底明白了,裴寧不僅想殺了木瑾,還想讓他去死!
“殺了木瑾,會很麻煩。”薩克裏說。
裴寧勾了勾脣,“所以,你不敢嗎?”
薩克裏道:“別人不敢,但我薩克裏敢,只是,我又不是傻瓜,冒着被木家追殺一輩子的危險去殺一個跟我毫不相關的人,犯不上。”
“除非……你做我女人,你要嫁給我。”
裴寧不屑,“你覺得你配嗎?“
她裴寧是裴家未來的家主,薩克裏只是一個亡命之徒,在僱傭兵中有點聲望,可畢竟,上不了檯面。
薩克裏抓住了裴寧的腳腕,順着那逛下的小腿摸了下去,他不信,這個世上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
任何女人,再強勢,都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到了牀上,那就是男人的天下。
“配不配,你以後就會知道……今天你把他們留下來,也是早就有打算吧?寶貝,現在是你有求於我,你是等着天亮讓他們走,還是,趁着天黑完成你的計劃?你可要想好了。”